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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文鯉、神殷氏、袁忡……肇是龍肇,文鯉是黎兒,神殷氏是曾經的湯麒蔚現在的陳梓然,袁忡是季知秋……還有一個,那個冰封了自己打散自己魂魄的就是那個紫麒麟……所有的所有,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清歡回憶著那一個又一個片段,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了那片竹林,似乎有一個神秘的力量在指引著他往這里走……慢慢的,慢慢的……

在那竹林深處有一處墳包,墳前立著一塊墓碑。

清歡看著那塊墓碑,呆立良久,嘴角才露出一抹苦笑。

其實,所有的不對勁,並不是從來到白馬寺開始。而是從他坐上來洛陽的火車開始不對,是從他睡著做夢開始。為什么他沒有想起來,在睡著之前,那個車廂里,自己記得明明只有兩個人,他和那個一直玩手機的女孩子。而醒來之後,卻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孤單地坐在女孩旁邊,看著自己的手機差點被偷走,他和自己搭話,然後下了火車,追著自己而來,因為目的地相同,變成了同行,搭上了的士,自己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所謂的「白馬寺」……

那立在雨中的墓碑上赫然幾個漢隸書寫的字:文慧大師薛園之墓立於建安一年薛園……薛讓……漢時,佛教初傳入,僧人並無法號,出家都是隨師傅的姓氏……直到死後,大德之人才有從官家賜予的封號。

……

清歡放下雨傘,在那墓碑前跪了下來,「師傅……」

他閉上了雙目,眼前卻出現了一幕又一幕如同電影播放般的場景

薛讓,本是被丟棄在路邊的孤兒,被老和尚撿回來,自此有了薛讓的名,「讓」取自「處處謙讓,心懷慈悲,寬容待人」之意,養於白馬寺之中。薛讓自小頗有慧根和佛緣,跟隨師傅學佛念經,長大了些,便跟著翻譯佛經。

薛讓的命運從他八歲之時采葯遇到那孤苦無依放養深山的小龍妖開始便發生了轉變自此,他的修佛之路注定無果。

那個叫「肇」的龍妖從一開始的捉弄欺負小和尚到後來的接受信任,兩個沒有玩伴的人和妖成了玩伴,再到後來,小龍妖開了情竅,痴纏著那小和尚,原本被佛經熏染得冷清冷性的小和尚終究墮入情網,與龍妖展開了這一段孽緣。

兩人時常偷偷一起下山夜游,一次龍妖與另一嬉游人間的妖怪對上,兩妖追趕之際,小和尚被落下,卻遇上了孤身出游的公子袁忡,兩人因棋結緣,小和尚並未放在心上,而袁忡卻心心念念,後來甚至追到了佛寺這便是第二段孽緣的由來。

而那文鯉乃是前朝將軍家的獨子,全家牽連被誅殺,獨他一人被衷心的家臣護著逃出,他受傷被薛讓所救,藏匿於白馬寺之中……

文鯉原來是滿心的仇恨,想要復仇,光復家門,而遇上薛讓也是他的命,薛讓秉著佛門慈悲的心救了文鯉,也勸說文鯉放下仇恨,文鯉倒是被他勸說成功了,心里卻埋下了一段隱晦的情愫。

文鯉即使像薛讓告白未果,仍舊選擇留在他身邊守護他文鯉最厭恨的人,一個是與薛讓兩情相悅的龍妖肇,一個是那仗著身份地位糾纏薛讓的公子袁忡當然,後來公子袁忡成為了王爺,一個充滿權力的文鯉,還有一個神通廣大的龍妖。

而這一切在後來肇突然離開有了機會。肇留下讓薛讓等他的話便離開,他原來只說數日便回,卻整整一年未歸。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薛讓的師傅病亡,洛陽城遭遇兵禍,城郊百姓之家被燒,包括白馬寺在內。袁忡借此帶著薛讓離開,薛讓身不由己,跟隨袁忡輾轉戰場。

至於文鯉,他當日被袁忡手下截住,後來硬是憑一己之力,追到了袁忡的軍隊,並從一級兵士做起,一路升上了校尉。袁忡不喜文鯉,可是當時文鯉在軍內已有威信,加上薛讓的堅持,袁忡只好讓文鯉留在薛讓身邊。

文鯉得償所願,明明是個校尉,卻混的只如同一個小小的兵衛也甘之如飴,他一邊保護著薛讓,一邊想著找機會帶著薛讓離開兵禍之地,可是不等他計劃成功,終在那次的埋伏之中,為保護薛讓而中箭身亡。

文鯉死後,薛讓對凡塵更加心灰意懶,一心向佛,再無其他,不管袁忡如何努力都不能改變他的辛弈。

那年冬天,途徑雪山之時,薛讓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擄走,那人便是紫麒麟,紫麒麟不知從何得知薛讓是龍神肇昔日的戀人,他下凡來就是為了殺了薛讓來撒氣,彼時,薛讓才知道原來的龍妖肇真的飛升成仙,變成了龍神……

可是,他甚至都沒問清楚緣由,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