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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7 字 2021-03-20

自會明白。你侃侃而談只怕會傷她自尊,更會引起懷疑。」

「阿母說的是,以後我會注意的。」

「唉……你不要怪阿母嗦。就算阿薰把你當成妹妹,你也不能真的當她是你的姐姐。我們只是謝府的下人,不該也不能有任何的圖謀。你要謹記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阿母教你學識武功只是怕有朝一日的萬一罷了,並不想你出人頭地。阿母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好好地活著,平安地活著,你懂嗎?」

阿來疑惑著點頭:「阿來明白,可是阿母,有朝一日會怎樣?萬一又會怎樣?」

驍氏看著女兒肖似自己的臉,仿佛承諾似的:「有阿母在,不會有萬一的。」

姚氏這邊了些工夫才勸得謝太行消了氣,知道他今夜要宿在別的院子里,也沒多留,帶著人往祠堂去看兒子。四姨一事謝太行雖明面兒上沒怪罪於她,但心里定是不痛快的。只不過礙著自己南崖姚家的家世和為他生育了一子一女的功勞,不好對自己發作,只能拿著兒子撒氣。承屹這事兒雖然做得沒腦子,但也算歪打正著除掉她心頭上一根扎了許多年的刺。

謝太行的不痛快倒讓她生出幾絲快意,走在路上也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她和謝太行昔日曾有過的濃情愛意如今只剩下了利益牽扯。她從前曾有四方之志,如今在這後院里為了幾房側室姬妾,竟熬掉了她半生心血。

好在她還有兒子。

就算不成器,只要她這個謝家主母不倒,承屹謝家繼承人的位子就會穩如泰山。

獨自跪在冰冷祠堂的謝隨山看到母親來了,忙跪行至她身前,十分委屈地喚道:「母親!」

姚氏這一整天沒能休息好,在家中奔波,冷風吹了腦袋有些頭疼:「你父親只是罰你來跪祠堂,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此次是兒子魯莽,兒子認罰。可是母親,明明是阿來那賤奴舍了四姨逃走,致使她命喪流民之手,父親卻將這筆帳算在了我的頭上,對賤奴母女沒有絲毫處罰!還有阿薰,她與我才是一母兄妹,整日里跟賤奴為伍不說,今天還拿鞭子抽我!沒有半分對哥哥的尊敬!看,這道鞭痕到現在還沒退。」

姚氏眉頭輕蹙:「你父親不讓你過問阿來母女的事情,你就好好在這里思過不要再生事端。阿薰我自會說她,你若是要她對你尊敬,自己就該先立起兄長的威嚴才是。」

謝隨山見姚氏對阿來母女毫不在意,不心急道:「母親,父親這些年里明明對阿來母女不聞不問,甚至縱容府中下人對她們肆意欺凌。可今日不但阻止兒子殺她們,甚至罰都不罰,此事難道不蹊蹺?當年父親是醉酒誤事,可看阿來的姿色也可知當年驍氏之顏色。難保驍氏不會成為第二個四姨,母親還要早做打算啊!斷不可留這母女存活於世!」

姚氏本以為謝隨山經此一事能有些長進,卻不想他目光短淺到這個地步,說了多少次都不開竅,依舊掛念內宅紛爭,恨聲罵道:

「你常埋怨你父親更看重阿薰,可你看你自己!男兒丈夫飽讀詩書應志存高遠!你呢?可有些別的大事惦記?你父親真是罰你罰得輕了!」

謝隨山沒想到自己又說錯話,慌忙賠罪,心里卻不忿。

他才是謝府嫡子,怎么做什么都不入父母的眼?阿薰只是個女兒,最大的作用不過是用來與巽家聯姻,以鞏固他謝家的權勢而已。他剛才所說也都是為了母親著想卻換來一通臭罵。

真是年老糊塗,腦子不好使了。

第10章神初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