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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一樣逃避。」他說。

「這段時間,我只是無法克制地想,如果沒有master和瑪修小姐,如果我沒有去特異點,看到那封信,現在的我依舊會心安理得地享受一無所知的幸福。」

「而如今,我不再一無所知,雖然沒有記憶,但我知曉了他真的存在,並且從未有這般確定過,他就是我願意用生命,用我的一切去守護的愛人。可是我又在思索,過去的心安理得算什么?他的存在消失了,我把他忘得這么徹底,這樣的我,還有什么資格……」

「高文卿,你……」

「沒事,就當我是在為自己的遺忘贖罪。」

從蘭斯洛特卿的表情來看,他估計還是沒法理解他的思路。

其實很簡單,他就是在「贖罪」。無論原因,無論有著多大的隱情,對心愛之人無比忠貞的騎士無法容忍自己的遺忘。

他故意將自己放逐,因為,目前所擁有的這些零碎的線索根本無法將名為艾爾利的愛人完整地拼湊,他只能守著這些碎片,在漫無止境的追尋的路途中,承受思念無法寄托、愛人的面目永遠模糊不清的,痛苦的折磨。

「……難道,你准備就這樣一直毫無目標地漂泊下去?」

「當然不會。」他說:「這只是短暫的假期啊,得到master的允許後,我才能毫無顧慮地前進。再過一陣……不,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

我要為我的君主獻上滿心熱忱和我的所有忠誠,這是永遠亦不會改變的最大原則和前提。但愛情與忠誠,能否讓這二者同行。

我的忠誠獻給了王和御主,而我的生命與時時灼燒我心,點亮我眼的愛情……

他這么想著。

卻不知道,在「修改」之前,他曾經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就光明正大地說給了那個人聽。

那一天,蘭斯洛特卿在長久地無言以對後,拉著他去了夜晚之時正營業的酒吧。

他們暢飲了一夜,彼此都大醉淋漓。

依稀記得,蘭斯洛特卿問了他一句,假設那個人能夠回來,他會做什么。

他答,他會將騎士的堅持貫徹到底,愛慕他,守護他,並期望他能夠得到幸福。

結果蘭斯洛特卿又給了他一拳頭。

「意思就是你不打算去追,只想看著你的夢中情人跟情敵遠走高飛?是男人么,拿出你以前跟貴族夫人調情的氣勢,不要給圓桌騎士丟臉啊!」

他:「等等等等,我絕對沒有跟貴婦調過情」

實在是沒有辦法。

在酒的麻醉人心的效果影響之下……不,或許,還有那么些許他自己心中未能及時斂起來的妄想一般的痴心。

「好的,蘭斯洛特卿,感謝你用拳頭砸出來的這么沉重的開解。」

他雙眼朦朧,慢慢地,抬起了一直垂下的頭。右手捏著已經空了的酒杯,左手,則是至始至終都放在了衣服口袋里,摩挲著在這段時間里快要被他觸摸得掉色的照片。

「如果他能夠回來……」

「如果,他真的可以回來。就算沒有記憶,我也……」

「會勇敢地,義無反顧地,向他求愛。」

有那么多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在這一刻,他能夠確信的事情,也就正好多了一件。

希望只是希望,他與夢中之人相隔的距離,竟像是比生與死還要遙遠。

「他」不會回來,沒有可能了。

除非,有所謂的「奇跡」出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