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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5 字 2022-07-13

著臉,無可奈何地嘆氣。

「為什么,我要身在謝家。既然我已生在謝家,又為何要讓我遇見你……」

李延意俯低身,親吻她的眼淚。

「我也曾經問過我自己,為什么生來不是男人。不過現在我已經不疑惑了。世間所有事沒有絕對的『不可能』,一切都在於你如何處理。阿歆,你效忠的是大聿是大聿的天子。這個天下尚未改姓,如今我便是天子,你應當效忠於我。」

李延意溫柔不過三句話,句句都圍繞著權利。

而阿歆捫心自問,她到底喜歡李延意什么,究竟是喜歡她的好皮囊還是被她身上不可忽略的王者之氣吸引。

或許,是後者。

為了表示尊敬,李延意登基之後改元詔武,但神初十一年依舊還是神初年號,直到次年才真正進入詔武年間。

雖然這尊敬一說只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像柳氏想要將帝位讓給她時她也一再推托,直到群僚和柳氏三次推舉李延意才「勉強」答應。

汝寧的金秋時節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滿城的銀杏樹葉變黃,從高處俯瞰,猶如一盆盆黃金。

「如果真的是黃金就好了,不必讓老夫為錢愁斷腸。」衛綸站在城牆之上俯視整個汝寧城,衛庭煦跟在他身後,聽他絮絮叨叨說著國庫空空盪盪,連給大敗沖晉將士們的賞金都發不出來。李延意更是摳門,直接以封地敷衍。只不過這些土地雖然賞給了功臣,稅卻是分文不能少,且封地內一切山海礦產資源屬於中樞,地還要他們自己找人去耕,只不過除了人頭稅和三年兵役。

衛庭煦親眼看見李延意差點兒為錢抓破腦袋的模樣,召集重臣一塊兒商議如何解決財政問題。首先不可一登基便增加農稅,本就剛剛度過大荒,百姓手里好不容易有了些余糧肯定特別寶貴,不能加稅。長孫曜本是主張減農稅以拉攏民心,李延意第一個跳起來反對:

「休想!寡人可以保持三十稅一,但絕不能再減,更別提除,想都別想!沒錯,現在中樞並不臃腫,即便少征農稅也能夠養活諸君,但是你們要知道前方之路有多難走,懷帝留下的爛攤子絕不僅僅是無錢無兵這么簡單。想要將前路走好,想辦法將國庫填滿是基石。」

曾經一次雅聚信手一潑就是上萬黃金的李延意也有今天。衛庭煦想到天子昨日還在宮中「敲詐勒索」,拉上了庚太後,召集所有五品以上高官和家眷一塊兒變換著主題作詩,誰作不出來便罰白銀十兩,如果沒有現銀也可以用配飾相抵。李延意就像個賭坊東家,大殺四方,贏了一堆金銀珠寶回去,樂不可支,立即填入國庫,盤算著下回再用什么借口召集眾臣再來。李延意自覺開心得意走路都帶風,衛庭煦卻是忍了半天沒忍住笑出了聲,如今回憶起來,依舊笑容難掩。

李延意瞪她一眼:「子卓,你今日笑我明日銓選入朝可有你愁的時候!」

衛綸左腿已殘,但他從未想過坐四輪車,阿母為他做了根長長的木杖,他便隨身攜帶著這木杖當他的腿,無論走到何處都挺直腰背,依舊挺拔俊逸。

衛庭煦雙手背在身後,其實是在暗暗按壓腰部,好讓自己能夠用雙腿走動的時間更長一些。這對父女腿腳都不太方便,走得很慢,半個時辰還未走過東門。

自胥公死後,衛庭煦便將自己的腿傷交給了仲計,讓仲計全權負責腿部的康復。仲計要顧著小花的傷還需分神在衛庭煦身上,並非她所願。在她看來專心致志地和鬼鳩廝殺已經耗了她諸多力,再多加一位病人的話只怕兩邊都治不好。

可是衛庭煦的話她不得不聽。她親眼見識過衛庭煦的凶殘,拒絕的話可想而知會有什么後果,只能硬著頭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