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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殿難道沒有設凈塵陣什么的?」

「……」說實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殷尋問現在很失落。

「真沒布陣啊?!」阮昧知以為殷尋問默認了,頓時話嘮道:「哎,你這也太不會算賬了,用凈塵陣的成本可比雇人來干省錢多了,我就說你招那么多侍者干嘛,感情混元宗這么大個宗門連個基礎的凈塵陣都不給設置,還花大價錢雇佣侍者,錢多燒的么?」

殷尋問冰山的面具下壓抑著撓牆的沖動。

阮昧知賢良淑德模式全開:「回頭我去買套凈塵陣給你布上,侍者什么的你就別雇那么多了,給你爹省點靈石。」阮昧知說這番話當然也並非全無企圖,侍者少了,他接觸極品儲備糧的機會就更多了不是?

「不必,凈塵陣一直都有布置。」殷尋問僵著小臉一字一頓:「讓你干你就干,少廢話。」

阮昧知悟了,這小孩還在記恨自己說他矮的事呢,當即寵溺一笑,哄道:「是,主君,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殷尋問更郁悶了。

欺負阮昧知以求成就感這種s級難度的支線任務,可不是那么好完成的,青澀的少年啊,干巴爹!願你一路平安。

殷尋問進殿修煉去了,阮昧知則開始了大掃除。

阮昧知駕著碾風舟飛到屋頂,取出一匹舊布(這是他為自己做衣服准備的……他是個會女紅的男人嘛,你懂的。),運起真元力,將其展開浮空。又借著憑借陰性靈氣的特殊屬性,當空凝結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大水球來。准備工作完畢,阮昧知抬手,一大片琉璃瓦隨之浮起,排成一條長龍,開始自覺自動地去水球中把自己洗刷干凈,然後在舊布上蹭干。

阮昧知滿意地點點頭,築基之後,自己對體內靈能量的操控更純熟了吶。阮昧知興致勃勃地添加著琉璃瓦的數量,慢慢鍛煉自己的真元力,順便測試自己的極限。

時間不知不覺已是過去三個多時辰,負責招聘侍者的蘭夫子領著一群妹子向玄明殿走來。然後理所當然地被眼前這漫天飛瓦片的景象給嚇到了,這位兄台對真元的操縱力有點超標啊。

「阮道友,你在上面干什么?」其實蘭夫子更想問,你上房揭瓦干什么?

「主君要我擦洗瓦片。」阮昧知笑嘻嘻地沖著跟在蘭夫子身後的二十多個妹子打了個招呼:「這些姑娘都是給主君的侍者?」

「這就要看殷少主的意思了。」蘭夫子答道。

阮昧知了然,這些只是過了初試,終審還得靠那小孩把關。再感嘆一遍:官二代真好啊……

阮昧知再次開口:「主君正在修煉,可能你們要等一會兒了。」

「好。」

蘭夫子也不敢擅進玄明殿,只好和妹子們在外頭一起集體罰站。阮昧知看有些妹子這會兒已經是氣喘吁吁,厚道地給出十多個蒲團,讓所有人都休息休息。

「這蒲團的綉工……」有妹子閑來無事索性研究起蒲團來。

阮昧知耳朵尖,邊控制著真元力繼續擦洗琉璃瓦,邊探下頭來問道:「怎么了?」

那妹子歪歪頭:「這十多個蒲團上的綉工雖然看得出是出自一個之手,但水平卻參差不齊得很,好生奇怪。」

阮昧知沖那妹子微微一笑道:「這位妹妹好細的心,這些蒲團乃是一個孩子從七歲到十歲女紅成果的一部分。」

那妹子被阮昧知笑得面上飛紅,小鹿直撞,一時間卻是連話都不好意思再答。修仙界的俊男雖不少,但像阮昧知這樣意態風流又溫柔體貼的還真是不多,那就是個會走路的傷風敗俗,奈何便是光沖著阮昧知那張花嫣柳媚臉,還是有不少妹子願意讓這樣的極品來敗一敗的。

被阮昧知那一笑閃瞎眼的明顯不止一只妹子,另一個妹子沖阮昧知大膽開口試探道:「這些蒲團可是你妹妹綉的,難為您無論好壞都替她著。」

「我沒有妹妹,這是我的青梅竹馬綉的,只可惜,她已經不在了……」阮昧知故作哀傷道,鳳眼半闔,纖長的羽睫在雪白的臉上勾出兩道淺淺的陰影,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落寞又溫暖,將一個追憶初戀的少年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

於是又一批妹子陷落了,女人對痴情的男人總是有著天生的偏愛。

唯有蘭夫子不忍直視地別開了臉:別少主還沒長大,他後院的花就讓人給先糟蹋干凈了吧?

「對不起。」之前試探的妹子小小聲道。

「不必道歉。」阮昧知垂眼,眼中光流轉。

抬起眼,阮昧知忽而轉頭沖妹子們道:「我儲物袋里還裝著果子,給你們潤潤嗓子可好?」

妹子們七嘴八舌地道著謝,對這貨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阮昧知下了碾風舟,從儲物袋里取出果子,妹子們或許出於嘴饞或許出於禮貌,紛紛走上前,將阮昧知圍了起來。

就在這時,殷尋問出來了,然後……臉黑了。

阮昧知眼角掃到這一幕,笑容,卻是更深了。

占據了高空觀察點,還揭了好幾片瓦當觀察點,阮昧知怎么可能不知道殷尋問要出來。所以說,他是故意的。小孩子都是有獨占欲的,一般都會有一種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只能對我好的幼稚心態,如果看到自己的所有物和別人親親熱熱,多半會不快,對於染指自己所有物的人也會產生敵意。阮昧知估摸著,自己作為殷尋問的第一個侍者,意義應該還是有那么點特別的,況且當初接觸的時候,這小孩的獨占欲就挺強,所以說用這招來拉仇恨的成功率理應不低。

真相是殘酷的,阮昧知難得干點人事,動機卻不是憐香惜玉而是辣手摧花,從一開始示好他就是在挖坑給妹子們跳,給妹子們拉仇恨。溫柔的陷阱,無恥的男人,在干掉競爭對手方面,某人的廉恥已經喂狗了,誰敢擋著他吸陽氣他就咬誰!不過……作為一個大男人,居然使出美人計來鏟除女性競爭對手,這家伙果然還是長歪掉了吧!

「什么事?」殷尋問看向蘭夫子,面覆寒霜。

蘭夫子趕緊上前道:「這是經過淘選後留下來的侍者,掌門說,最後選哪些人,由您來定。」

殷尋問一個眼神都不帶施舍的,直接道:「都不要,我有阮昧知就夠了。」

風水輪流轉,阮昧知身上的仇恨值瞬間破表。妹子們看他的眼神從柔情款款一路狂奔至苦大仇深,有幾個激進的眼中已經出現了諸如「干掉這家伙我就能上任的」的主題思想。

阮昧知好不內傷:小尋你絕對是個天然黑!

70、轉戰小正太

蘭夫子垂了頭,小小聲對殷尋問道:「少主,您好歹選幾個啊,畢竟掌門為了給您找侍者也耗了不少心思,而且這些小姑娘們也不容易……」

殷尋問沉吟片刻,犀利的視線掃過那一群無辜中槍的妹子,緩緩開口:「那侍者里有男的……」

話還沒說完,殷尋問自己先閉了口,他很不幸地想起了當初在酒樓里的調戲事件,然後更不幸地意識到阮昧知這妖孽是男女通吃的,沒准兒還超越了種族。就算自己把侍者都換成男人,恐怕也拯救不了自家注定陷落的後院。

只能破罐子破摔殷尋問冷然道:「那么有修為的就留下來吧。」

二十多人瞬間被淘汰得僅剩三人。

蘭夫子生怕殷尋問改主意,催促道:「還不趕緊向主君介紹一下自己?」

長得最為漂亮的那個妹子先開了口:「小女子姓柳名雲仙,今年剛滿十三,乃是凝氣三層。因為之前都是在家族中歷練,唯一擅長些的恐怕就是修行相關事宜了,不過這些微末之技,在主君您的面前自然不值一提。幸而雲仙在管理宅院方面尚有些心得,這才有機會伺候您。」

阮昧知咂嘴:這妹子別是從金枝欲孽里穿過來的吧,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回味無窮呢?

另一個長相機靈的妹子接著開口道:「小女名為於曉魚,今年十四,修行雖勤勉,卻因為只是虛靈根,至今也才凝氣一層,還望主君不要嫌棄。我什么都會一點,還請主君給我個機會。」

阮昧知挑眉:妹子你說你什么都會一點的時候,袖口都快被你給撕成破布條了啊喂!

最後一個神色淡漠的妹子開了口:「我叫白檀,十六歲,凝氣六層,不過出了點意外,經脈被毀,現在是廢靈根。之前一心撲在修煉上,萬事不問,所以別的什么也不會,主君您要是不喜,我這便回族中去。」

阮昧知眯眼:什么都不會您怎么選上來的,走後門么?面無表情,一心修煉,萬事不問,你以為你是第二個小尋啊,姑娘?

和一路以臉當屏幕轉播現場狀況的阮昧知不同,殷尋問倒是從頭到尾都沒什么反應,眼也不抬道:「你們三個自己去西院找個房間安頓下來。」

三位妹子躬身應是,掉頭走了。

「那我呢?」阮昧知對自己的住房待遇極為關心。

「你住東院。」殷尋問一字一頓。

蘭夫子默默為自家少主喝:少主干得好!

阮昧知欲言又止。

殷尋問危險地盯住阮昧知:「難道你還想住別的地方。」

「我……能申請和你住一起嗎?比如你睡床,我睡床榻什么的。」阮昧知那濕漉漉的鳳眼很有誠意地看著小正太。

一抹紅雲悄然襲上殷尋問的耳根,他板著一張臉不自在地別開頭。

蘭夫子默默為自家少主著急:少主您要抗住啊!

「不行嗎?」阮昧知那口氣簡直泫然欲泣。

眼看自家少主要扛不住了,蘭夫子英勇頂上:「你已是築基期,按理說完全可以用打坐來取代睡眠啊。」

「主君不也是築基期,他怎么就需要睡覺?」阮昧知辯駁。

「因為少主才十歲。」蘭夫子鄙視地看著阮昧知。

阮昧知立馬換了個要求對殷尋問道:「主君,我能申請在您睡覺時,為您守夜么,反正我也無需睡眠。」

「你怎可……」蘭夫子這會兒罵人都找不著詞了。

「可以,只是,你別後悔。」殷尋問半垂了眼遮掩住眼中深意。

「求之不得,怎會後悔?」阮昧知笑容燦爛。夜襲正太吸陽氣什么的,嘿嘿嘿……

蘭夫子見木已成舟,帶著其余落選的妹子們頹然退下,少主,您保重……

「瓦片擦完了?」殷尋問眼眸微眯。

「已經擦了一大半了。」阮昧知笑嘻嘻道,手指微彈,」將尚浮在空中的幾片瓦擦洗干凈放回原位。

殷尋問只當阮昧知就像剛才所見的那樣幾片幾片地擦,給的回答不過是信口胡謅罷了,也不計較,開口道:「剩下的瓦你明日再擦,我要去藏書閣,跟我來。」

阮昧知了勞動工具,笑著跟上。小尋還是很厚道的么,知道俺想蹭書看,去藏書閣還特地帶上自己。

走到山崖邊,殷尋問放出飛劍,正欲踏上,卻被人一把抓住袖子。殷尋問回頭:「怎么?」

「你能載我嗎?」阮昧知笑容純良。

「你的飛舟呢?」殷尋問疑惑道。這家伙之前明明還駕著飛舟擦瓦片吧?

「我……我長這么大還從沒坐過飛劍呢。」阮昧知不要臉地裝可憐。

殷尋問明顯動容了,直接把飛劍塞到阮昧知手中道:「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