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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9 字 2022-07-13

帶回去,便是完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到時候衛庭煦該怎么獎賞她呢?

心里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也正是因為這些幻想讓她能攢足了力量和希望終於爬回了地面。疲力盡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僥幸活著回來,一回來就看見衛庭煦和長孫悟獨自待在回廊的畫面。

衛庭煦手中的徘徊花是誰為她摘的?以她坐在四輪車上的高度想要摘到花有些難。小花不知道為什么跪在一旁,幫她摘花的還能有誰?自然是長孫悟。

這有什么奇怪的嗎?長孫悟和她是青梅竹馬也是未來的丈夫,摘花而已,往後還有更親密的事情可做,甚至是已經做過了。一朵徘徊花而已,它不過是衛庭煦和真正的甄文君之間的信物,和喬裝的細作沒有任何關系。

甄文君想通了,從一開始她就對二人的關系想得明明白白,心里跟明鏡兒似的。

道理和立場她都懂,只恨控制不住情緒。她十分厭煩為不必要的事生氣的自己。

餓得睡不著,眼睛又燙得睜不開,她早就病了,渾身發熱,將身體里所有東西都嘔了個光。一直支撐著的信念在回到衛府後也盪然無存,病魔一口就將她吞了個干凈。

在床上躺了很久,昏昏沉沉中想明白了,干嘛和自己過不去,再不弄點兒東西吃她不病死也得餓死。她自己可以做飯也可以抓葯,可惜想通時已經沒了爬起來的氣力。

每呵出一口氣都是熱的,從鼻腔和口中流過的仿佛不是氣,而是滾燙的風。她覺得正置身在烈日炎炎的沙漠腹地已經被烈日曬了三天三夜成了一具干屍。就是這樣的一具干屍還在不斷地掙扎,尋找食物和水源。

她看見了阿母。

阿母坐在前方的岩石上,手里捧著一大杯水。甄文君幾乎連滾帶爬地翻過去向阿母討水喝。

抱著水杯大口大口地往下灌,水淋了一身。很奇怪,這水有點難喝,又苦又澀,但渴了多時的她還是沒忍住,喝了許多。

阿母讓她慢些喝別嗆著,拿出手帕幫她把嘴角的水擦干凈。

「阿母……」甄文君委屈地抱著她,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我想你。」

阿母輕輕地撫摸她的頭發,將她的煩惱一縷縷地從身上順平,順離。

最終平靜地睡去了。

再次醒來是被累醒的,甄文君在夢里抱著只剛剛烤好的豬手狂啃,那豬分明已經被烤得外焦里嫩居然還能被她咬疼了,到處跑。甄文君死死抱著豬一頓亂咬,一邊逮它還一邊用力撕扯它香脆的皮肉。這一口口的撕咬是發了狠的,心想著過了這豬就沒有下一只了,咬得腮幫子發疼,累醒了。

醒來時看著衛府的房間才想起原來豬手什么的都是幻覺,哪有豬!可憐的她根本什么也沒吃。

甄文君摸了摸額頭,還有些發燙,不過一直在往外冒汗,風邪已經散了不少。

空盪盪的房間里還殘留著一股葯味,甄文君渾渾噩噩地捂著酸痛的嘴去找葯味的源頭。床邊的案幾上放著一塊碗,里面剩了些葯渣。

昨晚有人來喂她葯了?甄文君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在枕頭上尋找,果然發現了幾塊葯汁留下的污漬。

甄文君恍然大悟!難怪夢里阿母帶來的水那么難喝,竟是一大碗葯!原來夢有一部分竟是真的。

想通了這點著實讓她害怕,因為此時此刻的她牙疼,真真切切地疼,發狠地咬了什么東西似的疼。

昨晚是誰來給她喂葯,她抱住了誰,又將誰當成了豬一頓亂咬?

一定是靈璧。甄文君不斷安撫自己,一定是倒霉靈璧!

「女郎!」靈璧就在此時破門而入,打破了甄文君的幻想,「哎?女郎呢?」

甄文君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