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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5 字 2022-07-13

身上。

懷揣著劇毒和美麗,孱弱和勇猛,如紙一般脆弱的軀殼之中擁有天底下最剛毅的魂魄。

「若之前還有些事讓我略有搖擺的話,小花離我而去便是一枚定海針。我從未像今天這樣堅定過。」

兩人一直坐到太陽攏起最後一絲余暉,氣溫驟降時才離開院子。

之後沒再說什么特別的事情,沒說什么謀略也沒提什么以後,只是隨意聊聊過往之事,聊靈璧聊小花,只當她們是兩位遠行他鄉,暫時不在身邊的朋友。

燕行之困前的衛庭煦是完美的,策無遺算,猶如高居天庭上的神仙。但燕行被圍,痛失小花,甄文君亦見識到了她最狼狽的模樣,反而變得更加真實。

她們聊起了許多往事,聊起了虛假的年齡,甚至聊起了「甄文君」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是你起的嗎?」甄文君將她抱到四輪車上,推回屋的時候問她。

「嗯。」

「為何會起這樣的名字?」

「甄亦假來假亦真。」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理由。那『文君』二字呢?」

「是我很喜歡的名字。」

甄文君打斷她沒讓她繼續說下去,只怕繼續聊下去會聽到她說「如果有女兒的話會叫她文君」這種話。

「那徘徊花,也是你隨口編造的嗎?」

「你大概不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面便是在一家專賣徘徊花的花鋪內。」

「什么?怎么可能。」

「我何必騙你。正是那間歧縣小花店,你常去的那家徐翁開的店。」

說到此處甄文君萬分詫異地停下步伐,用力回憶,絞盡腦汁。徐翁的店她是記得的,還在歧縣之時養父過世,阿母腿腳不便,每次采購幼苗的任務就交給她。徐翁家的徘徊花開得很美賣得也很貴,是專門供給富家公子娘子們賞玩的,她雖喜歡也不敢用謝家買花的銀子滿足自己的私欲。其實那時候她便是賺錢能手,只不過阿母不讓她顯山露水以防被盯上。所以每次路過徐翁的花鋪時她只能在在外流連,看了又看。常常去,卻從不買。

「原來你從那時就開始觀察我?」甄文君訝異,本以為寒河孤舟那一次隔著垂帳的相逢是她們第一次相遇,沒想到竟比這更早。

甄文君天賦異稟,只要刻意記的人即便過了幾年依舊不會忘記,更何況衛庭煦這張臉,別說是記憶好的人見了,就算是記性爛的人想要忘記都不太容易。可想而知當初衛庭煦一定是躲在很隱蔽的地方觀察她,沒讓她有一點兒發現的機會。

「我要確定你是怎樣的人,確定一些事情之後才敢把你引入局中。不然布局才到一半你突然失控,危及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性命。」

「確定我是否是個重感情的人,確定我是不是能被你拿捏。」

衛庭煦並不否認。

「所以你在暗中觀察了我多久。」

「神初五年年底一直到神初六年,我一直都在歧縣。」

自拆穿衛庭煦的謀劃,親手殺了方懷遠之後,兩人關系決裂了一段時日。之後因為利益相關,明面上的互動和私底下的暗涌都有不少,如今衛庭煦將她阿母救下還給了她,她才發現她們二人這是第一次放下城府,跨越了裂痕,坦誠地提及過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