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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斯公司回了所有委托給我們做的case,而且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請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很抱歉,這件事我回去……」

「不,安迪,安迪,讓我來抱歉,很遺憾你被解雇了!你他媽的被解雇了!」

「強森,別忘了我是達維的合夥人!」安迪憤怒地道。

「哦,不不,你以為沒有克魯斯合約,你還能是達維的合夥人?我不介意當著所有董事的面,把你趕出去!」強森強硬地掛斷了電話。

安迪握了一下拳,他拉了拉領帶,刷開自己的門,將自己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媽的,他在心里狠狠罵道。

這個時候,屋子里傳來了叮的一聲,安迪猶疑了一下,他坐了起來,隨手敲下密碼,打開了筆記本。

屏幕上顯示他有郵件,他點開掃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幻萬千,從吃驚到冷笑,他慢條斯理地重拔了一下手機,里面冷酷的聲音再次傳來,道:「安迪,你是明白人,不希望我把事情……」

「當然,我很明白你是個臭名昭著的法律界流氓跟惡棍!」

強森似乎有一點吃驚,他遲疑了一下,道:「安迪,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強森,我要你明天把你的位置給我讓出來!」

「你瘋了嗎?!」強森顯然又驚又怒,不明白為什麽安迪突然變得如此強硬。

「我沒有瘋,強森,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是怎麽把自己的當事人逼到死路,然後坐地起價。如果你不想讓某位大亨先生知道,不是你救了他的兒子,而是你故意拖延了線報的時間,才讓他的兒子變成了瘸子。如果某位議員知道是你找人將他猥褻幼童的案件捅給報社……」

「shit!安迪,你在胡扯!」

「強森,我們都是律師,重證據,我可以轉發一些東西到你的郵箱里,你看過之後我們再談!」安迪干脆地將手機關掉,他看著屏幕上seven給他的信,緩緩地吐了個名字:「莫子木。」

sevendays曾經有一句名言:若是我與你同時在線,你就對我無秘密可言。

聖克洛伊島這座附屬島離主島很近,以至於在地圖上完全沒有這座島的單獨標注,可是它又不足夠近,近到能讓人從這座島游到另一座。

附屬島在丹麥控制時期也曾用來關押一些海盜、盜賊之類的罪犯,當地人叫這座島為mammon島──瑪門島。

俯瞰整個瑪門島,它的地理情況跟克洛伊島一樣多為山區。

而瑪門監獄就建在海邊,足足有上萬平方的面積,它像一個長方形的城堡,平頂飛檐的主樓,高聳的,圓形的塔頂,帶有著濃厚的巴洛克的風格。

瑪門島與其他的加勒比海上的小島一樣,風景迷人,樹木蔥郁。

莫子木跟隨著囚車到了島上,然後隨著一隊囚犯爬了足足一小時的山,才進了這間看似迷人的高級私人監獄,他被獄警驅趕著同其他的犯人一起往登記處走去。

「等等!seven!」背後有人叫。

莫子木回過頭來,見是一個獄警在叫他。

「有人要見你,跟我來!」獄警推了一下他。

莫子木推了一下眼鏡,非常順從地跟著那位胖獄警朝著候客室走去。

容清正坐在那里等他,莫子木沒有拒絕的余地,胖獄警在他的背後狠狠推了他一把,將他推了進去。容清並沒有隔著鐵絲網坐,而是坐在了監獄的這一邊。

「seven!」容清還是那樣,仿佛還是像過去那樣,溫和體貼,道:「坐下吧。」

莫子木拖過一張椅子坐下,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seven,餓了沒有?」容清問道。

莫子木才注意到容清的手邊居然還放著食盒,看起來暖暖的,似乎還冒著熱氣。

他將食盒打開,居然從里面端出一客小籠包子,道:「我特地從大陸請來的灌湯包師傅,是你母親的故鄉南翔鎮上的,看看跟你記憶里的有沒有區別。」

容清就是這樣,好的時候就像把你捧在掌心里,讓你都忘了自己是誰,有幾斤幾兩,可惜的是會有然而,然而以後呢……有很多東西,莫子木便不願再記起。

所以眼前的這盤點心莫子木不敢動,也不願動,他只是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道:「我還有什麽沒還清的嗎?」

容清微微垂著眼簾,擺好筷子,很緩很慢地道:「seven,你難道不恨我嗎?你不想報仇嗎?也許你不是一點沒有機會!」

莫子木長吐了一口氣,道:「不,容清,這個游戲你贏了,徹底贏了。我完全服輸,從此退出這個游戲。我只希望……我們彼此都沒有在對方的生命里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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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歐洲掛虹旗一般是指gay酒吧,所以虹酒吧指gay吧。

2.「你有權保持沈默,否則你所說的一切都可能作為指控你的不利證據,你有權請律師在你受審時到場,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法庭將為你指定一位」。這就是米蘭達公約。

第三章

他剛拉開椅子,卻聽容清突然在背後淡淡地道:「你一貫如此對麽?就像林林,他為你生為你死,可是他消失了,你連問都不願過問一句,任他在醫院里被人切成一塊一塊,就像這個人從沒在你的生命里出現過。」

莫子木微低了一下頭,他輕輕將眼鏡摘下,用修長的食指抹了一下鏡片,然後道:「林林跟你不同。」

是的,林林不同,他從未曾期待過他的出現,他也不會夢見他,如果他再見林林,他會說聲「嗨,見到你真好。」

莫子木拉開大門徑直走出去,胖獄警見他出來,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便帶著他往登記室去。

「小子,不要以為認識一個有錢的相好就能在這里耀武揚威。記住小子,在這里你就是條狗!」

「是的,boss。」

「是什麽?」

「在這里是條狗!鮑威爾長官!」莫子木看了一下他的胸牌。

盡管他的態度無可挑剔,鮑威爾還是本能的覺得這個小子是個扎手的貨色,他冷哼了一聲,將莫子木往登記室里一推,低聲道:「識相點,你這只黃種豬!」

這是一個帶有哥特式味的內室,很高的屋頂,巨大的柱子,而監獄長諾頓正站在一處台階的上方。諾頓是一個中年的男子,面白無須,穿著一件三件套的致西服,表袋的一邊懸掛著一根懷表的銀色鏈子,金絲邊的眼鏡,鏡片很薄,這樣別人便不會錯過他銳利的眼神。

他微帶不滿地看了一眼莫子木,顯然他不太滿意他錯過了自己的訓詞,不管原因是由誰造成的。

莫子木看了一眼屋里的囚犯,發現他們居然並不全部是少年,而是大大小小年齡都有。

「過來,黃種豬!」管教長阿道夫是一個典型的法裔美國人,棕色的頭發,過於深凹的眼睛,勾鼻,外加嚴苛的唇線,跟其它歐洲人比起來五短的身材,他的個人特征是嘴很大,所以他咆哮起來便顯得非常有優勢。

莫子木走了過去,很遺憾他修長的個子比起阿道夫來依然高出小半個頭,這讓阿道夫非常的不爽,他剛抬起棍子想給這個給了他瘦弱假象的少年一棍,但是棍子還沒有落下去,監獄長便發話了。

「可以了,阿道夫,讓這孩子登記吧!」諾頓很和氣地道,阿道夫滿面憤怒,但只好起警棍轉頭就去拾其他人。

諾頓走近了莫子木,道:「孩子,我希望你們能在這里學到規矩,規矩……比什麽都重要!我是uncle諾頓,你來自天主,但在這里你屬於我……」

莫子木還沒有回答,旁邊就響起了一聲慘叫,另一個面貌俊秀的金發少年腹部被阿道夫狠狠地擊了一棍,幾乎能聽到肋骨折斷的聲音,不由令人一陣毛骨悚然。

終於一償夙願的阿道夫才略略氣平地咆哮道:「記住,這個動作就是在這里的華,別讓我看到你們把前蹄翹得太高,你們在這里就是豬,統統是豬!」

所有的人都是面帶懼色地看著這個凶殘的管教長,只有諾頓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仍然很平和地道:「順從,是這里非常重要的規矩,其次是安分。的規矩,就是不要讓uncle諾頓把一條規則跟你說第二遍!」

「是的,監獄長!」莫子木冷靜地道。

囚犯們排著隊依次進入安檢室,相對於外面的陰深,這里仿佛陡然換了個天地,變得分外現代。醒目的電子安檢門,頂燈,他們先是身份登記,然後是再次排隊拍照,采集指紋,最後是脫去衣物檢查身體。

這個過程中不時傳來大嘴阿道夫的咆哮聲,棍擊肉體聲,然後是慘叫聲。

監獄長諾頓沒有訓完詞就離開,而是從頭到尾一直在觀看著,他瀏覽著犯人們脫去了衣物的裸體,然後落在了莫子木的身上。

那是一具少年的身體,瘦削但卻不瘦骨嶙峋,而是那種很流暢的線條,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得到最妥善的安排。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細致光滑的肌膚,白皙里帶著亞洲人淡淡的蜜色,像一匹泛著光澤的綢緞,似乎當你的目光劃過他的身體之時,就已經可以感受到它的緊致與彈性。

那種視線一直黏在莫子木的背上,讓他覺得有一種黏糊糊的惡心。

莫子木穿好衣服,突然聽到旁邊的沖洗間撲通地有人倒地。

剛才那個金發少年倒下蜷縮在地上,看起來痛苦得人事不知的樣子,倒在地上抽搐著。

大嘴阿道夫咆哮一聲,從遠處趕來,整個登記室又變得寂靜起來,所有的人都停下來悄悄觀看。

莫子木突然舉起手,道:「監獄長,這兒有位先生急需要送醫!」

阿道夫已經來到了,他咆哮道:「你這個蠢豬不要偷懶,給我起來!」

諾頓看了一眼莫子木,喝道:「行了,阿道夫,送這小子去醫診室!」

莫子木覺得阿道夫像野獸一般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這仇看來他們是結上了。

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犯人們穿著天藍色的襯衣褲子一個挨著一個往囚室里走去。

整個隊伍穿過鋼絲圍繞起來操場向對面的主樓走去,他轉過頭去看左側架在山側上的那些城堡的一部分,總覺得從那護城牆上似乎有人正在查探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