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庚太後說不出話。
鐵騎將至,恭兒駕馬沖向山下激流。馬屁股被一箭射中,馬匹受驚開始不受控制,恭兒和庚太後幾次都要被顛翻在地。
「吸氣!」
幾乎在喊話的同時恭兒一把將庚太後推下馬,摔進河里。庚太後慘呼一聲被洶涌的河水卷走。恭兒自小在河邊長大水性極好,飛身下水很快追上了庚太後,將她從水中揪了起來。
庚太後雖有些水性,可河水湍急,極度驚慌之時她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雙腿。猛嗆了幾口水之後好不容易抓到了這株救命稻草,便用力往恭兒身上攀。落水之人最忌諱的便是緊張胡亂攀抓,恭兒水性再好也架不住驚慌的庚太後。
就在二人雙雙要溺水而亡時,有人將她們撈了上來。
恭兒嘔了好幾口水,終於恢復了意識。
迷糊之間看見了許多藍色的布條,她便知道完了,落入了閆氏的手中。
「來人,將她們捆起來!」
庚太後大叫:「哀家看誰敢動!」
「哼哼,庚太後,如今已是順德二年,莫非太後還做著陳年舊夢不舍得醒嗎?」閆家軍校尉道,「來呀捆上呀,莫非還要我親自動手么?」
士兵們握著繩索就要上前,恭兒旋身而起,手里握著一把短刀極其凶狠地削下了一人手指。
慘叫聲的確讓閆家軍有一時的躊躇,沒有立即再上前。
「恭兒……」庚太後痛苦地閉上眼,「算了,掙扎下去只是受苦。咱們自行了斷吧。」
恭兒握著短刀盯著他們每個人,企圖將他們的臉全部記下,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里擠出來:「最好將我們在這兒殺了,若是我們不死,終於一日我會回來,取你們狗命!」
眾人哈哈大笑,笑聲還在河灘上回盪。
「好好好,那本大爺就等著你了。」校尉親自上來要奪她的刀,她不會刀法只憑借著一股蠻勁搏斗,校尉就看她出丑,嘴上「哎喲喲」地叫喚著,腳下輕輕一掃,恭兒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在她摔倒之時校尉一扯她的衣衫,當她落在骯臟的泥地時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
恭兒什么都顧不上,立即將領口拽了回來,盯著地面的臉頰紅得滴血。
「校尉,莫做這些事,以節外生枝。」有位百夫長提醒他。
「有什么可怕?閆公說了,將逆黨後人抓回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覺得我對閆公的話有何誤解?哼,那瑞王謀朝篡位占我大聿江山這么多年,如今庚太後和這小不點兒落到本校尉手里,本校尉這是在為真正的明帝出氣,為天下百姓出氣!你懂什么!」
被一頓呵斥那百夫長也不敢再多說,縮了回去。
校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就要再上前來,恭兒伏在地上死死拽著衣襟,看向不遠處的短刀。
校尉發現了她的目光,將短刀踢飛。
校尉伸手摸她的後背,恭兒一直伏著,沒有任何動靜。
庚太後在一旁尋死覓活地喊,根本沒人搭理她。
「看來你是放棄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