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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39 字 2021-03-20

墊。

「姐姐,你沒事吧。」

幸好衛庭煦身輕體盈,換做小花那體格非得將她渾身的傷口都砸崩裂不可。

衛庭煦看了眼身下人,想要展露無礙的笑容,笑容剛起眉心便擰了起來,扶著後腰冷汗直冒。

「女郎!」小花迅速跳下車,幾乎摔倒,連忙跪在衛庭煦身邊磕頭道,「奴萬死,讓女郎受驚,請女郎責罰!」

衛庭煦道:「你也是無心之失,不必說什么罰了。」

小花上前想再將她抱起,甄文君橫手一攔,滿臉怒氣:「你劇毒未消氣力不繼,萬一再摔到姐姐如何是好?這段時間姐姐就由我來照顧。」說罷沒等小花反駁,便穩穩地將衛庭煦橫抱了起來,柔聲對懷中人說:

「姐姐,我也知曉些治療跌打的皮毛,上車去我幫你看看腰傷。」

第46章神初八年

甄文君小心翼翼地將衛庭煦地放在軟塌上,一轉身看見小花也跟了進來。甄文君知道她肯定不會放任自己與衛庭煦獨處,索性直接無視她。

把馬車的布簾統統放下,竹席下拉,散著木質熏香的車廂內有些昏暗。

甄文君讓衛庭煦趴在軟塌上,一面伸手在她腰間揉捻,一面對衛庭煦道:「姐姐常年坐在四輪車上腰腿極為脆弱,需日日案杌。小花如今治病解毒,一來力氣難逮手腿無力,恐會傷了姐姐;二來我聽仲計說刮毒初始需開刀口蒸毒,屆時毒素會遍布全身,萬一與姐姐親近接觸時不小心讓鬼鳩之毒沾到姐姐身上豈不壞事?保險起見以後都由我來照顧姐姐,不知姐姐是否同意?」

未等衛庭煦回應,小花在一旁搶言道:「女郎,奴方才只是失手,今後一定小心絕不再犯!女郎是我服侍慣了的,閑雜人等難合女郎心意。」

甄文君知道她若與小花爭得太過只會適得其反,便不去與小花在言語間爭論,選擇在手上更加賣力。她案杌的手法老道,揉在衛庭煦腰間肌肉穴位的每一處力道都恰如其分,以前阿母腿腳不便,為了給阿母舒緩她是特意學過的。衛庭煦閉著眼趴在自己的臂彎間,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好,對她和小花的相爭置若罔聞。直到甄文君累得出汗手臂脖子都酸軟刺痛了,才恍如夢醒一般道:

「妹妹太過自謙,這手案杌之術比起衛府之中的醫師都要嫻熟高超,小花不便的這些日子就有勞妹妹了。」

小花聽衛庭煦如此說臉色發白,心中明白,女郎決意之事絕不會更改,沉靜下來看著甄文君道:「你原本是女郎救命恩人,大可不必做這些事情。可既然接手就該做好。若有任何不軌或怠慢傷了女郎,我定要你以性命來償。」

甄文君知曉若想成為衛庭煦心腹,首要之事就是將救命恩人這層身份卸掉。本來這個身份也只是為了接近衛庭煦才偽裝的,她要衛庭煦信她用她依賴她,就得讓衛庭煦將她當作雙手雙腿,而不是擺在案台之上的「恩人」。

面對小花有些咄咄逼人的態度她也不示弱,直言回擊:「我不是挾恩自重之人,姐姐的事本就沒有什么可做與不可做之分,我待姐姐一片赤誠並不比你少,就算豁出性命也不會讓姐姐有任何閃失。你若如此不放心,不如好好治病解毒,早日將毒刮除便能回到姐姐身邊。只怕到時候姐姐還覺得我服侍的更好更周到,離不開我。」

一番豪言壯志里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衛庭煦依舊沒有做聲,不知是腰間疼得厲害還是方才那一番推拿太舒服以至於睡著了,衛庭煦安靜地趴在塌上沒對兩人的爭執給予任何評斷。

小花並非爭風吃醋之人,她說定之後便不再理會,只是跪在角落安靜地等待衛庭煦下一次開口。

甄文君繼續為她案杌。此時衛庭煦已經脫去了外衣只穿一件白色中衣,後背上罩著她的水貂披肩。披肩自她蝴蝶骨之下一直蓋至膝蓋,每每在腰部壓按時披肩磨著中衣的領口便往下墜,反復幾次過後甄文君終於看清了衛庭煦身後從脖子一直延續到後背的幾道淺疤。

這不是刀刃留下的痕跡,而是燙傷和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