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了。
至於清歡,他是一夜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不在自己房間里,而是在古月華的房間里,而他躺著的榻榻米四周圍布滿了蠟燭還用垂墜著鈴鐺的紅線環繞了起來……這是一個陣法,清歡也曾經給別人做過這應該是驅除邪靈的陣法。
清歡坐起身,看到古月華正盤腿坐在窗前悠然地喝著茶
「表弟醒了?」古月華喝了一口茶,笑盈盈地側頭看著清歡。
「我……怎么了?」清歡迷茫地問。
「你昨晚被惡靈上了身。」古月華簡單地回答。
「那我……做了什么嗎?」清歡問道。
「這個……」古月華放下茶杯:「表弟應該問你那個同學。」
後來清歡看到了兩只黑眼圈的陳梓然,問起昨夜的事,明顯氣色不好的陳梓然卻是先紅了臉,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卻答非所問。清歡看得出他不想要提,再看陳梓然也沒有受什么損傷,這件事也只能當做沒發生過了。
分割
清歡三人一大早就去了京都三大名勝之一的清水寺。
站在古朴的寺門口,清歡問道:「日本的寺廟和中國的寺廟有什么不同嗎?」
「不同的也只是形式,信仰卻是一樣的。」古月華回答。
「我不喜歡日本。」陳梓然很簡潔地說。
其實清歡看得出來他不喜歡日本以及日本人,從昨天住宿開始,陳梓然對那些日本人就很冷淡其實清歡後來想想也知道為什么,畢竟他的前世作為抗日的將領死得那么悲壯……即使是自己,對這個國家也很別扭,更何況他呢。
不過,國家歸國家,宗教歸宗教。清歡還是分得清的。
清歡並不是真的信奉佛教,而是他在面對佛祖和菩薩的時候,心里總能獲得寧靜,所以他有時候也會把默念心經作為釋放壓力的方式。
清歡在祈願的時候,古月華和陳梓然就站在一旁看。古月華本身是妖族,道不同自然也稱不得上信不信,而陳梓然本身就是個神佛不忌的人。
在寺廟,最不可或缺的一項活動就是抽簽。
清歡抽了一支「末凶」的簽,他扭頭問古月華:「末凶算是很差的嗎?」
「通常是『大吉、中吉、吉、小吉、半吉、末吉、凶、小凶、末凶、半凶和大凶』,末凶倒也不是最差。」古月華又問:「你求的是什么?」
「運勢。」清歡回答。
「最近運勢不好嗎?」陳梓然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的運勢算好的?」清歡反問。
陳梓然腦海里浮現那個挑逗自己的妖艷清歡模樣,就沒有再說話了。
「如果抽到不好的簽就用自己最不順手的方式把簽字打結在樹上,代表你完成了艱難的任務,這種修行逢凶化吉。」古月華指了指院子里的大樹說。
清歡剛才就看到了上面有好多打結的簽紙,都是別別扭扭的,之前還奇怪為什么,原來是因為這個……看來有很多人運氣不好啊。
既然抽到了簽,清歡也不在意多做一件事,他用不怎么用的左手來打結,反正是怎么別扭怎么來,總算是把簽紙掛上去了正松一口氣的時候,清歡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僧服,拿著一把笤帚的老和尚正看著自己的那個簽紙,目光若有所思
清歡也疑惑地看著他,那老和尚轉過頭來,慈眉善目地望著清歡,然後說了一句話清歡求助地看向古月華,古月華翻譯給情話聽
「他說,你最近命勢逆轉,會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
「你問問他還知道什么?」
古月華轉達了清歡的意思,那個老和尚指了指樹上的簽紙,回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