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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遍!」

眼看阮昧知還准備說點什么,殷尋問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勸道:「龍驚千你別激動,善屍就這德性,他第一次出來就叫我和他斷絕關系,還說什么若是沒遇見他,我定會有更好的前程,所以現在應該將一切搬回正軌雲雲。跟這貨認真,你就輸了。」

「你走開,這是我和我兄弟的私事,沒你插手的份兒。」龍驚千臉色陰沉:「放開昧知,我有話問他。」

殷尋問自是不願,唯恐龍驚千一怒之下傷害阮昧知。無奈阮昧知一意孤行,制止殷尋問動手,主動跟著龍驚千走到一邊去了。

殷尋問正要跟上,卻見居譽非一個閃身擋在了自己身前。

殷尋問瞬間冷了臉:「居譽非,這是何意?」

「這個啊,主人表示他不希望有人干擾他處理私事呢。所以……」居譽非勾唇,輕笑:「你只能在這里乖乖等著了。」

「憑你?也想擋我?」殷尋問揮掌便劈。

居譽非不慌不忙地打了個響指,地面瞬間升起一道環形光牆,將殷尋問罩住。居譽非笑得狡黠又得意:「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站在我布置的法陣中啊,小掌門。」

殷尋問憤憤地轟擊著光牆,卻也只能接受下短時間內無法擺脫居譽非的現實。

居譽非這熊孩子向來很會玩兒,左右無事,索性拿殷尋問取樂起來:「選手殷尋問又打出一記十連擊,漂亮!但禁錮陣選手憑借其強壯的身軀,將這次攻擊再度硬抗了下來。真是令人驚嘆的防御力。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殷選手昨晚太賣力,以至於今日成了軟腳蝦。畢竟殷尋問是一位『小』選手嘛,大家都懂的~」

殷尋問懶得理會居譽非那明顯帶有阮氏風格的調笑,凌厲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龍驚千身上,是他失算,沒想到向來視昧知如親弟的龍驚千會突然反水。現在只希望龍驚千有所顧忌,別真干出什么蠢事。

「你的意思是,從此以後,就當沒我這個兄弟了是吧?」龍驚千盯著阮昧知,表情凶惡。

「是。」阮昧知很沒眼色地點點頭。

「是你妹啊!」龍驚千一拳轟出,狠狠砸上阮昧知的臉。

阮昧知踉蹌兩步,卻也不躲,依舊站在原地,一副任由處置的挫樣。

龍驚千一把揪住阮昧知的前襟,拖到跟前,噴他一臉唾沫星子:「爺不管你現在中的什么邪發的什么瘋,哥只知道,你這種輕易絕交的態度讓哥很不爽。所以,要么你立刻道歉回之前的話,要么被哥揍到道歉,回之前的話。」

「你難道還不明白么?」阮昧知雖被龍驚千拎著,態度卻依舊正直到欠扁:「我真的沒資格做你兄弟。」

龍驚千毫不留情又是一拳,肚子猝然受擊,阮昧知被打得跌落在地,蜷縮成一團,狼狽地咳嗽不休。

「你說誰不明白來著,我沒聽清楚。」龍驚千俯視著阮昧知,眼神冰冷。

阮昧知的臉上卻呈現出一種混合了欣慰與痛楚的奇怪表情,抽著冷氣道:「我懷小人之心接近你,利用你……你又何苦……」

龍驚千再度拎起阮昧知,拎著只狗崽子似的將人晃了晃,嗤笑:「那又怎么樣?你還不明白嗎,我生氣是因為你輕易就拋棄了我們的兄弟情,而非你利用於我。」

「……」阮昧知欲言又止。

龍驚千抵著阮昧知的額頭,惡狠狠道:「只有懦夫

168、番外分神...

才會通過否定一切來逃避過去所犯的錯誤,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老子好好當兄弟,把哥給你的兄弟情都補回來。」

「對不起,龍驚千,我……」阮昧知黯然垂眼。

龍驚千抬手就將阮昧知重重摜在了地上,獰笑著掏掏耳朵,問:「你叫我什么來著?」

「咳咳……」阮昧知撞到了頭,雖然不是很痛,卻是嗆了不少灰塵,但他依舊掙扎著爬起來,望著龍驚千,徐徐道:「龍驚……」

龍驚千一腳將人踹翻:「叫大哥。」

阮昧知癱倒在地,抖著嗓子:「龍……」

又是一腳,龍驚千踩在阮昧知的小腹上,面色陰寒:「叫大哥。」

「龍驚千,你再打昧知試試!」殷尋問早已忍無可忍,瘋了似的砸著禁錮陣。

便是連居譽非,也不再有心情逗弄宿敵。

龍驚千扭頭,淡定地看著殷尋問:「吵什么吵,你以為這兒就只有你一個人心疼阮昧知是吧?」

「那你還……」殷尋問怒不可遏。

「所謂大哥的職責,就是要在兄弟犯二的時候,抽他丫的。」龍驚千說著,又將剛剛作出龍字口型的阮昧知踹得翻滾出去。

「龍!驚!千!這是你自找的!」殷尋問再顧不得龍驚千身份暴露後有什么結果,怒吼一聲,澎湃真元的全力釋放,瞬間,地動山搖,殷尋問用純粹到暴力的可怕力量將腳下的土地,連著所謂的禁錮陣一道,轟成了碎末。

「居譽非,擋住他。」龍驚千連頭都沒回,徑直對居譽非下了命令,又將阮昧知給拎了起來。

「你這是要弄死我啊。」居譽非苦笑著,擋在了再無顧忌的殷尋問身前。主仆契約的存在,讓他別無選擇。

殷尋問當然不會對居譽非手軟,准確來說,在看到自家道侶被人毆打的第一眼,他便陷入了對殺戮的血腥渴望中。

居譽非提劍直刺居譽非心口,本質上依舊屬於後勤人員的居譽非除了用裝備硬抗,也沒什么別的辦法。不過一劍,居譽非的八層防御,已是被殷尋問砍得只剩四層。直到這一刻,居譽非才知道,之前的殷尋問是有多節制。

「龍驚千,我最多只能拖延半刻,而那些混元宗門人估計也快到了。你要做什么趕緊的。」雖然恨不能龍驚千去死,但反抗無能的居譽非,也只能在這飽受約束的苦逼狀態下,為自己努力謀求哪怕一點點生機而已。

龍驚千沒有理會居譽非,他僅僅是揪著阮昧知,又將那三個字重復了一遍:「叫大哥。」

「龍魔頭,你去死吧!」居譽非氣急敗壞地咒罵著,邊拼命地往外掏法器抵擋,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件件法器被殷尋問瞬間摧毀。

無論居譽非如何努力,終究是在絕對的力量前漸漸無力了下來,殷尋問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只能放任居譽非自由來去的青澀少年,身為天下第一大宗掌門的他,強得無可置辯。

最後一件法器,最後一層防御,終於在一陣殘酷的碰撞聲中破碎,居譽非慘笑一聲,閉上眼,已經……沒辦法了啊。

「嘭」

腰側忽而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居譽非猛地跌飛出去。

「發什么呆呢,還不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龍驚千擋下殷尋問的致命的一擊,瞪著發傻的居譽非吼道。

「死魔頭……」居譽非揉著隱隱生疼的腰,呲牙咧嘴地微微翹起了唇角。

殷尋問並不在意忽然換了個對手的事,此時此刻,比起殺掉居譽非,他更想看龍驚千這個魔頭血濺三尺。

龍驚千的手上功夫,自是不俗,但他依舊不是盛怒之下的殷尋問的對手。龍驚千很快便落入下風,被動抵擋起來。

龍驚千很清楚,不出半個時辰,自己便會在殷尋問這摧枯拉朽的攻勢下負傷敗落。更糟的是,不出一刻,那些聽到動靜的混元宗門人便會將這里層層包圍,他很可能連敗在殷尋問手上的機會都不會有。但龍驚千依舊不緊不慢地抵擋著殷尋問的攻擊,他知道,那樣的情況,不會發生。

門人的議論的聲已經隱隱傳至耳邊,似乎下一刻便會破門而入。

殷尋問將龍驚千一劍轟遠,終於高聲道:「本掌門正在試驗新功法,未誤傷,所有人後退百里,禁止靠近。」

門外眾人齊齊應聲,紛紛退散。

「我還以為你被憤怒沖昏了頭呢。」龍驚千笑著擋下殷尋問的又一記殺招。

殷尋問沒有答話,只是沉默著劍再削。

「你什么意思……」龍驚千看著地上自己被殷尋問險險削落的鬢發,眼神一凜。

回答他的,只有殷尋問越發凌厲的劍招。

「喂喂,你不管么?」居譽非不止何時已經跑到了阮昧知身邊,此時的阮昧知,面無表情,眼神清冷。

阮昧知沉默不語。

「雖然我不太明白其中原理,但剛剛龍驚千那么做是為了逼退善屍喚醒你吧?」居譽非繞到阮昧知跟前,又問:「你現在這么袖手旁觀,真的好嗎?」

阮昧知終於開口:「你就這么緊張龍驚千?」

居譽非一愣,這才抽著嘴角道:「你不知道在主仆契約下,他若死了,我也活不成嗎?跟我開這種玩笑,你良心何在!」

「我的良心不是早就喂給你吃了嗎?」雖然這么說著,阮昧知還是叫停了那正在打生打死的兩位。

「你沒事吧?」殷尋問眼瞅著阮昧知,但指向龍驚千的劍卻並未放下。

「沒事,龍驚千他沒下狠手。」阮昧知擦了擦臉上的灰塵,按下了殷尋問的劍,對龍驚千道:「你怎么知道這么干能喚醒我?」

「因為上次你魔怔的時候,就是因為我和殷尋問打而清醒的不是嗎?」龍驚千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