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的就是你們的王子淡啊!你若救了我,來日我成為你們的王後,定會厚賞於你!救我!救我!」
那人朝著虞氏阿允伸出手,虞氏阿允哆嗦著將手放了上去,剛想要起來卻聽到:「我便是奉了王子淡的命令來殺你的。」
虞氏阿允看見他咧嘴一笑,牙縫里全都是黑色的污漬。
沒等她再說任何話,脖子上便多了一個刀口,泊泊美人血染紅了她身下白雪。
離綏川還有五天路程的時候衛庭煦算是康復了,只是神還不大好,一直都在馬車里不出來也不跟誰說話。無論誰來向她稟報任何事情,送遞任何文書她都只是讓甄文君幫忙接著放到一旁,全都沒看。
一向只有甄文君來見她她才將手里的文書放下的時候,從來沒見過她無所事事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這樣甄文君哪里還好意思提什么往事,只希望她快些好起來。
再趕一天的路就要抵達綏川,馬車停在山頂上休息,打算入夜後便出發。
甄文君和靈璧正坐在懸崖旁一邊撕著兔腿肉吃一邊看夕陽,小花推著衛庭煦過來了。
甄文君趕緊起身:「姐姐,你怎么出來了?這兒風大,小心又惹上風寒。」
衛庭煦笑著搖搖頭,並不介懷:「你來。」
甄文君將吃了一半的兔腿交給靈璧暫時保管,推著衛庭煦到山崖另一頭。
「五萬車糧食已經早我們一日抵達綏川。雖然半路損失了兩車但是不礙事,現在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
「姐姐盡管吩咐!」
「所有的糧都交給你,然後你要將其全部賣給官家。」
「賣了?」甄文君不解,「好不容易才到的糧,大老遠從南崖運來的糧姐姐居然要賣?」
「對。而且你不能暴露身份,得讓對方毫不懷疑地將這么多糧了。」
「這……」
「莫非妹妹沒有信心?」衛庭煦含笑問道。
「那倒不是。」甄文君很直爽地回道,「這很簡單,我只需扮作胡族商人便可。無論是哪兒的官家都是手里攥著銀子買不著糧,只有胡商手里有糧才說得過去。若是能夠一次性這么多糧食,恐怕這些官爺得樂開花了。」
「但你怎么保證自己像個商人?」
甄文君眼睛雪亮,對答如流:「我坐地起價我發大聿國難之財啊,我不像商人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