「好的。」陸笑道。有時候幼稚還挺讓人感動，尤其是少年人的真摯，陸看著池逍認真年輕的臉，只覺得夜風溫柔。

池逍又說：「以後你就不是單身狗了，有我罩著你，你就不會在小區的狗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好。」他倆這好歹算是告白後的蜜月期吧，於是陸也沒反駁他什么，接著說道：「行吧，那以後我就靠你罩著了，你保護我。」

池逍鄭重地點點頭，突然他又反應過來，道：「你這么大個人還用得著我保護嗎？」

「……我的內心非常軟弱，」陸裝出悲傷的神情，「被打敗一次就一蹶不振了，以後打游戲你千萬要讓著我。」

池逍：「……」

「不行，」池逍義正辭嚴，「你應該堅強，你長大了。」

陸伸手捏他的臉，池逍雙腮擠在一起像小鳥嘴一樣。

「妮（你）則（這）釀（樣）喔（我）黑（會）牛（流）孔（口）髓（水）。」池逍垂死掙扎。

於是陸捏住他的嘴巴：「好了。」

池逍：「……」

池逍往後仰從陸手里把嘴巴拽出來，雖然陸也及時松手，不過他嘴巴還是被彈了一下。他捂著發麻的嘴巴，控訴道：「你這叫謀殺親夫好吧。」

陸笑眯眯道：「那我給男朋友呼呼？」

「嘴巴只能嘴巴呼呼。」池逍調戲別人，自己先紅了臉。

陸說：「哦，那算了。」

池逍：「……」

「算什么啊！」池逍反駁道，「我們是正當的男，男男關系好吧！」

「不想跟未成年親親。」

「我已經是十八歲了好吧！」池逍郁悶。

「年滿十八周歲的才是成年人。」

「那我下個月就生日了，」池逍朝陸遞了個眼神，「所以」

陸接道：「所以你別成天想些色色的東西。」

「我沒有！！！」池逍當然不肯承認，他憤憤道，「我是個正經人！」

「聽說正經人才是最不正經的。」

池逍破天荒沒回嘴，他垂著腦袋十分失落的樣子。

「池逍？」

池逍冷不丁抬起頭來，點著腳尖扒住陸肩膀，嘴唇蹭在對方的嘴唇上。陸一怔，池逍紅著臉強作鎮定道：「我就喜歡跟成年人親親。」

陸笑了：「你技術這么爛，怎么好意思親親的？」

池逍心臟怦怦直跳：「那你教我啊。」

「我才不上你的當，」陸推推他，「走了，該回去了，都這么晚了。」

「好，那我們一起睡。」池逍嘟囔著跟上去。

「喂……」陸沒了脾氣，呼嚕兩把他頭發，說，「想什么呢你。」

池逍理直氣壯道：「我是你男朋友。」

「……」

池逍又說：「不跟我睡也可以，但是要親親！」

陸停住腳，池逍埋頭向前走撞在他身上。

池逍：「？」

陸回過身來，二人有差不多一頭的身高差，陸垂眼看他，池逍仰著臉不知他要做什么。

「小孩才說親親。」陸說，然後他低下頭來。

不同於剛剛微微的蹭碰，這次是真的張開了嘴，嘴唇貼在一起，舌頭也進來了……池逍大腦當機，他大睜著眼睛，陸的面孔近在咫尺，他低垂的眼睫，落在自己臉上的鼻息，讓黑夜籠住的陰影；陸睜開眼睛，眼神深邃，示意他閉上眼睛。眼皮垂下的世界里只有他和抱著他的人，二人鼻尖的碰觸、唇舌的追趕，還有讓黑暗托出的甜膩。

陸直起身來，池逍睜開眼睛，一臉呆愣。

「大人都說吻，好吧。」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