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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0 字 2022-07-13

那人一聲高喊很快將逐漸混亂的場面控了回來,所有的刀刃都往衛庭煦身上招呼。

衛家的護衛以肉身當盾,擋下數刀。陌刀橫刺,穿過護衛的身子捅進衛庭煦腰側。與此同時李封一聲大叫,後領子被人拎了起來幾乎拽離地面。李封大叫著雙腿亂蹬,阿穹突然發狂一般沖上去一拳將提拎李封之人打翻在地,吼道:

「誰也不許碰我的女兒!」

新帝是所有人覬覦的最佳籌碼,勢必要將他握入手中。一次沒能奪成再奪第二次,衛家護衛保護衛庭煦都來不及,根本騰不出手來保護他人。

誰也想不到看上去瘦瘦癟癟滿頭白發的老婦居然會武功,還相當厲害,涌來幾波都被阿穹打回去幾波,阿穹抱著李封不撒手,口中喊著「不許傷我女兒」。甄文君見此情景鼻子發酸,阿母只怕是神志不清將李封認錯成小阿來了。阿母這些年所受的罪數不勝數,比那些早就埋入黃土的阮家人要辛苦得多。

即便她雙腿和雙手都殘疾,又中了不明之毒,依舊不忘保護阿來。

甄文君足下用力一蹬,挑飛砍來的長刀,兩步便跨到了阿穹後上方,雙腿狠狠踩在揮刀砍向阿穹的士兵肩膀上,當場將他碾倒在地。反手一肘擊斷一人鼻骨,長刀掄起一道道鋒利的防護,將阿穹和李封圈在其中。反手又是一擋,將衛庭煦也拉了進來。

她只恨易容入城不好帶她的馬戟,否則長長的馬戟一舞這些小嘍還有哪個能活?

沒有馬戟,她的刀法也不算差。這么多年來即便是最和平的日子里她也從未放松過對自己的要求,每日練武起碼兩個時辰以上。日積月累,到了沙場便是獲之時。

只要有人想要上前便要做好脖子被斬斷的准備。

甄文君悍勇非凡,死在她一把長刀之下的人甚至沒看清她出招就已經交待了性命,一時間眾人緩下了進攻的速度。衛家人迅速和甄文君一塊兒圍成一圈,將衛庭煦李封和阿穹圍在其中,白刃對外。

殺紅了眼的士兵們遇到強敵很快冷靜下來,沒有再貿然強攻,而是縮小包圍的范圍,謹慎掂量著從何處進攻合適。

方才在高處指揮之人再次開口,先是一陣大笑,之後竟調侃起來:「當初二位先後派人到燕行想征納在下,可惜在下和二位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卻又在此地和二位相逢,實乃孽緣。不過看二位生死相依之貌實在讓在下分不清究竟是競爭對手還是恩愛伴侶,當真復雜難測呀。」

甄文君並不抬頭分散注意力,問道:「那嗡嗡嗡叫喚的老匹夫是誰?」

衛庭煦壓著不注流血的傷口,挨在她身後盡量不表現出難捱:「可不就是當初你一心想要的燕行名士曹翡?原來都不知道對方是何模樣,只是一心想和我爭搶罷了。」

這等危機關頭衛庭煦這番話倒是讓甄文君有了一絲笑意:「你想要的自然是最好的,跟著你搶准沒錯,何須知道那曹翡是圓是扁!這么說來曹翡便是軍師,將你困於此地?小花呢!她沒跟隨你左右嗎!」

她這一聲問話沒有得到回答,背對著衛庭煦看不見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模樣,不過異樣的沉默已經讓甄文君心里有不祥之感。

「究竟發生什么事了?你們為什么會被困燕行?」

衛庭煦閉了閉發紅的雙眼,再睜開,圍兵依舊,她並不是身處夢中。

「詳細情況待離開這里再說。」

「莫非你已經有了脫身之計?」

「有!」衛庭煦還未回答,李封卻在她耳邊小聲道,「我知道哪里可以脫險!」

甄文君疑惑地蹙起了眉頭。

「我……寡人在燕行住了好些年,知曉城里的所有暗道!我們此番沖出來就是為了能夠借井口離開!」

甄文君想起來了,五十步之外的確有一口井,方才她在人頭上穿行的空隙就是借了高高的井口再次飛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