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幾乎不敢和她對視,只怕下一秒就會被她打成肉泥。
就在林奇進退兩難之時,廣少陵率追月軍殺到,一百位手持武器的士兵將她圍在其中。
甄文君依舊不將她放在眼里,廣少陵上前道:「將軍,請您到大理寺司中等待。大理寺乃是中樞要地,將軍想要家人平安的話還是不要胡作非為,否則對誰都不好。」
廣少陵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目光中也是盡在掌握的篤定。
甄文君冷笑一聲,也不扭捏,將雙臂合在一塊兒,抬起對著廣少陵。
「來啊。」廣少陵目光一刻都沒從她身上轉移開,「幫將軍上鐐銬。」
重重的鐐銬將甄文君的雙手雙腿都銬了起來,她拖著沉重的鐵烤走了進去,林奇和廣少陵跟隨在後,厚重的木門轟然合上。
大理寺司內除了關押要犯的牢房外,還有死牢。
死牢沒有任何窗口沒有任何光,整整二十四個時辰甄文君沒吃過一粒米飯喝一口水,被捆在十字木架上。
廣少陵將牢門打開,持著火把進來時,突然而來的光亮刺得渾身是血的甄文君睜不開眼。
「我阿母在哪里?」
廣少陵將火把往後一舞,甄文君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見牢房之外站的人正是她阿母。
「阿母!」甄文君大叫一聲,聲音在死牢中回盪,阿穹肯定能聽見,卻沒有應她。
火光的映照下阿穹愣愣地杵在原地,沒有任何表情,雙眸內毫無神采,就像兩個黑漆漆的洞。無論甄文君怎么叫怎么喊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別勁了將軍,她聽不見。」廣少陵將火把插好,阿穹被帶走了。
「李延意要做什么?」
「將軍,屬下要提醒你稍微注意一下你的言辭,不可直呼陛下其名,否則是大不敬之罪。」廣少陵走到刑具架前,「大理寺在追查將軍私藏糧草一事,想要請將軍回來問幾句話。」
「私藏糧草?」甄文君也不藏著掖著,「我所有的田都在宿渡,宿渡的田歸私人所有,何來私藏一說?即便我將整個宿渡買下來也是光明正大的買賣。只不過是想要威脅我罷了,何須拐彎抹角?還是說李延意是個縮頭烏龜,不敢來見我?」
廣少陵取下皮鞭揚手就是一鞭,重重地抽在甄文君的肋骨之上。皮肉被鞭撻的聲響在空盪的牢房內格外清晰。
衣服被抽破,新傷口和另一道同樣血淋淋的傷口重疊著。甄文君忍著劇痛沒有吭聲,廣少陵在同一處再抽一鞭,抽得她肋骨血肉模糊。
甄文君渾身一顫還是沒發出任何聲音,更不用說求饒。
她死死地盯著廣少陵,仿佛能用眼神將她生吞。
「將軍的確是硬骨頭,屬下知道,就算再抽一百鞭都未必能撼動將軍。將軍是硬骨頭,可你阿母年事已高,恐怕沒法子和你一樣硬扛吧。」
「若是要污蔑我治我謀反之罪的話大可直接取我性命,何必要審?」
「不,將軍大概誤會了,屬下並不是想審你。只要將軍肯合作,將軍和將軍阿母的性命自然無礙。」
廣少陵靠近甄文君說了這番話,甄文君看了她半晌,抬了抬眉峰大笑起來:「李延意就只有這點本事了嗎?」
廣少陵呵呵冷笑,讓人將甄文君的手指掰開:「聽說你阿母少了三根手指,作為她的女兒,你不想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