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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50 字 2022-07-13

李延意接話接得極快:「後宮指的是陛下的嬪妃,她們不姓李,自然沒有權利干政。可是本宮姓李,本宮是你的皇姐!這朝堂上的政事更是我李家的家事,試問朝堂之上又有哪一個比本宮更有資格說話?」

李舉忿然作色,幾乎跳了起來:「放肆!來人!將李延意給寡人押出去!」

「喏」的聲音和帷帳內一直沉默的太後庚氏一同響了起來:

「哪個敢動我的懷琛?」

太後這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讓整個朝堂都肅靜了下來,李舉幾乎是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心跳的仿佛整個大殿都能聽見。

已有兩年沒有開過口的庚太後,再次在朝堂上開口說話,站在下面的群臣心中多少有些計較。只聽見珠簾輕輕響動,跟在太後身邊三十年的王姑姑攙著太後走了出來。

年近五十的庚太後保養得宜,臉上沒有多少皺紋,盤起的頭發上也不見白發。只是前兩年的一場重病讓身體大不如從前,氣血有虧臉色稍顯蒼白。一雙眼睛還算是清明透亮,她往堂下掃了一眼,冷笑道:「哀家還活著呢,你們就這般迫不及待。若是哀家死了,只怕我的懷琛連根骨頭都剩不下了!」

李舉忙道:「兒臣不敢。」

群臣也道:「臣等不敢。」

「哀家看你們沒有什么不敢的!不過一樁小事,你們就吵嚷個不停。皇兒,你這般沉不住氣,哀家怎敢真的將江山托付給你?你們一個個的背地里沒少說哀家擅權專政,可你們不要忘了,當年是先帝托付哀家看顧天子,如今先帝走了還不到十年,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逼我們孤兒寡母上路嗎?」

李舉心中怒氣翻涌,卻不敢真的去違逆太後的話。太後雖然不是他生母,但卻是他名正言順的嫡母,又深受先帝愛重,若非如此也不會臨終前將大聿的江山托付到她的手里。李舉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向太後認錯:「母後教訓的是,是兒子不爭氣。」

太後一出來,沒人敢動李延意,倒是站在一旁的謝扶宸發話了:

「太後、長公主殿下,歷朝歷代從來沒有公主跑上朝堂議政的,而且公主雖生於皇家,可殿下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出嫁從夫,殿下此後便只能是殿下未來夫家中人。論理實屬不該,如論情,莫非殿下還要為這賣國賊求情不成?」

「謝中丞。」李延意昂著下巴,用眼角看謝扶宸,「糾察百官舉劾按章乃是謝中丞的職責,對大聿律法應該不陌生,謝中丞可否回答剛才本宮問的問題,三公九卿一眾重臣的疑罪該由誰來審查?莫非也只憑謝中丞一句話就能斷案?」

謝扶宸本不想理會她,可按照禮制長公主發話他不可不回,只好道:「不敢。」

「謝中丞還有不敢之事?」想到他居然投毒,害死林權害死她諸多謀士,李延意就恨得咬牙切齒。如今他居然還想將魔抓伸向衛綸,想把賣國之罪反扣回來,簡直是痴心妄想!

李舉見謝扶宸不便和李延意正面交鋒,他作為天子自然有這個權利,開口道:「皇姐,此處是太極殿,是商議國家要事之地,你一個婦人拋頭露面出現在此不合適,先下去吧。」

這是李舉迫不得已的容忍。前有庚太後在此為李延意撐腰,後有大殿之外聽命於李延意的虎賁士兵,甚至手持兵刃好不嚇人。虎賁軍本就是宮內禁軍,即便是手持武器進入太極殿都是被許可的。一旦正面沖突兵戎相見,他肯定占不到任何便宜。先前謝扶宸派人暗殺了李延意那群謀士對她已是重創,而此刻要拿衛綸無異於是在燒得極其旺盛的碳火上再澆上一瓢油。若是真惹得李延意狗急跳牆,以他對李延意的了解她當真強行逼宮。李舉擔心所屬自己的那點兒兵力還不等沖過來護駕自己就被她當場殺了。看她咄咄逼人竟闖入早朝的架勢不是不可能,李舉心中大為顧慮,說話也不敢說得太絕對。

「究竟是婦人的顏面重要還是大聿社稷重要?若是滿朝文武能夠商議出有效舉措,又為何會有沿路屍骨?敢問陛下,我是你的皇姐,我一天沒有出嫁一天都是李家的人,更是天子的臣子,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