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矯情(抓BUg)(1 / 2)

就在陸承余沉默的當頭,梁德佑與陳瑾已經走到他面前,一時間三人竟無話可說。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或者搜索樂文都可以的哦

梁德佑自己心里清楚,他喜歡陳瑾,所以對陸承余這個潛在情敵有著排斥感,甚至很樂於見到陸承余吃癟的樣子。

他會讓陳瑾明白,陸承余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喜歡,陪在他身邊的人,只有他梁德佑。

他家世好,從小備受家中長輩的寵愛,身邊所有的人都討好他,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只有陳瑾與這些人不同,他自然不會讓這么一個特別的人,離開他的身邊。至於陸承余,他生活的圈子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陸承余這樣八面玲瓏的人,往往最是重利輕義,到了關鍵時刻,最先落跑的一定是陸承余這樣的人。

或許他一開始就帶著偏見去看陸承余,所以對方哪里都不好,但這些年被他討厭的人不少,陸承余只是其中一個,他討厭一個人難不成還要找理由?

兩看生厭的人只要站在一起,就會散發出一種莫名排斥的氣場,陸承余面帶笑意的看向陳瑾,沒有說話。

「你今天的演講很,」陳瑾沉默了半晌,才道,「下面很多人為你的演講而瘋狂。」

「謝謝,」陸承余笑了笑,「我們等下要去吃午飯,要一起去嗎?」

陳瑾聽到「我們」二字,才發現陸承余身後幾步遠的地方,還站著一個穿著白襯衣手臂上掛著西裝外套的男人,這個男人他沒有見過,猜測可是陸承余的親戚,所以他對那個男人點了點頭後道:「不用了,我已經跟德佑商量好吃飯的地方了。」

梁德佑與陳瑾不同,他一眼就看出陸承余身後的人不簡單,於是似笑非笑道:「陸先生的朋友真是不凡。」

陸承余笑容不變:「梁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你也不普通。」

梁德佑嗤笑一聲:「嘴皮子厲害的人,往往外強中干。」他轉身狀似無意的攬住陳瑾的肩膀,「小瑾,你剛才跟我說的那家店在哪里,我肚子餓了。」

原來他們兩個這么早就有了曖昧,陸承余看了眼故意在他面前秀恩愛的梁德佑,單手插在褲兜里,風度翩翩道:「既然二位已經有了去處,那我也不打擾了,再見。」

陳瑾唇角動了動,看了眼趴在自己肩頭的梁德佑,最後也只是沉默。

梁德佑卻覺得有些沒意思,這個陸承余從頭到尾都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倒讓他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早知道如此,當初他就不把陸承余的面試資料刷下去了,如果現在陸承余在梁氏上班,就不信他還敢用這種態度對自己。

陸承余這樣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見風使舵,見利忘義。

等兩人走遠了,陳瑾才一把推開梁德佑,皺著眉道:「你剛才的話也太過分了。」

「哪里過分了?」梁德嗤笑一聲,看著陸承余離開的方向,要拾這么個無權無勢的人,都用不著多大的手段。

「剛才那兩人是你同學?」等出了q大校門,嚴穆才問道,「鬧矛盾了?」

「其中一個是我同學,另外一個是他朋友,」陸承余在路邊品店買了一個袋子,把自己的證書還有學士服全部放了進去,「確實有些矛盾。」

兩人並肩走著,道路兩邊全是賣各種吃食的小攤子,嚴穆走在這條路上,與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努力的回想有關於開解人的話,到最近也只有干巴巴的三個字:「別難過。」

面對老板匱乏的詞匯量,陸承余已經很淡定的接受了,他把人帶到以前常去的餐館,找好位置坐下後,才道:「這家店價格雖然比不上百味軒,但是味道卻不錯。」說完,把菜單遞到嚴穆面前。

看著手中的菜單,是用a4紙打印的菜名與價格,然後用塑料膜封住,得沾上油水,上面沒有一點花樣,唯一的優點就是白底黑字,讓人一眼就能看清上面的字。

點了兩樣口味偏大眾的菜,嚴穆把菜單遞回給陸承余,就見他熟練的點了幾樣菜,連菜單都不用看,旁邊記菜名的服務員還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道:「要不要加個水煮魚,今天上午剛到的大河魚,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要的話就給你現殺一條。」

「那行,別挑太大的,不然我們兩個可吃不完,」陸承余笑呵呵的應下,等服務員離開後,拆著面前一套消毒餐具,「以後就沒有多少機會來這些地方吃飯了。」

嚴穆沉默的拆著自己的餐具,等碗碟杯筷擺好了,他才道:「要是以後想吃,可以開車過來。」

陸承余笑了笑,心里卻很明白,以後他來這些地方的時間會很少,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多到讓他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地步。

一道道菜很快上桌,最晚端上來的是水煮魚,一頓飯下來,兩人吃得都有些發撐,直到出了飯店的門,嚴穆還不敢相信自己吃飯會有如此沒有節制的時候。

六月的午後不適合散步這種活動,嚴穆沒有說要馬上離開的話,陸承余就帶他到q大附近一家書吧打發時間,書吧里提供的書籍,但是座位與茶水咖啡卻要花錢,是一些小資青年打發時間的好去處。

嚴穆要了一杯咖啡,陸承余要了一杯茶,兩人選了靠窗的小圓桌坐下,各自取了想看的書,靜靜的坐著,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格外的好。

看完一篇散文,嚴穆從書中回神,抬頭看向對面,卻看到青年已經靠著沙發睡著,膝蓋上還放著一本笑話書,真想不到會有人擺出這么優雅的姿勢睡覺看書,看的還是一本笑話書。

嘴角露出笑意,他垂下頭,繼續看手中的散文,在這安靜的午後,他突然覺得,偶爾離開自己那個圈子,就這么靜靜坐著,也是件有意思的事。

陸承余睡了近一個小時才醒來,他揉著有些酸疼的脖子,見嚴穆還捧著一本散文集在看,看著窗外仍舊白花花的陽光,取了桌上盒子里的筆與便簽紙,畫了一只小貓。

嚴穆見到他這個舉動,知道他有些無聊了,就合上手里的書,朝他做了一個出去的動作。

兩人出了書吧,盯著下午三四點的太陽,在q大逛起來,荷花開得正好的荷花池,情侶常去的小樹林,還有其他有意思的地方。

這一路上,嚴穆也看到不時有認識的人與陸承余打招呼,等兩人找到一條在樹蔭下的長椅,在上面坐下後,兩人才知道陰涼處的美好。

嚴穆挽起自己的襯衣袖子,看著隱藏在樹影後的一棟教學樓:「你們的學校很美。」

「看了四年時間,再美的東西也看習慣了,」擰開在路上買的飲料瓶蓋,陸承余笑著搖頭,「當初我爸媽還說,等我畢業後,一定選學校最漂亮的地方跟給我合影,結果他們兩夫妻甜甜蜜蜜一起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這里拍照,原本覺得漂亮的地方,也變得普通了。」

嚴穆點了點頭:「當年我畢業的時候,跟你也一樣。」當年他在國外讀書,母親已經病逝,父親卻與情人私生子混在一塊兒,外公年紀大了,又不能隨便出國,所以小小的畢業典禮,哪里會有家人專程來陪他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