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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1 字 2022-07-13

肉鮮汁美,可惜出水即亡,肉身便開始腐爛,需極好的廚藝方能挽留住它一二分的美妙滋味。」衛庭煦語氣輕快,仿佛對著錦被魚興趣極大,可說到最後一字時尾音一揚,轉而直下,「只是中郎將竹簍中的魚餌恐非錦被魚所喜之物吧?甚至根本不是魚餌。」

蕭難臉色一變,怒道:「不知秘書丞與蕭某有何宿怨!」

衛庭煦道:「遠日無怨,近日無仇。」

蕭難厲聲喝問:「那秘書丞大半夜的來消遣蕭某作甚!難不成這還是陛下的意思?讓蕭某去當甄文君的替罪羊嗎?」

衛庭煦「咦?」了一聲:「中郎將何必如此激憤,在下可有說過一個和陛下有關的字眼嗎?還是說足下心虛了?」

「你……」

「罷了罷了,在下不說胡話了。」

聽衛庭煦丟出這句話,蕭難心中略略一寬,誰知衛庭煦接著道:

「認真來說,在下的確在此等候中郎將多時了,也的確是受了陛下的聖意要將你緝拿歸案。」

「可笑!衛庭煦,你這是想要冤枉我嗎!」

「冤枉與否待你走過一遭詔獄便見分曉。不知中郎將是自己去呢?還是要下官送你?」

即便甄文君此刻被關押待審,衛庭煦也不可能一個人出現,周遭必定布下了天羅地網。蕭難身為統領禁軍的之人,不僅對李延意熟悉,對於李延意身邊的近臣更是不可能怠慢。她知道衛庭煦是個頗有心機的人,所以,在衛庭煦出現的第一時間她便深知不妙。

若是進了詔獄,等待她的是什么蕭難再清楚不過。這兩年里她也為李延意送過不少人進去,全都死在了里面。這詔獄是不折不扣的人間煉獄,能活著出來的除了當年懷帝時被構陷入獄的衛綸外,再無一人。

心下一橫,抽刀直刺衛庭煦。

只要挾持衛庭煦逃離汝寧,之後再做謀劃也不遲!

蕭難出手非常快,追風逐電劍光只是一瞬就殺到了陰影中立著的衛庭煦面前,也不過是須臾之間,只聽見兵刃相交的刺耳聲貫穿了小街。

陰影中的人不是衛庭煦,而是一名武功高強的年輕娘子。那年輕娘子身手了得,在黑暗之中不知為何仿佛能夠看得一清二楚。蕭難和她對拆幾招後吃了看不見事物的虧,很快,那年輕娘子手中的一雙短劍架在了蕭難的脖子上。

蕭難當即被俘,衛庭煦從旁邊的小門里走了出來,年輕娘子從蕭難身上所帶的竹簍里翻出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檢驗一番後附到衛庭煦的耳邊。

衛庭煦面帶笑意她朝著阿鶴拱手致謝:「有勞阿鶴娘子了。」

阿鶴將雙眼前一對古怪的琉璃片取了下來,她能夠在黑暗中視物且順利擒獲簫難正是因為這兩片琉璃片。阿鶴笑道:「女郎和我們阿燎情同手足,何必說謝,太見外了。」

衛庭煦轉向蕭難時臉上笑意更深了幾分,將油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這莫不是劇毒一枝嵩?以此做餌釣出來的錦被魚,中郎將倒也下得去口?在下記得這一枝嵩乃是謝家爪牙杭烈擅長使用的毒葯,曾經用此毒害死了陛下的幾位親信,為何中郎將也深諳此道?莫非中郎將和謝家有什么淵源?」

蕭難面色如紙卻依然咬牙切齒地罵道:「呸!什么一直松一直緊的,都是你衛庭煦要栽贓我的手段!莫要以為你按些莫須有的罪名給蕭某就能給甄文君脫罪!我蕭難做人俯仰無愧於天地!」

衛庭煦走近她,俯身貼著她耳朵輕聲道:「若非坐實了你謝家余黨的身份,且和國舅爺里應外合地勾結,陛下又怎會讓我親自來押你入詔獄你?」

蕭難難以置信地「啊?」了一聲,正要開口,衛庭煦將她堵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