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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8 字 2022-07-13

笑,就在她心回落之時,阿熏的斂起了笑意,忽然問道:「可是你為什么一直不說話?」

阿熏的表情在漸漸變冷,甄文君知道如果不給予她回應的話才是奇怪。

甄文君拱手,一開口嚇了阿熏一大跳:「近日染上風寒,喉嚨腫痛,不便開口。」

來之前她吃下了一整顆的寒幽草,刻意暫時燒毀了嗓子。進入謝府隨時都有可能遇到認識三郎的人,他不能一直不開口,弄壞嗓子改變聲音的路線,再在說話時厚這點兒聲,能夠蒙混一時。待回來之後吃幾碗葯下去很快就能變回原本的聲音。

阿熏聽她聲音的確很沙啞,不過口音還是熟悉的綏川口音。

三郎是綏川人士這件事乃是甄文君在扒他衣服時發現的。他隨身攜帶了好幾顆棕果,這種棕果辛辣且甜,乃是綏川男性最喜歡當零嘴吃的小果兒,她便推斷此人是綏川人,易容成他時帶上綏川口音更容易蒙蔽他人。

阿熏果然信了:「入秋之後天氣變化無常,的確容易受涼。你在此等我一會兒。」說著阿熏回房拿了個葯盒出來給她,「這里面的葯是我阿父之前用過的,針對肺熱上炎,只需三副便能見效。如今他已經去世,也不需要了……」

甄文君接過葯盒道謝,當真沒想到謝太行已死。

年初還在南崖之時便聽說謝太行生病,之後姚家為了討好李延意送來了姚氏和謝太行的合離書,這些甄文君都知道。離開南崖後謝太行的病如何,阿熏去了何處,她實在沒有時間和力追查,沒想到再有消息時竟已是如此局面。

提到了謝太行,阿熏眼中覆著一層晶亮,語氣也有些低沉,看來謝太行是真的不在了。

甄文君當然恨謝太行,謝太行如此對待她阿母,她恨不得將此人碎屍萬段。只是真的聽到仇人的死訊時,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種種劣行,卻是「他也是我阿父」這件事。

而阿熏雖然口口聲聲罵她是「狗奴」,卻能對一個普通家奴如此溫柔。

「葯你拿去吧,記得每日一副,一副可煮兩碗,早晚各一碗。」臨走前阿熏還加上一句囑咐。

這便是阿熏,一直照顧著她,無論謝家多少人瞧不起她這個下人,都將她當妹妹的阿熏。

只不過如今歲月忽逝,已成殊途。

「多謝女郎。」甄文君用沙啞的嗓子向阿熏鄭重地行禮,阿熏莞爾一笑,走了。

將葯盒揣入袖子里,甄文君繼續刺探謝府。

正是金秋時節,謝府院子里各種樹木開始落葉,三五個家奴拿了掃帚在清掃,甄文君也去拿了一把,一邊掃一邊在謝府中四處走動,幾乎將謝府探了個遍。聽見有人提及「謝公」之名,說謝扶宸三日之後回來,讓人將書房趕緊打掃出來。

說話的人看上去像管家,被叫來打掃的婦人駝背已經很嚴重,雙手發黑,那是凍瘡反復發作留下的痕跡。婦人說她今日想要請一天的假,家里的小兒子病得很嚴重,若是不能馬上看大夫只怕有生命危險。

「這,那你還是快點兒去吧,孩子要緊。」管家揮揮手,示意她快點走。

「可,謝公的書房怎么辦,你不是馬上也要出府么?」婦人還替管家愁起來了。

此時不出現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