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此時,相當於是被男人托住背和膝窩,用一種極近親密的姿勢抱住的艾爾利但凡張口,只發出一個字音,就很是無奈地被擋回來了。
奧茲曼迪亞斯……還是老樣子。
只要他一說話,艾爾利就插不上話,或者干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了。
公主抱這個姿勢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吧?
他不是沒有被這么抱過。
相反,次數還有點多。
但之前那些時候,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他莫名地感到……
像是一瞬之間,有多道透著冰冷和詭異的視線扎了過來。雖然被扎的對象不是他,明顯是正哈哈大笑的法老王,但余威還是波及到了他。
然而,奧茲曼迪亞斯怎么可能在意庶民們的目光。
高高在上、卻只會在王妃面前柔和下神情的王,抱起了他遲來的王妃,既威嚴,又有潛藏在眼與臂彎間的獨屬於這位法老王的柔情。
他這就要邁開腳步,將艾爾利帶回自己目前湊合著暫居的簡陋卧房……
砰!
無比威嚴的法老王,竟然被一個大膽之徒毫不留情地踹上了膝蓋。
表情發生了一瞬間的變化,但也還在控制之中,王那尊貴的膝蓋也沒有彎曲到碰觸骯臟地面的程度。
但還是猝不及防來了個踉蹌。
緊接著,臂彎里變得空落落。
一臉無奈的王妃被那個明明慢了一步還心懷不甘的大膽之徒搶走了。
若是換一個角度,也可以誇贊誇贊此時此刻徹底震怒了的法老王。
能挨上英雄王的一腳還不會狼狽摔倒,不愧是與其勢均力敵的強者!
可誇歸誇。
奧茲曼迪亞斯在這本來穩贏的局里突遭慘敗的結局,還是沒法當做沒有發生。
「礙眼的東西,怎么又多了。」
這便是,吉爾伽美什仿若無喜無怒的聲音。
艾爾利才因為沒有再被奧茲曼迪亞斯用那種讓他渾身不自在的姿勢抱著而稍稍松了一口氣,就又被另一個男人,強勢不減地拉了過去。
金發赤眸的男人自握住他的臂膀後,就仿佛沒有再放開的意思。
目光毫不避諱地掃遍全身,一絲一毫的細節都不會放過,這是審視,是確認,也是對發生在自己的所有物身上的一切變化進行的必要搜尋。
而這么一眼掃去,還真被他發現了。
少了一些,又多了一些。
「破銅爛鐵。」
懸掛在脖頸間的銀制十字架。
刺入耳垂的純黑色的耳釘。
赤眸微合,吉爾伽美什抓起了那被他稱之為破銅爛鐵的十字架,連細看都不曾,便不屑地重新丟下。
他的手指又往上,食指的指腹最先落到了那顆耳釘的漆黑的裝飾珍珠的表面。沒有絲毫的停留,只讓眼里的晦暗之色更深,指尖隨即便移往了旁側,捏起艾爾利的下顎,半強迫地讓他把頭抬起。
仔細地打量完,吉爾伽美什在不滿之余,卻是突兀地勾起了唇角:「多出來的這些東西,回去再向本王解釋。哼,至於少的那一件很好,最礙眼的廢銅爛鐵已經消失了。」
這里說的是艾爾利以前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條金鏈。
嗯,就是奧茲曼迪亞斯送的那一條。
在迦勒底時,吉爾伽美什見過了實物,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條礙眼了很久的破鏈子已經不在艾爾利手上了。
他這么說的用意,也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奧茲曼迪亞斯:「…………」
啪
「黃金的,給!余!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