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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一個帶著笑意的男聲響起。

親,你是和韓雙靈一批從日本來的吧?!

阮昧知被來人那經典日系人.妻台詞雷得嬌軀一震,抬頭一看,說這話的居然還是個男人,一個瘦得讓人懷疑素女樓苛待員工的男人。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蒼白的臉,瘦削的頰,細長的眼,雖說面容清俊,但橫看豎看都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沒等到回答,男人眯了眯眼,又問了一遍:「你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阮昧知回過神來,堅定不移道:「先吃飯!」

於是男人放下器具,探進儲物袋,取出白玉瓶,倒出辟谷丹,遞出

阮昧知瞬間淚流滿面。

「這素女樓難道就只有辟谷丹這一種食物嗎?」阮昧知含淚控訴。

男子眉眼彎彎:「當然不是。」

阮昧知的眼睛瞬間亮了。

男子慢騰騰地補充道:「但你有資格吃的只有辟谷丹這一種食物。」作為爐鼎,自然要保證經脈干凈,全無雜質。

阮昧知的身形瞬間萎了。

他要越獄,他一定要越獄,光沖著素女樓這破伙食他就逃定了!

「那這個青銅器里裝的是什么?」阮昧知不死心地問道。

「你是說這個形觥?」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阮昧知一眼,道:「觥里裝的自然是水,難不成我還能給你送酒來?」

『吼行宮?好奇怪的名字,和酒有什么關系?』好在阮昧知沒真的開口暴露他連觥籌交錯這個詞都不記得的可憐素養,他揮揮手,有氣無力道:「我還是先洗澡吧。」

「那你隨我來。」男子說罷一振袖,端了形觥,施施然往里間走去。

阮昧知半死不活地跟在後頭。

拂開門簾,便是一條短短的走道,走道兩邊又各布著兩個房間。男子邊走便邊隨口介紹道:「這是修煉室,這是卧房,這是琴室,這是浴房……」

浴房算不得寬敞,靠牆用玉石砌著一個雙人床大的長方形小池子,池的上方懸著個一尺寬的環形平台,恰恰繞著浴池邊緣走了一圈,不知作何用。小池邊的白玉台上放著幾個玉瓶,盛著的八成是修仙界的沐浴露之類。遠一些的地方放著木櫃木架,想來是用來擱衣服什么的。

男子拖著步子走到浴池前,高高捧起形觥,寬大的袍袖滑落肘間,露出一節竹枝般的手臂,腕骨支棱著圓滑的菱角,白得扎眼,瘦得銳利。

「有什么不妥么?」男子將形觥在浴池上方的環形台上放好,轉過頭來看向阮昧知,細長的眼眯成一線,看起來有些凌厲。

想來是自己之前那圍觀排骨的目光太過直白,阮昧知趕緊搖頭認錯:「沒什么,只是不知道這些東西要如何用而已。」

男子低笑一聲,手指在形觥的頸部微彈,形觥忽而揚起獸首,觥口與觥蓋間的縫隙越張越開,熱水便自那縫隙間噴涌而出,灌注入池。

阮昧知仰頭看著那吐出超出自身容積數倍水量的靈器,感嘆不已,感情這就是修仙界的熱水器兼花灑~

男子拽住阮昧知的爪子,一把按上浴池的側邊。形觥似有所感,隨之滑動到阮昧知爪子的上方,朝向里端的器口拉出一道轉瞬即逝的瀑布。

男子低下頭,問:「會用了么?」

「會了!會了!」阮昧知猛點頭。

「那我走了。」男子邁步。

「等等……」阮昧知一把反攥住男子的袍袖:「難道你沒發現尚有一個巨大的隱患沒解決么?」

「哦?」眉頭微微皺成不著痕跡的弧度,男子臉上的笑也淡了許多。

21、洗澡暴真身

「等等……」阮昧知一把反攥住男子的袍袖:「難道你沒發現尚有一個巨大的隱患沒解決么?」

「哦?」眉頭微微皺成不著痕跡的弧度,男子臉上的笑也淡了許多。

「就我這慘烈的身高,就算站在池沿上蹦也夠不著那啥觴吧?一會兒水滿了我怎么關?」阮昧知誠懇詢問。

「……」男子被哽了好一會兒,方道:「不必擔心,待得水漲到池邊,自會流走,你不用關。」

「哦,那你可以走了。」阮昧知揮揮手,過河拆橋。

男子不以為意,自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衣裙,擱在櫃中。便出了浴房,干脆撤離。

阮昧知關好門,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扒了個光哧溜一下翻爬進了水霧氤氳的浴池。一拍池沿,形觥便停在了頭頂,溫暖的水瀑瀉下,粗暴又溫柔地沖刷著每一寸肌膚。

阮昧知滿足地喟嘆一聲,緊綳了一夜一日的身體,終於在這一刻……放松了下來。

仰起頭,露出脆弱的喉頸,阮昧知任由溫水淋了自己滿頭滿臉,沖走那不得不陷身於污濁間的恥辱。

肉肉的手指插入發間,漫不經心地搓揉著,烏黑的長發貼服在光潔的背上,摩挲時帶起輕微的癢意。水流順著白嫩的肌膚肆意蜿蜒,為身體籠上一層水膜,在頭頂明珠的照耀下,將白嫩可口的裸.體凸顯得益發明晰。

水流的溫度毫無阻礙地滲進肌體,暖意一層層漫上來,淹沒神智,於是鳳眼微合,細密的睫毛遮了滿眼光。

阮昧知舒適地沖著澡,散漫地搓著發,愜意地眯著眼。頭頂上那形觥的黑玉眼瞳光華流轉,他卻渾然未覺……

俗稱為望天吼,有守望之習。常雕作對天咆哮狀,被視為上傳天意,下達民情。換句話說,它代表著觀望與……傳達。

另一個與阮昧知屋子布局雷同的房間內,蒼白瘦削的送水男子正優哉游哉地俯身圍觀著一場好戲。

他的眼前放著個與阮昧知那邊一無二致的形觥,不過那形觥徹底揭了蓋子,敞口而放。自那大大敞開的觥口看下去,便能看到止如鏡面的水面上,有一個小正太正樂呵呵地沖著澡,而那個小正太,正是我們倒霉催的主人公阮昧知。

以水為媒,稚嫩的臉龐,嬌小的身軀,還有那獨屬於男性的特征,一一呈現於水面,纖毫畢現,無遮無攔。

盡心思藏下的秘密,就這么在本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曝了個一干二凈。

阮昧知你死得不要太瞑目……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沒有白送的洗澡水。人禍易擋,科技難防。科學技術乃第一生產力,鄧爺爺誠不欺我。

「本只是想看看純陰體質有何特別之處,沒想到……真是個大驚喜啊!」意味深長的低嘆聲在房間內響起,帶著些許危險的味道,久久不散。

阮昧知舒舒服服地泡完澡換好衣服這才慢吞吞地走出浴房,鑽進卧房,打開阮爾踱給的玉,開始查看玉里的玉簡。阮爾踱說過,這里裝著他這些年集的關於純陰體質的玉簡。

畢竟最要命的男女身份危機已經過去(當然是某倒霉娃自以為的),另一個致命的陰性靈氣問題就必須提上日程了。

手拿數塊玉簡,一齊挨上額頭,盜版商販專屬技能一心n用讀盤大法發動

阮昧知很快便自那幾十塊玉簡中挑出了自己需要的五塊玉簡。隨著所讀的內容越來越多,阮昧知的心情一路從苦逼進化到悲催最後儼然上升至欲.仙.欲.死。

玉簡上說,純陰體質者無論修煉何種功法,都只會吸入陰性靈氣,即使是無屬性的靈氣,進入身體後也會自然轉化為陰性。而陰性靈氣會不斷吞噬掉體內天生的陽氣,男性生而為陽,所以純陰體質的男子通通死定了!

即使這個判決已經聽了無數遍,但再聽一遍依舊無比想掀桌啊有木有!

玉簡上說,純陰體質者往往生得貌美妖嬈,是男修士最好的爐鼎,想要一夜之間爆增無數靈力嗎?卡在瓶頸上無法晉級嗎?體內靈氣陰陽不調紊亂難控嗎?只要按倒純陰體質者ooxx,以上問題將不再是問題。純陰體質者,走捷徑的最佳選擇。

面對這等凶殘的現實,身為純爺們兒,壓力好大的有木有!

玉簡上說,純陰體質者,在修煉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若是靈根佳,修煉速度更是一日千里。想要又快又好地吸積累陰性靈氣,有以下方案一二三……什么?你想問如何延遲修煉進度?哪個傻逼會有這種需求!

作為一只和主流傾向背道而馳的傻逼,阮昧知只能淚流滿面。

玉簡上說……

簡而言之,就一個結論,純陰體質,是女人你就等壓吧,是男人你就等死吧,想要解決辦法,那是壓根沒有啊,哈哈哈!

作為一個前無幸案例,後無招架方案的純陰體質者,阮昧知表示蒼天,你真的好冷酷好無情好無理取鬧哦!

忽而,一陣開門聲響起,足音漸近。

阮昧知手腳麻利地將玉簡起,往卧房門口看去,很快,一個袍袖飄盪的身影出現在門前是那個送洗澡水來的男子。

「有什么事嗎?」阮昧知一想到自己那極品爐鼎的身份,再看到真漢子,不一陣蛋疼菊緊。

「我來關水,然後督促你修煉。」男子抖抖袖子,轉身往浴房走去,唇邊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阮昧知只得不情不願地往修煉室走去,一開門,阮昧知便忍不住以手掩面,這待遇不要太好啊,這靈氣濃度比家里還要高三倍,你是嫌哥死得不夠快怎么滴!

「怎么不進去?」關水回來的男子輕問。

阮昧知懷著慷慨赴死的悲壯情懷邁步進房。男子緊隨其後順便關上了修煉室的門。

坤元經自動運轉,靈氣蜂擁而入。

「你的身體能自動吸取靈氣?」男子敏銳地發現了靈氣的異常。

「是。」阮昧知有氣無力地承認。

「這是純陰體質者特有的能力?」男子的眼睛亮得幾乎發出光來。

阮昧知敷衍道:「不知道,純陰體質者,我只認識我自己。」

「也是,那你是生下來便能自主吸靈氣嗎?」男子邊說著,便從儲物袋里取出一塊血色玉簡,扣上眉心,似乎准備記錄。

不得不說,這激起了一些讓某倒霉孩子很不爽的記憶。阮昧知的口氣也不由得惡劣起來:「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生而知之者!」

男子卻好像壓根兒沒注意到阮昧知的語氣,依舊自顧自地問道:「那當你知道靈氣這種存在的時候,你體內的靈氣量有多大呢?」

「沒注意。」阮昧知不耐地從儲物袋中取出素女樓發的修煉玉簡,按上眉心。企圖以行動讓對方閉嘴。

男子也確實如阮昧知所願,安靜下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