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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7 字 2022-07-13

都沒從它致的盒身上移開:「陛下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整個人都變了。想來應該是聽到了什么關於衛氏的消息,不敢再全心依仗,這才想到了薄氏。這薄氏被拉拔起來吃虧的不止是衛黨,你以為我們庚家就不會受到牽連嗎?哼,陛下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個什么山野匹夫居然封了個建威將軍,還讓我兒給他當副將,實在氣人。」

尤常侍本想再說,卻見坐在庚拜身邊的那位「新朋友」放下了酒杯,似乎也要開口,尤常侍便閉了嘴。

尤常侍常年在太後身邊十分有眼力見,從進屋開始就發現這個陌生男人器宇不凡,庚拜似乎也對他頗為器重。

以往欒疆來時只是分給他小小一塊木質的案幾,而這位朋友不同,他的案幾乃是純金打造的黃金案幾,案上從杯盞到食具不是翡翠便是瑪瑙,更讓尤常侍覺得稀奇的便是他手指上戴的那枚碧璽戒指。這枚碧璽戒指曾經是庚拜的心頭愛,竟會就將它贈給此人,可見庚拜對他的賞識。

尤常侍看似在望院子里的孔雀,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此人。

此人穿著一身青衫,山羊胡修剪得十分齊整,看上去四十歲左右,或者更年輕。他面色紅潤薄唇帶笑,整個人充滿了游刃有余的輕松感,不像是第一次參加重要謀劃的小人物。

「不僅如此。」那人緩緩開口,「薄欽被天子破格重用,對天子必定十分忠誠。國舅爺所圖北疆兵權不是一日兩日了,天子便順水推舟。令郎看似為薄欽副將出謀劃策,實則是被天子捆上了戰場。一旦國舅爺對天子不利,薄欽必定會以令郎性命威脅,到時候國舅爺便沒有反擊之力,只能任由天子擺布了。」

那人蜻蜓點水的一番話點醒了庚拜,庚拜終於將香盒放了下來。

越想越心驚,庚拜道:「還是懷遠想得周全,絕不能讓吾兒去北疆!」

「這是陛下在敲打國舅爺,讓國舅爺趁早手,不要惦記兵權了。」

庚拜憤恨道:「老夫也不願惦記兵權!可那姓衛的妖女推行什么海納變法,想要讓一群蠻夫分權!我庚氏一族兢兢業業這么多年為了守護大聿江山流了多少血汗,豈能說分就分!今日陛下會支持她推行變法,明日就會同意她斬除我庚家!雖那薄氏被重用,可說到底還是沒辦法和衛氏抗衡的,衛老兒和衛氏妖女的目標是老夫!是我們庚氏!只要庚氏垮台衛氏便能獨攬朝政,他們狼子野心可不得賣力削我權勢么?我要兵權絕非是想作亂,只求自保,只求在衛氏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之時能有一絲自保的能力。難道這也不行嗎!陛下為何就惦記著外人?我可是她親舅舅!」

「國舅爺,這等氣話莫再說了。」山羊胡的男人勸他道,「您雖貴為國舅,可在君王看來只有君臣的關系,她是君王您是臣,就算親舅舅也是如此。」

「……老夫自然知道。哎。」庚拜長嘆一聲道,「都是衛氏妖女蠱惑陛下!衛氏真該千刀萬剮!」

「想要讓妖女死,其實並不難。」那人道,「衛庭煦現在人就在朝中,既然已經入仕有官職在身便有更多把柄可抓。」

庚拜道:「但那衛姓妖女詭計多端,只怕要抓她的把柄不容易。」

「衛庭煦的把柄難抓,但想要抓另一人的把柄卻是十分容易的。」

「喔?你是說……」

「衛庭煦的深閨密友,甄文君。甄文君如今已是天子近臣,負責天子出入安全。這是個親近天子的肥差,亦是容易丟腦袋最危險的位置。一旦天子有什么閃失,第一個要被問罪的便是甄文君。據在下所知,衛庭煦與甄文君情比金堅,感情非常好,若是被問罪衛庭煦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甄文君便是離間衛庭煦和天子關竅所在。一旦天子疑心衛妖女,不必國舅爺勁,天子自然有無數的方法鏟除她。」

「你!」庚拜想說什么又頓住了,看了尤常侍一眼。尤常侍立即會意,將門窗全部關了起來。

「你這是想要行刺陛下?!然後再將罪名扣在甄文君頭上?」庚拜胡子都快倒豎了,指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