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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ler職階的英靈和即將參加聖杯戰爭的御主之一,我就是被聖杯的力量帶到這個世界來的,黑貞德小姐純粹是被我連累。」

艾爾利說到一半,復又補充道:「他也是我之前召喚過的從者啦,和berserker一起的……對的,庫丘林!這是天草啊,你不會忘了他吧?」

在中途被叫到的這個名字的主人,是隔著不小的一段距離,原先只不過遠遠停駐在後面的高大的男人。

本來是這樣沒錯。

然而,在「天草四郎時貞」從艾爾利的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神色與雙眼都籠罩在密布陰影中的庫丘林突然皺眉。

緊接著,他走上前來,帶著的是相當危險的冷漠表情。而這冷漠之色,在用赤色的眼眸真的望見躺在艾爾利腿間的「少年」之時,頓時轉變得相當。

「果然是這個白毛」

完整的形容應當是:笑起來惡心死人的混蛋白毛。

這是久違的,縮小後的庫丘林對從初次見面到最後分道揚鑣一直笑眯眯的某個ruler的稱呼。

「熟悉」的滋味,復蘇了。

就在胸口間迸發,牽引出其實早已誕生、但抗拒著它肆意滋生的男人想要忽視的感情。

「就是他把你拖了過去,對么。」

語氣不善,庫丘林的赤眸中甚至掠起了近似於殺意的暗芒。

還算是「同僚」的那段經歷,看似彼此相安無事,事實上,無論是庫丘林還是天草四郎時貞,兩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一個是殺戮的機器,一個是虛偽的聖人,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目標一致之時,還能夠湊合著合作。

可如今,「目標」再度一致了。

那卻是只能有一個人得到,不能分享,更不能讓別人占取的獨一份「獵物」。

可以這么說,天草四郎時貞的出現,還有伴隨著混蛋白毛一起出現在獵物身上的異狀,讓庫丘林的敵意徹底地爆發了出來。

他仍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對某一個獵物那般耿耿於懷。

不過,至少在這個時候。

「連點警惕心都沒有,就敢待在危險的野獸身邊。」

不知道為什么,庫丘林低頭,冷冷地望過去,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你,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蠢貨啊。」

且不論這個一開口就是貶低之言的男人說這話有什么意義,旁人光是一聽,就難心生不滿。尤其這些「旁人」,還是對潛在競爭者的感知力相當強勁之人。

「請容我反駁。」高文第一個蹙眉維護道:「艾爾利卿絕不是像你所說的那般無用,也不是……額……」

讓騎士當著心愛之人的面說出「蠢貨」兩個字即使是針對別人的話的復述,也著實太難為他了。

沒關系,他不行,還有另一個人可以接上,甚至,言辭還要比他尖利得多。

埃德蒙與berserker的這個庫丘林基本上沒有交集,除了那一次在召喚室門口的偶遇。

但他顯然不會因為關系生疏,亦或是其他別的原因而對這個野獸一般的男人委婉,相反,復仇者的戾氣不會比狂戰士庫丘林少上多少。

所以,開口便是諷刺:「只是路過的野狗,就不要擅自發表什么自大的言論了,只會讓人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