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沒味道,心中酒癮難忍不說,將軍還下令三日之後就要再征官仰。大軍都還沒緩過勁兒來就又要打仗,沒酒沒女人,要怎么打。
汗爾干一個勁地打呵欠,眼淚直流,讓巴爾圖也被他傳染,呵欠連連。
「將軍也是過分。我們沖晉人哪有不喝酒,不玩女人的?禁酒禁女人還怎么打!」汗爾干在馬上搖搖擺擺,一步三顛,興致缺缺。
「哎,你可別胡亂說話。我們在外打戰,一切都要聽將軍的號令!再說,那酒中有毒,才會讓你這么上癮!」
「這些都是傳聞!誰都知道大聿的酒好喝,我看並非是酒里有毒,而是將軍不想打仗了,想要占據孟梁,就地稱王吧!」
兩人說話之時對面正好來了一群巡邏騎兵,汗爾干的話被他們聽了個一清二楚,頻頻回頭小聲議論。
「你這是干什么!胡言亂語!要是被將軍聽到了你還要命嗎!」巴爾圖警告他。
汗爾干嘻嘻笑:「嘿,我說的都是實話。再說了,烏拉爾說我們沖晉人都是兄弟,就連首領都喊我們兄弟!將軍說殺我就殺我,莫不是違背烏拉爾的話么!」
他這番話讓巴爾圖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汗爾干「哎」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藏了幾壇好酒,你可想要來嘗嘗?」
「這,不太好吧,將軍已經明令禁止……」
「你不來,我喊別人喝去了!」
巴爾圖想起酒的香味,酒蟲子都要被勾上來了,趕緊道:「別嚷嚷,咱們兄弟偷偷喝就好了……」
汗爾干正要帶著巴爾圖回府喝酒,走到城北時忽然大地震動,耳畔響起轟隆隆的巨響。巴爾圖怔在原地:
「兄弟,你聽見什么聲音嗎?」
巴爾圖很快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他們眼前的城牆晃動著,巴爾圖的神情原來越恐懼。汗爾干眼珠子一轉,立即上樹。就在巴爾圖轉身詫異地看他時,厚厚的城牆被巨大的洪流沖毀,巴爾圖連一聲都沒來得及吭就被淹沒在奔騰的大水之中。
汗爾干的頭發被水沖入城中激起的大風刮起,粗壯的樹也被沖得搖搖欲墜。水噴濺在他被凍得快要沒知覺的手背上,很快便結冰了。
他呵著白氣往後一看,轉眼之間大水就沿著交錯相通的街道涌向城市的每個角落。
汗爾干嘿嘿一笑,若不是城牆地基早就被他挖空,也未必會被水一沖就垮。大聿這一萬兩黃金花得挺值啊。
阿歆和她的副將,那位對她忠心耿耿的小郎君郭梟帶著騎兵在東門不斷騷擾,布爾禿不敢貿然出擊,只能死守。呼爾擊迅速奔到城牆之上,看見霧中旗幟和吶喊,重重地「哎」了一聲,拍向布爾禿的肩膀:
「你中計了!這是聲東擊西之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