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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 寧遠 1249 字 2022-07-13

子的治國法子。」

甄文君聽罷忍不住笑:「放心,我不是來考驗你的,不用故意說那么多天子的好話。」

船夫神色一肅:「不管貴人是不是,我是真心的。賦稅少賺得多,口袋里有銀子了,大家惦記的是自己的好日子,誰還想打仗誰還想造反呢?」

甄文君登岸時夕陽西斜,想來步階和返回博陵的將士們已經在慶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

她沿著河岸信步,發現無論從哪條路走都能走向最繁華的西市。

這是座擁有奇特魅力的城池。甄文君去過很多地方見過不同國家不同風格的地方,只有博陵的美是讓她難忘。

充滿了自律的次序和嚴格的法令,又四季燦爛春和景明。就連夕陽都不讓人傷感,反而有種開闊的輝煌。

博陵就是衛庭煦的化身,是她終於拿起了那支筆描繪出盛世將啟的宏圖,甄文君怎么能不喜歡。

來到卓君府時在門口駐足聽了一番,里面沒有任何聲響,門口也不見侍衛。甄文君輕聲走入,穿過長廊,一支徘徊花掛在她的衣服上。她將徘徊花小心地取下,捏在手中,繼續往前走。

月光下,池塘正中有一涼亭,錦鯉戲水,劃破明月的影子,漾起一圈圈的漣漪。衛庭煦穿著一件石青色芙蓉暗花長裙坐在湖中心,正凝望著她,等她前去。

衛庭煦散下了簡冠,將重華殿中一國之君的庄嚴暫時放到一旁。今夜的衛庭煦就是多年前汝寧卓君府里那個讓甄文君神魂顛倒的人。

甄文君沿著細長的步道走入涼亭中,坐到她對面。

「這是送我的嗎?」衛庭煦看著她手里捏著的徘徊花。

「這是你送我的。」

衛庭煦親自為她倒酒:「夫人送我無邊江山,我只送夫人一池花,算起來我欠夫人太多。」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什么『欠』么?」

衛庭煦將倒滿酒的酒樽握在手中,擔憂道:「聽說你後背的傷又犯了,我跟人學了一點案杌的手法,吃過晚膳後到屋里給你試試,雖然學時太短難以妙卻也能解乏。」

甄文君見面前都是她喜歡吃的菜色,就連酒也都極其順口,便知衛庭煦是用了心准備的。心下一暖,感慨道:「沒想到陛下政事繁忙,還有空准備這么些……」

衛庭煦夾了片魚肉塞入甄文君口中,打斷她:「這兒就你我,何必將什么『陛下』掛在嘴邊?占穎和我生疏我能理解,但你不同。」

「哦?有何不同?」

「這還用問,你是我發妻,如何能一樣?」

甄文君笑了笑:「我只是怕朝堂之上,又有人將我當做借口讓你難做罷了。今夜在卓君府,你我便是一對尋常愛侶,我不稱你陛下,只叫你夫人,可好?」

衛庭煦紅唇一勾,十分滿意,親自給甄文君將酒倒滿。

甄文君抬起手臂要送入口中的時候,後背的疼痛讓她眉心一緊,停下了動作。

「可是背上的傷又疼了?」

「嗯,沒事兒,都是舊傷了。」

衛庭煦眉間添了一絲擔憂:「文君,你十多歲便上了戰場,征戰二十載,所受的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若你還年輕或許能硬抗一二,可現在你我都已經不是年輕人了。如今四海升平,只剩兩個不成氣候的小國,無須夫人親自征戰。」

「喔。」甄文君輕輕活動了一下肩部,「子卓是想讓我解甲歸田?」

「文君,你是我的皇後。這二十年來,你我聚少離多,相伴的時光恐怕也只有最初那幾年。如今天下將定,難道你不想從沙場上撤下來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嗎?你大破饒軍,其他小國的平定只是時間問題,衛合那幫人還有我母後要我立儲的心思恐怕就要山呼海嘯般來了。便是為了大蒼將來,你我也該商量挑選儲君候選。」

「子卓的意思是,讓我交出兵權,從此不問朝堂之事,也不管邊疆戰事,只安居在後宮照顧儲君?」甄文君問她,「如果今日換做是我對你說這些,你會願意嗎?讓你交出所有,當我的皇後。你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