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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得連三角小褲褲都沒了。阮昧知哭喪著臉答道:「除了發現我這人兩面三刀前倨後恭滿口胡言忘恩負義卑鄙無恥狡詐齷齪外,還有別的么?」

居樓主苦苦思索半晌,終於郁悶道:「……沒了。」

「看來我至少還剩下了個有自知之明的優點。」阮昧知撫胸,一臉欣慰。

「……」孩子,其實你不用這么自暴自棄,真的。

居樓主不愧是素女樓的人力資源部兼財務部經理,很快就拾好了被阮昧知得漫天亂飛的理智,正色道:「有幾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你能否為我解惑?」

「您問就是,不過我年歲尚小,知道的不多。」阮昧知謙遜躬身。你若問我如何根治陽.痿.早.泄,咱也無能為力不是?

「不必擔心,這幾個問題你一定知道答案。」居流嵐眸光漸冷:「第一,你到底做了什么讓譽非如此維護你,不准別人碰你不說,還私下送你整整一袋玉飾。第二,為什么你會如此積極地向雨兒學習,以你的早慧,應該已經猜到了所謂的女弟子是什么樣的存在不是么?第三,你覺得雨兒那個多嘴的女人怎么處理比較好,是丟給仆役凌.辱致死還是丟給魔修煉為艷鬼永世不得解脫,或者,交給你……讓你親手殺了她?」

「……」阮昧知愣住片刻,隨即無所謂地笑了:「該套的話我都套得差不多了,那女人的處理,樓主你隨意就好,不用顧忌我。」

「那好,我這就命人將她帶來,給你處置。」居流嵐只當阮昧知是在死撐,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明日再動手行么?」阮昧知蹙眉。

居流嵐用果然如此的眼神嘲笑著阮昧知。

阮昧知誠懇道:「我還想在她死之前多榨點東西出來呢,這都忙了一天了,就怕一會兒下手沒了輕重,讓她死得太快。不如等我養好蓄好銳,再來動手?」

跟哥玩兒殺雞儆猴是吧,要是猴子也學會了殺雞……虎大王你要如何是好?

居流嵐明顯沒想到阮昧知會翻臉無情得這么徹底,一時間竟是被堵得言語不能。是他不明白,還是這世道變化快?這年頭的小孩都這么凶殘了么?果然只有我家譽非最乖巧……

居流嵐輕哼:「你覺得我會給你繼續套話的機會?」

阮昧知露出天真的笑容:「我以為你會給我選擇殺人手法的機會,相信雨姐姐會很樂意為將千刀萬剮換做一刀斃命,付些報酬的。」

「這就要問她本人了。」居流嵐拍拍手,門應聲而開,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子就站在門外,眼中沉怒。

「啊……」阮昧知發出一聲懊惱的低呼,心下卻是長長松了口氣。本想著拖延點時間,回頭去求居譽非救人的。這樣一來倒是省事兒了,被記恨總比臟了手來得好。

「你下去吧。」居流嵐揮揮手。

雨兒深深地看了阮昧知一眼,躬身退下。

「以後還是由雨兒來教導你,你沒意見吧?」居流嵐笑得愜意,一揮袖,門再次合上,將這個房間封閉起來。

阮昧知氣鼓鼓地扭過頭,不看他。

居流嵐很高興自己扳回一局,得瑟地挑挑眉,繼續道:「另外兩個問題的答案呢?」

35、蒼天乃渣攻

為什么居譽非不讓人碰自己這個問題比較敏感,於是阮昧知決定……迎難而上,先回答了再說。

起碼等說不下去了,他還能拿最後一個問題來打下岔。

實話是不能說的,但是謊話也不是那么好說的。好在居流嵐的弱點明顯,阮昧知還不至於無計可施。

「雖然很多人都說居譽非喜怒無常,肆意妄為之類的。但居師兄的為人品性,又豈是那些道貌岸然之輩能揣測的,不過是嫉妒詆毀罷了。素女樓修士不少,但在我眼中,無人堪與居師兄一比。」阮昧知一上場,便狂砸了一地板的糖衣炮彈。

「那是。」居流嵐滿臉的與有榮焉。就算知道這狡猾的小鬼是有心恭維,居兒控還是不可抑制地,暗爽了。

「你必定以為我是在刻意討好,但剛說的那些,卻恰恰都是我的心底話。不然我為何要盡心思地去搏居師兄的青眼?」

阮昧知嘆息一聲,小模樣看起來很是誠懇:「我之所以能有幸得居師兄維護不過是因為,我以全力配合他的種種實驗為籌碼,換得了他一句承諾在他沒有玩膩之前,他不會讓別人動我。」

見居樓主面帶猶疑,阮昧知趕緊再接再厲地給居樓主灌迷魂湯:「居師兄為人赤誠無偽,做事至情至性,實是素女樓里難得的光明君子,我便是窺准了這一點,才憑著一點小籌碼厚顏攀上了他。想來,居師兄也是不屑和我這等小人計較,才隨口應下了暫時保護我這個條件。至於那玉飾,不過是實驗道具罷了,樓主若不信,大可去問居師兄。」

韋爵爺說過,真正高明的謊話,便是真假交雜,八句真話里混上兩句假話,方為忽悠的最佳配比。

「我自會去問。」居樓主輕哼一聲,卻是放阮昧知過了關。

阮昧知不動聲色地長松了口氣,果然,兒控便是居樓主最大的弱點!

這世上,誰不喜歡聽好話呢?對一個兒控大力贊揚他兒子,正如對一個戀愛中的女人大力誇獎他男朋友,縱然那男朋友長得跟更凶案現場似的,若是有人誇那男人別有氣質,女孩嘴上不認,心底多半還是會覺得自家男朋友其實還是有點小帥的。在理智叫囂著質疑之前,情感已經迫不及待地蹦上前來全盤接了個徹底,關心則亂,便是如此,愛得越深,腦子越殘。

在居樓主眼里,他兒子最好,最棒,最了不起。阮昧知順著這一主題思想命題作文,閱卷的居老師也不好意思不給及格不是?

趁著居譽非尚未從我家兒子果然全世界最高的暢想中回過神來,阮昧知果斷轉移了話題:「至於我為何會反常地努力向雨兒學習穿衣打扮……自然也是有我的考量。」

「哦?」居流嵐盯住阮昧知。

「如你所想,我確實是在雨兒姐提起老祖後就明白了女弟子究竟為何。我自是不願去做個任人壓榨的爐鼎,所以我有了一個計劃……」阮昧知言語暫頓,喉嚨有些干澀。這場局才落下第一顆棋子,自己就讓人陰差陽錯地逼上門來,真是……不甘心!

居流嵐欣賞著阮昧知的頹喪之色,並不催促。

阮昧知長嘆一聲,坦白交代道:「我推測,在被送去玉仙門之前,我在素女樓應該還得待上幾年。爐鼎所學,無非是打扮和伺候二事,於是我決定,在最短的時間里學好打扮之事,一來,證明我的潛能,在您面前裝個乖,為我計劃的展開打好基礎。二來,也為計劃的開展爭取時間。而我的計劃,就是在迅速學好裝扮之事後,向您提出一個建議……」

「是何建議?」居流嵐眼中滿是興味。

阮昧知苦笑道:「不做爐鼎,做侍妾。爐鼎不過是個玩物,待得靈力枯竭便再無價值。而一個侍妾卻不同,照顧起居,添香暖被,侍妾能起到的作用遠勝爐鼎。我若是在您的培養下,成為一個烹飪,識靈材,通樂理,擅服侍的女子,又有純陰體質為底,成為老祖的寵姬指日可待。而我長於您手,說是您的人也不為過,想來,有了更大的利益在前,到時您也不會拒絕這個建議才是。而我,前期有您的栽培推薦,後期有老祖的寵愛保護,這一生自然是錦衣玉食,再無性命之虞。」

「啪啪啪……」

居流嵐一下一下地拍著手,翹起的唇角幾乎有幾分贊賞的味道:「我不得不承認,若是我未覺異常,那么你這個計劃,倒是極有可能成功。以服從證明乖順,以時間證明實力,一個聰慧又聽話的有用棋子,誰能不動心呢,對不對?」

「棋子依舊在您手里,這個建議您覺得如何?」阮昧知恭順地低下頭,默默捏緊了拳頭。計劃在前期准備尚未齊全,關鍵人物好感為負的情況下被迫提前展開,能否成功只能聽天由命。賊老天,再不幫忙哥就死給你看信不信!

「小小年紀,這等心機,我可不想養虎為患,我現已身居樓主之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你若能乖乖當個爐鼎,我便知足了。」居流嵐笑得客氣。

阮昧知再次直面了命運這個導演有多看不上自己這個主角的殘酷事實。淚流滿面……

看到阮昧知那慘遭命運渣攻遺棄,計劃寶寶被迫流產的悲催樣,居譽非心滿意足,讓你居心叵測接近我兒子……該!

居樓主大搖大擺地走了,阮昧知捶地撓牆地哭了。蒼天啊!你對我好點兒能懷孕么?

然而,命運再一次證明了渣,是沒有底線的。渣攻抹去阮昧知的淚,柔聲安慰道:「不要哭,因為事情一般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差,而是比你想象的還要差,要去死。」

痛定思痛,阮昧知那一雙賊眼,本已鎖定了素女樓唯一的光明君子居譽非,准備再行他途,謀求自由。奈何……居譽非他居然一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出門了!

被樓主厭惡,唯一的靠山又莫名跑路。接下來的半個月里,阮昧知面對著雨兒一次又一次的惡意找茬,只能無語凝咽。若不是還有點武力值打底,估計他早被扒得連底褲都不剩了。

阮昧知苦極累極時,總是忍不住想起居譽非,而後悵惘嘆息居譽非,你個不持久的男人!

三秒鍾親密後,立馬抽身而退神馬的,最討厭了!

活動范圍僅限房間,看守者警戒心滿格,手中道具不足,信息了解無門,就在阮昧知焦頭爛額之時,一些事,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

半月後,深夜時,居樓主再次來到了阮昧知房中。

「樓主?」阮昧知裹著被子,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兒。

「你的那個建議,我接受了。」居樓主口氣冷冽。

「啊?」阮昧知訝然。

居流嵐寒聲道:「待你年歲到了,我便會送你去做老祖的侍妾,助你上位。」

阮昧知被這從天而降的餡兒餅砸得滿頭金星,一時間極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老天忽然開眼了,你信嗎?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哥是不信的。

「怎么?不願意?」居樓主語帶不耐。

阮昧知回過神來,趕緊點頭:「願意,願意。」管他是害是助,只要有變數,就有機會。

居流嵐俯視著阮昧知,肅色道:「那么,我要你以心魔向天道起誓,終其一生必以我和居譽非的利害得失為己身的利益所在,全力為我與譽非奔走設計,否則必遭心魔反噬,進階無望。」

36、峰回路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