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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4 字 2022-07-13

將軍,封尹辛侯,而大司馬不再與三公相齊,高於三公之上,統領天下兵馬;衛景安為侍中、鎮遠將軍、官居三品;長孫曜為司空、御史中丞、驃騎大將軍,封懷江侯……諸多為李延意賣過命的忠臣都得到了加封和重賞,特別是衛氏和長孫氏。

冊封之書由黃門侍郎宣讀,宣讀到最後時並沒有提及衛庭煦。

「寡人希望子卓你是大聿歷史上第一位女官,但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怕引起中樞震盪。寡人想要待明年銓選新官之時再將你名正言順地選拔至中樞。子卓,你要暫時委屈一段時間了。」

李延意的話猶在耳邊,衛庭煦也不心急,她站在高台之上,聽著黃門侍郎宣布改元「詔武」,心內一嘆。

可惜,已經死去的人無法看見「詔武」這曠古爍今時代的來臨了。

發簪無論如何都修不好了,甄文君從開始的心煩心酸轉變為絕望,最後只好放棄。

再珍貴的東西一旦失去了便失去了,就像逝去的人,無法再回來。

甄文君守在靈璧身邊一天一夜,伴隨著覆蓋整個汝寧的鍾鼓之聲,她跟靈璧說了許多話。

「我是細作,一個沒本事的細作,如果說潛入衛家探聽情報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你會相信我嗎?和你們在一起的日子里,對你們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我喜歡和你們待在一起的每一天。自從離開阿母之後,待我最好的人是你和姐姐,如果可能的話我會用我自己性命換你們平安。」甄文君握住靈璧冰冷的手,企圖想要再次捂熱。

衛庭煦將她們分開。

「要送靈璧走了。」衛庭煦道,「天氣炎熱,只怕放置太久會生異味。你也不想靈璧最後走得不體面。」

她帶著喧囂的舉國盛宴的氣味回到了僻靜的小屋子里,有些格格不入。可無論她從何處歸來,總是能一語說中要害。

衛庭煦一直都是個無比理智而現實的人。

依依不舍地放開了靈璧的手,眼睜睜地看著靈璧身處陌生的棺木中,甄文君一直在強忍淚水。阿母曾經說過人在剛死之時還是有一魄留在天靈,能夠聽見周圍的聲音。若是親朋好友哭得太凄慘他們便不能安心離去。甄文君不想讓靈璧不放心,可不爭氣的淚水無論如何忍不住。

「哭吧。」衛庭煦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你要記住今日為何而哭,痛哭過的人才會變得更強壯。」

知道阿母死訊之時她感受到的是割心之痛,而靈璧離去讓她懂得,再舍不得也只能放下。

她本來想要將靈璧留下的護腕隨靈璧一塊兒入土,想了想還是留下了。

若是它也消失,多年之後去何處尋覓靈璧曾經在這世上活過的痕跡。

她要帶著鐵護腕一塊兒往前走,走在晴天之下,行遍山川湖泊,成為靈璧的眼睛,替她去看更大的世界。

靈璧離開了,更多的事卻在前方等著她們。

李延意剛剛登基還未睡個安穩覺便召集了衛綸等人到太極殿議事。說如今大戰剛過民生凋敝,黃土逆賊還在國內作亂,胡蠻余孽亦是在邊關虎視眈眈,可是大聿接二連三的戰事過後國庫空空更是無兵可用,眼下最最緊急之事便是發展農耕恢復經濟。

李延意自小沒有接受過儲君教育,沒有太子太傅太子太師圍在她身邊,一切都靠左旭教導且自行從各古籍經典中提煉治國之策。

曾經有段時間她最喜歡做有兩件事,一是出入各大清談,聽取各個清談大家們的議論。十六歲之前聽得相當上癮,每回都廢寢忘食流連忘返。可自從芙蓉散泛濫之後,吸食了芙蓉散的士大夫們愈發放浪形骸,清談之上諸多光怪陸離之事讓李延意越來越反感。聖人越來越少,假裝聖人的欺世盜名之輩越來越多,排場卻有增無減,之後李延意便不再去了,改為自行舉辦雅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