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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0 字 2022-07-13

姜妄邊看關訓這張充滿陽剛之氣的臉邊舔了舔嘴唇:「廷尉,最近這么忙,需要下官為你泄瀉火么?」

關訓在詔獄里有個休息的小屋子,這兒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塊硬邦邦的毯子。關訓向來不是個貪圖享受的人,困了便坐下睡會兒,睡完了回去繼續審犯人。

姜妄偶爾也來。

每回姜妄來都會把門鎖上,詔獄的獄吏都不太喜歡和關訓打交道也多是怕他,這兒也就很少來人。

關訓坐靠在牆邊,閉著眼,姜妄時不時抬頭看看他,想從他的臉上尋覓一些蛛絲馬跡。直到最後關訓才微微哼了一聲,轉了轉身子,將所有都泄了出去,隨即推開了姜妄。

關訓站起來重新將寬穿好,綁好腰帶。

姜妄躺在毯子上,喉頭滾了滾,將屬於關訓的東西吞了下去,連嘴角的殘余一並舔了,仔仔細細地看著關訓挺拔的身形,笑道:「你當真是個無情之人,無論在什么方面都是。」

關訓並沒有想要反駁他的意思,整理袖口時道:「你知道我不喜歡芙蓉散的氣味。一會兒我還要上朝,你熏了我一身的味兒,你故意的嗎?」

姜妄嘻嘻笑:「芙蓉散是個好東西,奉典啊,你要懂得享受。」

關訓沒再理他,離開了。

待關訓走後,姜妄將蛇牌拿在手中,仔細地看著這條栩栩如生的黑蛇,指腹一寸寸地撫摸過去。

都已經快要到禁苑了,關訓一摸腰間,發現蛇牌不見。

平日里蛇牌他和姜妄誰需要執行公事誰就帶著,可今日上朝非帶不可。最重要的是他分明記得蛇牌從十日前開始便一直攜帶在他身邊。蛇牌乃是先帝所賜極其重要,已經傳了三任廷尉,若是丟失乃是殺頭的重罪。近日來他心中一直有不祥之感,就連睡覺時都未讓牌符離身,居然會在此時不見。

「停車!」關訓將馬車的簾子甩開,對車夫喊道,「掉頭!回詔獄!」

關訓的馬車向詔獄的方向狂奔,大雨之中和一個身穿蓑衣戴著斗笠的男子擦身而過,關訓沒有注意到他。

姜妄抬起頭,從帽檐上流下來的雨水幾乎將他的視野遮擋。他看著關訓的馬車急匆匆地消失在滂沱雨中,臉上少了平日里最常見的陰氣,反而被一層濃濃的愁霧籠罩。

暴雨傾盆,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

他獨自來到汝寧城最偏僻的地下水道的入水口前,把蛇牌從袖子里掏了出來,懸在入水口之上。

聽著地下水道里嘩啦啦的流水聲,完全能想象水勢有多湍急。一旦將它丟進去,它將被沖入海里,誰都不可能再將尋回來。

奉典啊奉典……

姜妄松開了手。

早朝一開始,長孫曜便上前一步提及了洪璦一案,望早些治洪璦通敵賣國之罪,按照大聿律法誅殺九族,以正朝綱。

李舉穩穩地坐在龍椅上道:「長孫少府所言極是,可是據廷尉署來報,那衛綸一直未承認指使學生洪璦通敵,實在是廷尉署辦事不利。依寡人看這關廷尉身在其位不謀其職,之前就在什么都沒審出來時讓洪璦自盡於詔獄,如今衛綸的罪證確鑿卻一直未定罪,今日還公然缺席早朝。哼,想必是仗著手中握有先帝所賜的蛇牌便不將寡人放在眼里了!謝司馬!」

謝扶宸上前一步:「臣在!」

「關廷尉缺席早朝,可有向你告假?」

「臣並未到關廷尉的假疏。」

「看看!此人無法無天竟連假都不告便消失不見!謝司馬,此事你得記上一筆,枉顧朝綱之人如何能用?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