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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憤怒的berserker用力把魔槍擲出之前,一股莫名洶涌、卻宛如決堤潮水般難以抵擋的困倦之意,竟然從頭到腳把他包得死死的,一條縫兒也沒漏下。
「這……是什么魔術……神攻擊……嗷!」狂獸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不過一秒,掙扎失敗。
本來就沒多少的魔力被他嘗試使用寶具的自作自受行為給抽干了。
等同於和他連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艾爾利也不幸地、猝不及防地遭到了連累。
這下就更慘了,明明剛經歷了魔力被花種抽空的痛苦,好不容易醒過來,沒撐過多久就又要再一次昏睡過去了。
「嗯、嗯嗯,berserker很厲害,所以……不……」
所以,不需要證明了!
這話現在才說,到底是晚了。艾爾利下一秒就被如山壓頂的困意拉下了眼皮,力氣也如抽絲般離他而去不過,即使如此。
他也憑借強大的意志力,在最後的時刻將渾身軟趴趴、眼看著就要歪歪扭扭往地上栽的berserker撈了起來,剛好抱住。
一大一小兩個英靈的腦袋同時往下一歪。
艾爾利:「已經睡夠了……啊……好像又……睡著了……」
berserker:「呼嚕嚕呼嚕嚕……呼嚕……」
這么睡過去,頓時沉到了怎么推怎么喊都不會醒的程度了。
這一個過程來得一氣呵成又跌宕起伏,絲毫不給旁人反應及搶救的時間。
由於還保存有供給獨立活動的魔力,完全沒受到影響的ruler:「……」
許久之後。
「這也真是……噗不行,即使是情不自禁笑出了聲,也顯得相當不尊重人啊。」
此地唯一的清醒者在自言自語中反省了一番,憋著笑意,任勞任怨地再將把歪倒在輪椅里的艾爾利抱回到床上。
即使睡得這般沉,艾爾利還是緊緊摟著berserker,被狂獸幼崽身上的尖刺扎到也沒放手。
另一邊,根據目前表現出的性格推測,大概很不喜歡被人用這種束縛般的姿勢抱住的berserker……
「哎呀。」
到底發生了什么呢?意外地不是很暴躁。
白發英靈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慢慢地,神色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糟糕,忘了還要准備多余的房間。」
唔……
算了。
應該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在master和身為同僚的berserker昏睡了五天終於醒來之後,睜開眼看見的,就是把一根椅子拉到床邊,一絲不苟端坐著的ruler。
此前,ruler似乎用自己的膝蓋做墊之,寫了滿滿當當一整本的筆記。
見床上的人恍惚地抬眼望來,微笑著的少年恰巧當著他們的面,把原本合上了的筆記本展開,翻到了第一頁。
「早上好,master,還有berserker。」
「在你們休息的期間,我抽空將情報整理完畢,並且,針對master的魔力問題、master的master的身體問題,做了一些對我們未來發展有利的方案設計。在這里,可以供給master參考。」
艾爾利:「……???」
他愣愣地接過ruler的筆記本,只看了一頁,就覺得自己又想接著睡覺了。
還好ruler見他一臉茫然,又主動地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