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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非一塊兒嘀嘀咕咕的阮昧知。

「掌門。」阮昧知反應極快,站起身來恭敬行禮。居譽非亦如此。

「你們在說什么呢?」殷函子笑容和藹,如一位關心小孩的普通長輩那樣。

「在說如果就歷史參數來推斷可行性的百分比,那么在現有的采樣基數上,誤差大概會在哪個區間。」阮昧知果斷用有技巧的實話繞暈了純文科的殷函子同學。

「……」殷函子小小地後悔了一下自己的嘴欠,然後將視線投向了居譽非:「你不是說擔心小尋的傷勢么,進去看看吧。」

居譽非領了命直奔病床,阮昧知緊隨其後,遇到一個總把媳婦賣給壞人的公公,真心傷不起。

殷尋問目前的金丹畢竟是出自居譽非的手筆,所以殷函子才讓居譽非跟著幫忙檢查一下自家兒子的身體狀況,他並非全知全能,有些事,還是要靠專業人士。雖然這位專業人士在某些人的眼里,無比危險。

居譽非規規矩矩地為殷尋問檢查了一番,報了個金丹穩定的答案便翩然退場,並沒有趁機扯根頭發踹袖里什么的。他可不傻,身邊有阮昧知和殷函子盯著,干壞事會被抓不說還會失去對方的信任,反不如好好做事,爭取點印象分。

到底還是掛心自家娃的傷勢,殷函子又多留了一陣,這才告辭。阮昧知一路送他到殿外。

「這是我新取的葯,小尋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殷函子取出兩個玉瓶,遞給阮昧知。

「是。」阮昧知小心地接過葯,又道:「掌門,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您能否同意。」

「何事?」殷函子抬眼看他。

「我想親自為少主選道侶,做個主持者或者評審者。」阮昧知故作惆悵道:「畢竟事後我就要走了,不親自考較考較將來照顧少主的人,我總是無法放心。」

「好啊。」殷函子雖然有對阮昧知下狠手的准備,但目前對這娃還是欣賞信任的,畢竟阮昧知對自家兒子的付出有眼睛的都能看到。若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會恩將仇報,只希望永遠別有那殘酷的一日吧。

日子便在殷尋問的養傷,阮昧知的照顧,居譽非的算計,殷函子的期待中一點點過去了,而各個門派中的妹子們,也爭先恐後地向著混元宗奔來,這其中,就包涵了一位出自天仙門的漸陰體質者阮慕芳。曾經的阮昧知他妹。

長著一雙鳳眼的冷艷少女不屑地掃了天上那些急急飛過的對手一眼道:「真不知道她們怎么想的,被人挑揀也上趕著,很榮幸不成?」

「我家慕芳自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單說這漸陰體質便與那混元宗少主絕配。恐怕我們還沒抵達,那少主已是急急找上門來求娶了。」多年過去,伊逝煙依舊自視甚高,順便傳染給了她最親愛的女兒。

「掌門讓慕芳來參加大選,應該是希望能順利結親,若因為遲到產生誤會就不好了,所以……我們是不是也稍微加快點腳程?」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自然是阮爾踱。

「你先去打點著就是了,去早了沒得讓人看輕。」伊逝煙輕飄飄地吩咐道。

阮爾踱認命地點點頭道:「那我先趕過去安排著,你們最好也快些。」

「知道了。」阮慕芳不耐道。

阮爾踱看著女兒那高傲的模樣,默默嘆息一聲,女兒這些年怕是被寵壞了,因為在天仙門被人作為掌門親傳弟子高高供著便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也不想想,跟混元宗這等龐然大物比起來,天仙門又算什么。若非體質特殊些,怕是連參選的資格都沒有吧。

阮爾踱不再多說,先行一步,向著混元宗盡快趕去。無論成或不成,既然這是伊逝煙的期望,他自會盡力達成。

120、悲催戀愛路

又一個清晨於鳥雀的嬉鬧聲中開始,細密的睫毛乖馴地趴伏在臉上,於眉下勾出一彎嫵媚的弧,那雙總是風流婉轉的眼,被遮了起來,於是那張風塵的臉便無端多了幾分良家味道。看起來居然特別好欺負,或者說特別……欠蹂.躪。

殷尋問以手支頤,手指順著身邊人的眉眼輕輕描過,仿若迷了神智一般,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將薄唇貼上那細膩潔白的肌膚,迷亂又虔誠。

阮昧知被細微的氧意困擾,咕噥著別開頭,於是那圓潤的小耳朵便送到了某個肉食者嘴邊。殷尋問張開口,將那滾珠般的小耳垂叼進口中,輕輕啃咬。然後壞心眼地將氣息全灌到阮昧知的耳中去,逗得他不住微顫。

為了在居譽非體內成功建立起噬仙藤循環系統,阮昧知跟居譽非從大前日起一直廝混到昨晚深夜,身心飽受摧殘,這會兒正困得慌。阮昧知被殷尋問騷擾得不得安寧,卻又懶得睜眼,於是蹙了眉頭,皺起一張包子臉,可憐兮兮的像是在求饒。

所有的熱戀中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劫掠者,貪得無厭又無恥厚顏。有了親密接觸便想要肌膚相親,有了肌膚相親便又想再添情趣。阮昧知那副任君采擷的隱忍模樣,惹得殷尋問想起了那日鞭刑阮昧知說的話,一時間,邪念叢生。

為了養病,殷尋問已是禁欲良久,阮昧知在此期間又拋下可憐傷患天天往居譽非處跑,殷尋問心中的怨念也是積了不少。這會兒傷勢基本痊愈,陡然起了念頭,便再難熄下。於是決心報復社會的少年偷偷摸摸地,耍起了流氓……

阮昧知那看似無害的睡顏為殷尋問平添了無數膽氣,探手入儲物袋,取出軟綾一條。待得真要動手,心下卻依舊有些忐忑,猶豫著伸出手,輕輕托捏住阮昧知的手腕,舉至頭頂。

待要下一步動作,殷尋問卻是忽而嘆息一聲罷了手,捏著軟綾准備將作案工具塞回儲物袋中。雖然此舉不過只是情人間的小玩笑,但畢竟沒有事先知會阮昧知,要是惹得這煞神生氣就不好了。

縱然殷尋問之前動作再輕,阮昧知也不可能毫無感覺,於是在殷尋問幡然悔悟的時刻,他撅起粉嫩的唇,低低咕噥了一聲「居譽非,別……」吵我。

為什么阮昧知在床上被騷擾了會喊別人的名字?!殷尋問手的動作猛然頓住,狠狠地將眉擰起,嘴角一牽,儼然便是個嗜血的冷銳弧度:「起來。」

殷尋問在床上向來溫柔體貼,從未干過夜襲這等沒品之事,是以在阮昧知的潛意識之中,會爬到床上理所當然把人弄醒的只有居譽非一個。於是,迷糊中以為自己還在素女樓的阮昧知,大喇喇地往火里潑了一大桶油:「又夜襲……居譽非你個禽獸,我都被你蹂躪一天了,你有完沒完。」

又!夜!襲!殷尋問縱是再相信阮昧知的忠貞度,這番話下來,也不得不生疑。況且看阮昧知眼下光動口不動手的模樣,怕就算居譽非真爬上他的床,為所欲為,他也會半推半就聽之任之吧!阮昧知拋下自己和居譽非關起門來研究的這段日子里,到底……

捏緊拳頭,柔軟的長綾在掌心揉成一團。殷尋問只覺得如墮煉獄,全身都被那怒火燒灼得噼啪亂響。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真元瞬間灌入軟綾,長綾如靈蛇一般陡然竄起,輕靈地將阮昧知雙腕匝匝捆縛固定於床頭。

殷尋問掀開被單,面色更冷,阮昧知的褻衣並非出門時穿的那件。近乎粗魯地扯開阮昧知的褻衣,殷尋問視線在阮昧知白嫩的身軀上飛快逡巡,他需要一點證據,來證明某種可怕的猜想不過是自己多心。

「你在干嘛?」一個夾雜著怒意的聲音響起,是阮昧知,這貨總算是醒了。

殷尋問沒有說話,攥住阮昧知的褲腰向下一拉,兩條雪白修長的腿頓時再無遮掩,暴露在雪青的床帳下。阮昧知本想要伸手阻攔,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被死死地綁在了床頭上,本就熊熊燃燒的起床氣頓時撩了原:「殷尋問,你tm變.態啊!趕緊給老.子放開。」

殷尋問看也不看阮昧知此時憤怒的神情,他雙手抓住阮昧知的兩腿,猛然掰開,凌厲的視線仔細打量著那方寸之地。純粹的審視,不帶任何情.色意味,眸色寒涼如雪刃。

天下第一宗的少主,縱然平日里再如何溫柔,骨子里的霸道卻是與生俱來。所謂極情,愛有多熾烈,衍生出的行就有多決絕。殷尋問曾對阮昧知說的若你背叛,我便禁錮強留的話並非玩笑,而是真正的威脅。可憐阮昧知卻從來沒意識到過自己親手養大的忠犬其實也有黑化的那一面。

「你……放開!」被人如此直白地瞅著要害,縱使阮昧知是個二皮臉,也禁不住羞窘得渾身泛粉,恨不能將殷尋問一腳踹飛,然後將整個人都埋進被窩里去。

阮昧知的下.身看起來很干凈,沒有發泄過的痕跡,蜷縮的鳥兒在逼視下微微發著抖,可憐兮兮得像是恨不能躲到草叢里去。殷尋問面色稍緩,黑化帶來的鬼畜指數下降了不少。捏著阮昧知大腿的手微松,但動作卻是堅定依舊,骨節分明的大手插.入腿與床的貼合處,迫使將其向上彎折,疊到胸口,露出弧度曼妙的股.溝。一手橫攔,讓光.裸的兩腿保持反折,另一手並起兩指順著縫隙下滑,行至中段的凹陷處稍稍前探,撐開小口,將那隱在峽谷中的私密之地感受得清清楚楚。干燥,緊致的觸覺從指尖傳來,殷尋問總算長舒一口氣,還好只是自己想多。

殷尋問松開對阮昧知雙腿的禁錮,正欲開口,眼前卻是陡然一黑,繼而太陽穴被凝集著真元的腳跟狠狠砸中,被人一腳掃下床去。

很不幸,阮昧知並非那被綁了只會一味哭泣求饒的弱受,也不是那如果道歉就能原諒的聖母。他信奉的一向是以牙還牙。所以,在雙腿取得自由的一瞬間,阮昧知就果斷將自家攻踹下了床,然後右腿一個上劈,猛然砸斷床柱,將自己的雙手解放出來。要不是這軟綾勉強算是個不錯的法器,他在發現受制的第一刻就將其撕成碎片了。

殷尋問尚在眩暈中,阮昧知已是翻身下床,踩著殷尋問的雙手,倒騎在了他的背上,那雙依舊被捆著的手,更是凶殘地將殷尋問的一條腿圈了起來,勒住腿骨往上死命扳折,手法凶殘地摧殘著殷尋問的韌帶。

「嗷!」殷尋問猛然受襲痛叫出聲。

阮昧知不為所動,冷著臉道:「剛剛你發什么情呢。」

「你是我情友,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縱然知道阮昧知和居譽非是清白的,但一想起阮昧知在錯認後依舊任由施為的模樣,殷尋問依舊意難平,咬著牙不肯服氣。

阮昧知的回答是將殷尋問的身體從一百度掰成了一百二十度。

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傳來,似乎都能聽到自己關節摩擦的咔咔響聲,殷尋問果斷回軟綾對阮昧知的束縛,同時也將自己的腿從這場折磨中解脫出來。

阮昧知沒有再次行凶,而是翻身回到床上,將自己的身體用被單蓋住。這才居高臨下地瞅著趴在地上的殷尋問道:「你就算是我情友那也沒資格不經我同意就動手動腳,尤其是趁我睡著捆著我騷擾我!」

「我沒資格,居譽非就有資格了?」殷尋問梗著脖子看向阮昧知。

阮昧知莫名其妙:「你怎么又亂吃醋,干他什么事。」

「你剛剛,在床上叫的是……他的名字。」喉嚨干澀,每一個字殷尋問都說得無比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