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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8 字 2021-03-20

討饒一面磕頭。

衛庭煦忽然問雙手血淋淋的甄文君道:「妹妹,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他們?」

那小郎君立即轉臉看向甄文君,滿臉希冀和哀求,用力磕頭,直到額頭被磕得稀爛。

衛庭煦今日抓刺客是虛,試探自己才是實。就算她為這母子求情也救不了此二人,只會將自己一同搭進去罷了。甄文君心里隱隱作痛,起視線順從地回道:

「姐姐從前如何處置,今日也該如何處置。」

衛庭煦點頭,伸手將甄文君方才插在後腰上的匕首抽了出來,仔細摩挲端詳了片刻,頗為感嘆地說了句:「是塊好料,用它之人乃是個庸人,可惜了。」說著將手中的匕首一翻轉,遞到甄文君面前,

「你來殺了他們。」

甄文君一怔,將匕首接了過來後才意識到衛庭煦要她做的是什么。

一個孕婦,一個孩童,她要她殺了這對婦孺。

甄文君目光轉向那小郎君,手控制不住地輕顫。

她可以狠下心來不救這母子,可要她親自下手殺掉她們,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可是,她別無選擇。

匕首對著小郎君和夫人,一步步地靠近。小郎君見狀已經明白即將發生什么,連忙爬到他阿母身前,嘴里喊著:

「女郎饒命!女郎饒命啊!您要殺就殺我吧!求您放了我阿母吧!求求您了!」

甄文君攥緊了匕首。

殺,她此後與謝太行衛庭煦等人成為一丘之貉,內心再無寧日。

不殺,也只是今日橫陳於馬場中的屍體中多她一個罷了。

她不忍心,並非不忍心一兩條性命,她不忍心殺死阿母喜歡的阿來。

甄文君其人如何她不知,但阿來,那個阿母悉心教導的阿來無論如何都不會殺害稚子婦人。可她也不甘心,隱忍兩年,眼看要在衛庭煦身邊打開局面,若此刻放棄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流水。

握著匕首的手在發抖,掌間全都是汗。

甄文君所有思緒不過須臾之間,那原本哀求的小郎君卻突然發難,從鞋底抽出一把錐刺,一躍而起向甄文君的右眼刺來。

甄文君大吃一驚急忙閃躲,她身後的衛庭煦立即暴露了出來。那小郎君的目標正是衛庭煦!他算准了甄文君危情時刻對拆經驗較少,遇見危險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躲避。

那小郎君腳下生風頃刻間錐刺已達衛庭煦面前。甄文君驚呼一聲,抽身想去擋已經來不及。

小郎君心里大喜,此次定能得手,臉上因興奮而猙獰扭曲,哈哈大笑,卻在刺尖即將要觸到衛庭煦眉心的一瞬間渾身一抖,脫力倒地。他後背上有數支沒入其腹的羽箭,臉上的驚詫之情還未來得及褪去。

衛庭煦眉間有一血珠,被她輕輕拭去。

四輪車向前,從小郎君的屍體上碾了過去。

天色將晚,寒氣四起,衛庭煦聲音也冷硬了幾分:「紅葉夫人易容術和金龜先生的鎖骨還童功往日我素有耳聞,也曾著人相請。本以為二位拒絕了我,是飛遁鳴高遠離塵世的高人逸士,卻不想還是落入紅塵為了這些俗人俗世喪命,痛哉痛哉。」她看了眼死未瞑目的金龜先生,「只可惜今日他一死,這鎖骨還童之功再無重現於世的那日了。」

衛庭煦從靈璧手里要來了軟劍,一劍刺入紅葉夫人隆起的腹中,緩緩切開,未見血肉卻露出大堆草梗軟布,輕笑出聲:「好一個臨盆足月的婦人,竟是懷了一肚子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