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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在樓兆身邊坐下,就聽樓兆問自己:「清歡,你說我現在要不要加注?」

清歡看了看他亮給自己的牌,又掃了一圈現場的其他四個人,才說:「加注吧。」

清歡開口,樓兆也沒有質疑,干脆地把自己面前的注都加上其他人看著心里也有些計較。

當這一盤最後開底牌的時候,樓兆竟然真的成了最大的贏家。

樓兆笑眯眯地了其他人的籌碼,才對清歡說:「來,清歡,下一局你來,輸的算我的,贏的算你的。」

清歡斜睨了他一眼有這么好的事?不過既然他都開口了清歡也不推諉了,反正輸了樓兆不差這么點錢,贏了也是自己的本事。

「小朋友,你玩過梭哈嗎?」那個一看就是紈絝子弟的青年人叼著一根煙,吊兒郎當問。

清歡神情淡淡的:「自然是玩過的。」他那時是在正正經經的賭場里,因為接的一個case陪著一位賭徒去的,看著無聊也玩了幾把,那時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已,對輸贏並不看重可是現在,他想到那輸贏的籌碼心里卻熱燙燙的,躍躍欲試。

其實現場的那四個人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看不上他的,也只當是樓兆心血來潮逗弄逗弄小寵物可是他們誰也想不到,清歡的運氣會那么好,面不改色間,第一盤就這樣贏了他們大把籌碼。

清歡修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面前那堆籌碼:「真是謝謝各位的慷慨了。」這話里的挑釁意味不言而喻。

而樓兆一直是笑著的,還幫清歡數起了籌碼那意思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真的讓清歡來玩了。

第二局也才剛開局,有一個悄悄來到了坐在樓兆對面的那個中年人身後清歡一看,竟然就是那個姜秀。那中年人握著姜秀的手,揉捏了好幾下,那親昵之意不言而喻姜秀溫順地依靠著中年男人坐著,乖巧得像只最聽話的小貓咪。

「小秀啊,這一局你來。」中年男人對姜秀說:「你和白先生對玩倒是不錯。」

其他三人聽了,一個說他狡猾,一個說欺負自己沒帶人來,又一個說自己吃虧了。

這明里暗里的意思,清歡心思玲瓏,幾下就明白了看他們對自己那眼角眉梢的意思是很有些看不上的,之前還以為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這平頭百姓了可是在和姜秀的對談以後,清歡的思維有了另一方向或者,他們都以為自己和姜秀一樣,是樓兆的小情人小玩物,所以現在在譏諷自己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只配和同樣身份的姜秀之流嬉玩。

若是以前的清歡,必定懶得和這些人應酬交際,橫豎沒有利害關系。可是現在……清歡看著那一個個「貴」氣逼人的模樣,大有一種要好好宰人一番的暢快心理。

樓兆在這圈子里,對這種捧高踩低的做派見慣了,他一方面後悔之前沒有介紹清楚,一方面又擔心清歡惱怒離去可是現在看清歡,自信款款,落落大方,也就放心了許多,沒有再多說話。

清歡原來清心寡欲,凡事都看得雲淡風輕之時或許還會克制一些,可是現在他對這賭博之事興致盎然,竟然一局游一局,把在座的其他幾人贏得面色發青說實話,這里面並不是錢的事,而是輸得實在太難看,任誰都不會好過的。

最後還是看著天黑了,樓兆開口勸阻了

「這么些功夫,大家也餓了吧?不如一起去用餐吧,今天有空運來的澳洲大龍蝦,聽說很新鮮呢。」

清歡還未開口,那幾人已經應和著說話,眼看就要丟下牌去填飽肚子了。

清歡挑挑眉,也懶得多言,直接把自己的底牌掀了,然後靠在椅背上,優雅地伸了個懶腰:「仍舊謝謝大家的籌碼了。」

幾個人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在去餐廳的時候聽到清歡隨口問了樓兆晚飯過後要不要再來玩的時候,紛紛開口說自己飯後有要緊事必須去辦雲雲心里都在想著,樓兆這小情人該不會從小在賭場長大的吧……如果不是在這里,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出老千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清歡聽著樓兆來這白鸝俱樂部可沒有白來,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