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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9 字 2021-03-20

進去諸多英都達不成目的,我不過是謝府的下人而已,為什么要選我?」

雲孟先生展開一幅畫,遠遠地阿來看不太真切,隱約覺得畫中人有些眼熟。

「這個人……是我?」

畫中的小娘子是標准的鵝蛋臉,一雙英氣長眉下閃爍如星的雙眼讓她覺得是在凝視自己。

「這個人不是你,但即將是你。」

「什么意思?」阿來思緒一轉,「難道你們要我假扮此人?」

「不錯。此人是衛子卓一直在尋找的救命恩人。時兮運兮!誰能想到你竟長了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雲孟先生指向阿來的面部,「利用這張臉定能成功混入衛府,甚至可直達衛子卓身邊。這是千載難逢之機。衛子卓恐怕從未想過世間居然有如此巧合之事,當真天要亡他。」

「簡直是痴人說夢。」阿來硬生生打斷他的自我陶醉,很快挑出了漏洞,「既然此人是衛子卓一直在尋找的救命恩人,想必他對此人感情深厚,又怎么會認錯?即便皮囊再相似也全然是兩個人,只要一瞧便知。你會將你至親之人認錯他人嗎?」

雲孟先生並不理會她的諷刺,解釋道:「衛子卓於八歲時在平蒼境綏東山脈遇險,當時畫中娘子和其父親一塊兒救了他,將他養家中兩個月並悉心照顧,待他身體無恙之後被衛府趕來的人接走。而後衛家曾派人回去探望過,未曾想那父女二人皆不知所蹤。一晃又是八年,衛子卓一直沒有放棄探查恩人下落,前後找了無數畫師想要根據印象畫出小娘子如今樣貌,可見情深意切。短短兩個月的相處雖然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但時隔多年當日年紀又小,錯認他人也不是不可能。」

「這些細節都是你們尚留在衛子卓身邊的人送回的消息吧。」阿來再問,「可見已有人曾冒認過此身份且碰了釘子。既然認錯人不是不可能,他又憑什么相信我就是當年的救命恩人?只因有幾分相似就認定我的身份的話,這衛子卓也只是草包而已。」

「當然不止如此。」

「哦?還有什么,說來聽聽。」

阿來一邊和雲孟先生糾纏說理,看似已經答應刺殺般探聽關於衛子卓的詳盡,另一邊藏在腳踝後的手指在飛速轉動。鐵鎖時不時閃出火花,藏在她指逢內的金蟬刀片一刀刀割在鐵鏈上,鐵鎖已經被磨出了大大的豁口。

阿來手藏在腿後,讓腿擋去她所有動作,並用言語吸引船上的人,不讓他們發現自己暗地里的動作。

快,再快些。

只要將鐵鎖割斷她定一步登船,直接割開雲孟先生和謝太行的喉管,其他人更是不在話下!

阿母!你等著我!這幫畜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啪地一聲輕響,鐵鎖斷了。

阿來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汗水沾濕了衣服,寒風吹過幾乎將她身體凍結成冰,可她心頭熱得如同一團火。她悄悄將已經斷開的鐵鎖兩端握在手掌中,讓它看上去好像沒有異樣。

「甄文君身上有個胎記。」雲孟先生說。

「甄文君?是衛子卓救命恩人的名字嗎?」

「正是。」

「她身上胎記這種事你們都知道?」

「接近衛子卓困難,但是想要接近其他人並非不可能。只要能套住畫師便能得知很多信息。甄文君的胎記就在鎖骨之上,是一個殘月形的紅色胎記。」

「你知道嗎。」阿來忽然轉換了話題,「據說胎記是前世死時留下的傷口。你們下輩子想要什么樣的胎記?」

一直站在一旁的謝太行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更沒料到阿來突然掙脫了鐵鏈的束縛,面目猙獰騰空而起,朝大船的方向飛來!謝太行大吃一驚,急忙往後退。

阿來心里第一次有了殺人的念頭。

此刻她心中除了憤怒和殺意什么也沒有。

她要用這幫畜生的血為金蟬刀開光,為阿母報斷指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