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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方法即寬容,又殘酷,外來者本人全無知曉,甚至不知道,他還被世界的意識故意算計了一回。

也就是,「那一次」。

因為愚蠢地改變了一個原定「英雄」的命運,這個已經不算是純粹外人的外來者靈基徹底破碎,只差一點就會消失。

而他之所以有留了一點力量苟延殘喘,不是運氣好,也不是他本身的特殊性可以讓自己得到保全是阿賴耶識。

世界的意識在那時與他做了一個小小的、等同於必須答應的交易。

他需要在未來的某一天,與阿賴耶識簽訂一個臨時的契約,替它做事,內容並不明確,以此來抵消重構靈基的代價。

外來者本人更不會知道,這個看似麻煩實則並沒有多少意義的交易,只是為了讓他更快地被同化。

他答應了。

於是,在數百年之後

說好的「交易」,開始了。

……

……

時間,十八世紀末。

地點,英國,名為朗伯恩的小鎮,一座非常典型的英格蘭鄉村。

離首都倫敦約有馬車緊趕需要行駛一天的距離,工業革命激起的熱潮正值澎湃,卻沒有太多地入侵到小鄉村內,也就是說,至少在這個時候,朗伯恩還維持著環境優美、鄰里和樂的狀態。

雖是這么說,「鄰里和樂」大抵只能出現在少數時刻:鄉紳家庭的女主人們偶然在鎮上相遇的時候,亦或是每月一度的小型聚會的時候,需得交流一番對日常瑣事、衣飾流行的理解,家長里短算是附贈。

沒錯!至少在之前,家長里短只能說是附贈。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啊,應該就是女主人們養在家中的兒女逐漸長大,差不多都到了該談婚論嫁年紀的特殊時期生活過得還算優渥的夫人們之間談論的話題,悄無聲息地轉移了重心。

前幾個月,哪家的小姐嫁得了如意郎君,夫婿的年入可是足有一千英鎊。

就在幾周前,又有哪家二十幾歲還沒能出嫁的小姐訂婚了,因為攤上了一個吝嗇鬼父親,明明是獨生女的小姐嫁妝只分得了家產的十分之一,因此,未婚夫選擇得很不盡人意。

就是這么一個現實、偏偏誰也脫不了干系的話題。

做母親的,自然都會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找到最好的歸宿,自己的兒子繼承到的家產能夠再豐厚一些。因此,夫人們一旦聊起這個事兒,難明里暗里吹捧或是嫉妒一番,整個朗伯恩的婚嫁消息都逃不得她們的耳朵。

八卦完、樂呵完之後,心里有了底,幾乎所有人都很滿意。

只除了剛聽了個開頭,就不由自主綳起了臉的班內特太太。

「太刺耳了!這樣的日子每過一天,對我脆弱的神經而言都是煎熬!哦,天啊,班內特先生,為什么在我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你還能安安心心地翻看報紙呢?」

班內特先生是朗伯恩小鎮里的一位頗有名望的紳士,面對每日的清早就會固定響起的來自夫人的吵吵嚷嚷,永遠都處事不驚。

「因為我很清楚,只能得到她們可憐的父親積攢下的區區五千英鎊嫁妝,個個腦子空空的女兒們,幾乎不可能找到同樣腦子空空卻又錢包富裕的紳士了。」他冷冷地說,目光仍在報紙上停留,仿佛班內特夫人的尖叫還抵不過窗外的鳥鳴來得清脆悅耳。

這才是真正腦子清醒的人能夠得到的認知。

沒錯,班內特先生明白得很,自己的太太就是腦子不清醒。

班內特家的情況格外特殊。

身為一家之主的班內特先生不止是一位紳士,還是一位至少在朗伯恩算得上有些家產的紳士。

他有庄園,有田地,也有能讓一大家人過上滋潤日子的年入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