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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過你嗎?」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似乎在提示莫子木他們之間的開始,是莫子木掛上的床單,是莫子木說我想做你的partner,是莫子木說他們之間的關系是lover。盡管沒有一樣是莫子木心甘情願的,但不得不承認這些話都是他自己親口說的,並且在沒有遭受來自ivan的威脅下說的。

莫子木緊抿著嘴唇,以至於這使他原本看起來輪廓分明的嘴唇被拉成了一條線,在少年的圓潤里添了幾分強硬。莫子木沒有反駁,他知道比起耍無賴,他根本不是這個天生流氓的對手,只聽ivan淡淡地道:「寶貝,只是你說了start,便不能說stop,我沒叫停,你就是我的人。我有享受你肉體的權利,你也有,我可以過問你的私事,你也可以,因為我們之間並不平等,我有義務保證你的安全跟照顧你的生活。」

莫子木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開口道:「如果我可以過問你所有的私事,那麽你能不能告訴我,監獄幾時暴動?」

ivan微微一笑,莫子木在很多地方與他完全不同,但是在某些方面又與他不謀而合,他們都於計算,不會執著於一時的得失。他微笑道:「這不是私事,不過看在你很會提問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不輕舉妄動,我就會保護你。」

有一位獄警過來,ivan站了起來,道:「我出去辦點事。」

監舍的門打開了,ivan跟著獄警走了,莫子木靠在柵欄上微垂著眼簾,隨著兩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莫子木的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的眼簾微微抬起,很長的睫毛下露出了冷笑的眼神。

11:35

貝里克到來,他先是神情略微復雜的看了一眼莫子木,然後打開監舍道:「小子,唐納德公爵要見你!」

莫子木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的神色很平靜,跟著貝里克走出大倉,來到親友探視室。

瑪門是一個老舊的監獄,在這里幾乎保留了所有老舊監獄的風俗,血腥,殘暴,劣質的伙食,還有鐵絲網隔起來的訪客室。唐納德風度翩翩地坐在鐵絲網的外面,莫子木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唐納德微笑道:「seven,好久不見了。」

莫子木淡淡地道:「我並不想見到你。」

唐納德輕輕嘆息了一聲,道:「seven,你還是老樣子,在監獄里大半年過去了,我還以為把你那層自以為是的棱角磨得差不多了。」

「我說的是事實。」莫子木由頭到尾眼睛都沒有直視唐納德的眼睛,而是在看著那雙手,那只手上黑色的戒指。它在他眼前晃著,激起了他很多痛苦的回憶,就是這只手將幾乎完全失去意識的莫子木扶上了那張罪惡的古董大床,也是它,在監獄某間屋子里幫助唐納德強暴了他。那只手敲打著台面,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自在,現在這只手的主人悠地說他人不夠溫馴。

莫子木覺得心中有一種東西在滋長,他緩緩地抬起眼睛,開始正視唐納德,他過去一直害怕正視他。每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都會在年幼的時候幻想自己有一個英勇無敵的父親,莫子木也有過,那種心里的光輝形象使得莫子木不敢正視唐納德。他害怕去面對把他當作性侵犯物件的父親,他不但強暴他,而且還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一起輪奸他。

莫子木看著唐納德的眼神,他忽然明白為什麽唐納德可以對他為所欲為,而自己卻連與他對視都害怕。因為在他的眼里,唐納德是他血緣上的父親,他無法逃避的父親,而唐納德從來沒有認可莫子木是自己提供了子的一個孩子。

莫子木微微一笑。

唐納德心中微微一動,莫子木在他的心目中最初不過是很想弄到手的少年,他性感,漂亮,而且很有氣質。貴族之間荒誕的性游戲根本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他經常跟基佛一起玩一個名模,或者什麽漂亮男星,甚至某個名門淑媛。基佛知道他看中了莫子木,了不少功夫,把莫子木弄到了手,自然順理成章玩了三人游戲。

唐納德看見基佛伏在莫子木身上的時候,他心中就有一種很異樣的東西,那種感覺隱隱像是心中有什麽東西被玷污了,以至於他之後都不願去想那瘋狂的一晚。由於心中的那一點不適,他一完事就離開了那間房。而早上莫子木平靜的一槍,他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心疼自己的兒子,而居然是一種亢奮,像是又回到了初戀。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他第一眼就會喜歡這個少年,莫子木的身上充斥了太多矛盾的東西,比如他的氣質既很性感,又很純潔,既很沈靜,也很靈動,他無疑是一個正直的少年,可是身上卻總是若隱若現的帶著一點邪氣。

正是這點邪氣,才使一個純白的天使長出了黑色的翅膀,讓他變得生動無比,就像這瞬間莫子木的微微一笑。

莫子木一直是以一個誘惑的狀態存在著,總是讓唐納德在得與失之間忐忑不安地徘徊。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納德覺得自己越來越變得對莫子木心存牽掛,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身陷熱戀中一般。盡管每一個周末的約會總是被諾頓搪塞掉了,他仍然會不由自主地在每一個周末都放下一切趕來加勒比海。

「seven,其實留在我的身邊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艱難,至少會比你現在的處境強太多。」唐納德湊近了鐵絲網,隔著網他能看到少年隱隱的笑意。他補充道:「如果你不是真的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想必不會讓那個獄警來問我要五萬美元,對麽?但是seven,在監獄里,五萬美元只是個開始,它絕不會是結束,下一次,下一次你該怎麽辦?」

「唐納德,聽說你喜歡藏?」seven淡淡地問。

「是的。我可以說是歐洲,乃至世界上最好的藏家之一,這個一不會超過五位。」唐納德雖然詫異莫子木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但這正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他很高興能跟莫子木聊這個話題。

「傳聞你有一尊密特拉神的雕像?」

唐納德微微一笑,道:「我確實有這位光明之子的雕像,這不是傳聞,它來自帕加馬,比之大英博物館里的羅馬產物要久遠太多。」

「大英博物館跟你租借這尊雕像,你為什麽要拒絕?」

「光明之神……密特拉當然比較適合在洞穴里。」唐納德一笑,道:「這麽貴重的東西,要妥善藏才好……」唐納德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好奇地看著莫子木,道:「你為什麽這麽關心這尊雕像?」

「我喜歡它的含義。」莫子木淡淡地道,原來這個人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帶李莫參觀密特拉藏品的時候,在那間既昏暗,又璀璨的密室里跟李莫有了他。

「seven,你的眼光確實不錯,得到光明之神的眷顧,才能走在光明大道上,享有身份與地位。seven,希望你的眼光能帶給你正確的選擇。」

莫子木沒有回答他的話,他沉默著。

李莫常跟他描繪給過那尊雕像,她繪聲繪色地說:「他手持利劍,飛躍到一頭公牛的身上,劍狠狠插進牛脖子,公牛的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但是他轉頭看我的樣子很平靜,人都說密特拉刺死的公牛,它的鮮血會帶來新的生命。當時我就想,如果我有了新的生命,他的樣子就像密特拉好了。seven,瞧瞧,你跟他一樣俊美。」

「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在遺囑里把它留給你。」唐納德又補充了一句,打斷了莫子木的回憶。

莫子木一笑,道:「您真夠大方的,不過在你活著的時候,我用什麽來做為跟你死後的禮物交換呢?」

唐納德將他保養很好的左手放到右手上,沈聲道:「其實seven,你考慮一下,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把你當做第一繼承人。seven,我不是一個庸俗的喜歡炫耀自己有多少財富的人,但是seven,如果你是我的繼承人,你會有三座古堡,無數價值連城的珠寶,跟價值百億英鎊的藏品。」

「您真富有啊……」莫子木幽幽嘆息了一聲,他的眼前卻是自己與李莫在掙扎著生存的畫面,他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開出的條件雖然很吸引人,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個未知數……」

唐納德略有一些急切地道:「seven,我是認真的。」

莫子木道:「這樣吧,你以我的名義,將這尊雕像租給大英博物館……」

唐納德略微一猶豫,便笑道:「這不是什麽難事,我立即讓人去跟大英博物館聯系,他們會欣喜若狂的。」

「我要你親自護送它去。」莫子木淡淡地道:「我要在這個周末,聽到它在博物館展出的消息。」

唐納德微皺了一下眉頭,但仍然道:「好。」

莫子木站了起來,道:「另外我需要一些錢。」

「要多少?」唐納德笑了,他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得到了些許平復,他與所有的人有錢一樣,相信金錢的力量。即使眼前的這個人是seven,他也會在某一刻不得不屈服於這種力量。

「你有多少?」莫子木放在桌面上的手交疊在一起,顯得有一些局促。

唐納德摸出皮夾子,將里面所有的美金都摸出來,非常自然地遞給了莫子木。

莫子木接了過來,低聲道:「謝謝。」然後他起身打算離開。

「seven。」唐納德叫住了莫子木,他交叉著雙手道:「這個周日我就來跟你談。」

莫子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道:「隨便你。」

唐納德看著莫子木離開的背影,一邊出門一邊打電話。

對方聽到要將唐納德要立即將一尊價值數百萬英鎊的古董雕像貼錢送去英國倫敦大英博物館,不由驚叫道:「爸爸,這是為什麽?」

唐納德皺了皺眉頭,道:「基佛,按我說的做,把雕像准備好,我這就准備飛機回來。」他了線,又打了個電話,道:「你替我聯絡一下那個人,我需要知道seven在監獄里面的一切動向。」他頓了頓,又道:「你替我通知強森,我需要修改我的遺囑……他確實同意談了……剛好相反,我認為他只是在敷衍我,這個孩子他跟普通人的想法很不一樣。」

他打完了電話,才沿著瑪門崎嶇的山路向下走。

唐納德皺著眉頭跟著保鏢向下走著,瑪門山上那特有泥濘的山路再一次濺濕了他一塵不染的褲子跟鞋子,他深吸了一口氣,他相信不用多久便不用再爬這該死的山路了。

注:密特拉:源於波斯(傳說)發源於古羅馬的宗教之神,光明之子太陽神。

它被譽為與耶穌同等的人,它們同為童貞母親所生。

帕加馬:古希臘的地方,現在在土耳其,這是最早有體現光明神雕像的地方。

12:15

莫子木跟著貝里克往回走,貝里克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因為那五萬美元改善很多。

走到大倉門口的時候,莫子木回過頭來,道:「boss,如果我的室友今晚不參加hunter,您現在應該找到替代的人了,對嗎?」

貝里克那雙凶狠的馬眼瞪了他一眼,道:「我做事情需要你來指教嗎?」

「請原諒我多嘴,boss,如果交易的是阿道夫警長,我就不會有這麽多問題!」

「你什麽意思?!你是在說嘲笑我嗎?!」貝里克怒氣沖天地道。

「這是事實!」莫子木淡淡地道:「我不是在說您的能力,boss,關於能力方面,我相信他跟boss您比起來是不值一提的,但是阿道夫警長比您……怎麽說呢,背景更深一些,所以在諾頓boss那里也就更能說得上一些話!」

貝里克聽了這話即舒服,又難受,仿佛若隔靴搔癢,沒有止癢,反而更加的難以忍受,他壓低了聲音道:「小子,你別在我面前耍花樣,你想挑拔長官們之間的關系?!」

「不敢!」莫子木低聲道:「只是這錢是唐納德公爵出的,他可是諾頓監獄長的老朋友……您了他的錢,卻沒有替他辦成事情,後果是什麽樣的,您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