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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著這條瘋狗做什麽?殺了他!」湯姆道。

莫子木走近了裘德道:「我會兌現我的諾言,但是我不相信你。裘德,別再挑戰我的耐心,提更多的要求!」

裘德那只單眼閃爍了一下,再也沒有說什麽。

莫子木一笑,轉頭拍了拍水箱,道:「uncle,如果你現在手能動了,可要快點解開那根繩子,要知道獵人就快到了!」

四人再不猶豫,撒腿往禁區奔去,旱季的瑪門山上的草乾燥也旺盛,滴入草叢深處的瑩光劑很難被很好地找到,但是幸運的是他們一路上都沒有聽到警報聲。

「seven,我聽sticks他們說今晚暴動,他們似乎買通了一個獄警,會替他們打開監舍大門,然後他們就乘夜殺了其他獄警逃出瑪門!」湯姆說道。

「好計畫!」莫子木淡淡地道,他彎腰尋找著標記。

「但是……他們說今晚他們弄到了一條船,是一艘雜貨船……你說他們說的船跟我們的船是一個意思嗎?」湯姆聳聳肩不解地問道。

莫子木直起了腰,翻了一下眼皮,長吐了一口氣,暗暗地罵道:「該死的ivan。」

托米道:「有內應,有船,我想瑪門上所有的人都會發瘋的!」

「什麽人!」他們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了。

湯姆嚇得臉都白了,當前一個黑衣人小型手電筒上下掃了一下前面的莫子木,然後小聲地道:「是諾頓讓你們來的嗎?」

莫子木頓了一下,然後神色平常地道:「是!沿著這條路上去,就是瑪門!需要我們帶路嗎,我們還要看著下面!」

「用不著!」黑衣人也不多言,他們的手中都提著重型武器,立刻閃過莫子木他們向前撲去。

湯姆看見他們消失在了前面的黑影里才松懈了下來,他摟著莫子木的肩,道:「天,真虧有你,他們是誰?」

「格奧弗雷家族的人!」莫子木長吐了一口氣,標准的英國腔,他心里道,希望是格奧弗雷家族的人吧,如果是亨利博南諾的人……

「怎麽了?!」托米感覺莫子木微妙地情緒波動。

「沒事,我們走吧,看來下面不會有什麽警報了!」他說完就當前跑了下去。

「我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當湯姆的腳踏到加勒比海沙灘的時候,他幾乎要興奮地跳起來。

「我們去碼頭吧!」他轉過臉來道,但卻瞬間呆住了,托米用槍指著他們,他結結巴巴地道:「老,老托米,你是不是瘋了?」

托米遺憾地道:「我很抱歉我的朋友,恕我無能為力,seven,你跟我走!」

湯姆叫道:「托米,你是誰指使的?」

「是我!」托米的身後出現了唐納德,他仍然穿著高檔的手工衣服,一頭銀灰色的頭發雖然被海風吹得稍有一點凌亂,但卻絲毫無損於他的紳士儀表。

唐納德微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沒有這麽聽話!」

托米用槍指著莫子木,道:「唐納德,我的女兒呢?」

唐納德淡淡地道:「你應該相信一個紳士的話!」他揮了一下手,他的黑人保鏢托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

「納莉,我的小納莉……」托米幾乎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女兒,他殘缺的手激烈地顫抖著,唐納德略微皺了一下眉,道:「你的女兒換我的兒子,怎麽樣?!」

「父親?!」湯姆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對著臉色蒼白的莫子木道:「這個唐納德跟那個鮑威爾讓他強奸你的唐納德是一個人嗎?

莫子木沒有吭聲,湯姆倒抽了一口冷氣,仿佛恍然想起托米確實有說過唐納德是莫子木的父親,但是他當時完全沒有留神跟聯想到兩者之間這種駭人聽聞的關系,他大聲道:「不要,托米!你瘋了嗎,你怎麽能出賣自己的兄弟?!把他賣給這個禽獸!」

裘德在一邊開口道:「湯姆,人家是父子重逢,你應該有點最基本的禮貌!」

「媽的,你給我閉嘴?!」湯姆喝道。

唐納德則微笑了一下,道:「這個獨眼龍倒還有幾分最起碼的禮儀。」

裘德微笑了一下,道:「多謝!」他盡管少了一只眼睛,但容貌俊美,這一笑很有幾分甜意。

托米推著莫子木朝著唐納德走去,黑人保鏢用力將那女孩一推,托米也將莫子木向唐納德一推。只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推向唐納德公爵的莫子木突然手一揚,一個非常標准的擒拿將唐納德公爵的伸出來的手反推到了背後,用叉子抵住了他的脖頸。

而托米拉著女孩子後退了幾步,用槍對指住了黑人保鏢。

「別動!」唐納德稍稍動了一下,便被莫子木喝住了,他的手稍稍用力,唐納德的鮮血便順著叉子流了下來,莫子木冷冷地道:「唐納德,你不會以為我舍不得殺你吧!讓你的保鏢把槍丟下!」

一向雍容的唐納德此刻有一點狼狽,他沒想過短短幾個月莫子木會變得如此通格斗技巧跟富有力量,他道:「seven,有話好說,你知道我也是為你好!約翰,把槍丟下!」

那黑人保鏢狠狠地瞪了托米一眼,只得將槍丟在沙灘上,機靈的湯姆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快步趕過去將槍撿了起來!

「太謝謝你了!」莫子木冷笑了一聲,道:「您的游艇呢?」

唐納德指了指遠處道:「在那邊!」

「帶我們去!」莫子木推著他在前面走,托米與湯姆在後面押著約翰。

走了不到一里地,唐納德那艘小型的丹麥訂制游艇就在眼前,這艘游艇的很多部分都用美的胡桃木做裝飾,顯得即奢貴,又尊榮,很符合唐納德的身份。

莫子木的腳一掃,踢中了唐納德的膝蓋,讓他跪倒在了地上。

「真沒想到,托米竟然選擇跟你聯手!」唐納德努力豎起自己的背脊,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麽狼狽。

但是莫子木踩著他的脊背將他壓倒在了地面上,他冷冷地道:「很抱歉,我訂下的那艘船有太多的人盯著,坐你的船離開,我們會更方便些。更何況你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幫托米尋回了他的女兒,你應該感謝我們給了你一次贖罪的機會!」莫子木咬牙道:「你應該下地獄的,不是嗎?」

瑪門山頭「哄」地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炸開了,火光沖天。

莫子木微微一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唐納德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有一點跟不上莫子木的思維,他仿佛從一個稚嫩,可以輕易被占有的少年,成長成了一個富有謀略與手腕成年男子,他變得富有侵略性,而不再是被動地抵抗。莫子木在他的胡思亂想中微微笑道:「今天是瑪門的一個大日子,因為從今天起,瑪門只是一個傳說,它將不復存在。」

莫子木的腳離開了唐納德的脊背,托米與湯姆一人一柄槍護在他的身旁,他們慢慢向游艇退去。

裘德連忙跟了上來,但是莫子木制止了他,他淡淡地道:「不,裘德,我們到這里還是分道揚鑣吧!」

「你想說話不算話?!」裘德咬著牙道。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我已經帶你離開了瑪門,你已經在監獄的外面了。裘德,我不想親手殺了你,但是我也沒興趣放一條蛇在自己的被窩里,再見,裘德,如果我們還能再見!」

莫子木說完,便隨著其他三人上了游艇,他站在游艇的護欄上微笑著看著被保鏢扶起來的唐納德,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朝碼頭走,那里到處都是雇佣兵,他們是諾頓請來滅口的幫手,他們未必會認得公爵大人你。當然,如果你還能僥幸活下來,我想你可能需要化很大的力在法庭上解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暴動的監獄里!」莫子木脫下自己的警帽,行了一個很標准的紳士禮,道:「再見……父親!叫你一聲父親,並不代表我認可了自己跟你是同類,就像在你的眼里,密特拉是光明之神,帶給你地位跟身份,但在我的眼里密特拉站在黑白之間,是一位仲裁之神,帶來的是正義跟公義!」他轉過臉看著那只充滿了憤恨的獨眼,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道:「就不跟你說再見了,裘德!」

唐納德臉色發黑地看著那艘游艇越開越遠,他的心里充滿了奇特的滋味。

看到一頭稚鷹的成長,總是帶來一喜一憂,喜的是能見到它更完美的英姿,憂得是它將永遠難以掌控。

游艇漸漸遠去,莫子木似乎看到了格奧弗雷從樹林里沖了出來,他拼命地向自己奔來,揚著手在大叫著什麽,甚至跳到了冰冷的海水里,巨大的浪頭幾乎淹沒了他。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那艘雜貨船還真拖了你不少時間,格奧弗雷,你又輸了,我也不跟你說再見了。」

莫子木看著岸邊越來越小的人影,他們襯托著瑪門山上鮮紅的火光,這個時候他似乎能聽到森林里貝里克與阿道夫、諾頓驚慌的叫聲,是的,他們正重復著瑪門上無數個死去的囚犯們的命運。

「給我你客戶的名單,跟出售給他們的身份,只要這些身份還活躍在美國,我能追蹤到這些身份下……所有帳戶的資訊。」

是的,諾頓,我能從他們的帳戶追蹤到他們的資訊,也能從你的帳戶追蹤到你的資訊。

「網路就是個一絲不掛的婊子,什麽也藏不住。」

說得對,諾頓,網路遮不住別人的秘密,同樣也遮不住你的。

「雖然隔著玻璃看虹,跟站在藍天白雲下看會有很大的差別,但虹依然是虹,你的油畫很漂亮!」

看到你的油畫,終於明白,邁克你喜歡的人不是你的蜜月對象,而是ivan。

「你就說seven想問格奧弗雷一個問題,問他是否暗戀我很久了?如果他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就已經明白了答案。」

這個答案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更知道沒有什麽能讓你放下傲慢。

托米道:「seven,你在想什麽……」

你問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在想你剛才的那一句父親,是無心之失,還是刻意的警告,我到底能不能相信你,我慶幸我們都做了正確的選擇。

「你還喜歡跟我上床嗎?」

即便是你的性愛技巧再好,過程再享受,但是ivan,強迫的性愛本身是一種恥辱。

尾聲

莫子木看著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瑪門,突然覺得自己的脊背上冒出了一點涼意,這幾乎是他這麽久以來,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而擁有的一種本能。莫子木快速地轉身,寒光從自己的命門閃過,一個日本男子手持彎刀從他面前劈過,一刀落空,他的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將刀身一彎橫著砍了過來。

莫子木情不自禁地驚叫了一聲,獵人竟然就在他們的船上。

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了格奧弗雷叫什麽,他在叫小心空桑。莫子木的心都幾乎要跳出了胸腔,只那麽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他竟然被人舉了起來。莫子木朝下一看,高大的傑克像一堵牆似的站在他的面前。

刀光一閃從傑克的手臂上劃過,劃開了傑克厚厚的的肉堆,鮮血立即噴射了出來。

聽到響聲的傑克與托米從駕駛艙跑了過來,傑克將莫子木向托米拋了過去,空桑立即拋開與眼前這堵肉牆糾纏,而是繼續朝著目標襲去。托米與湯姆拔槍朝他亂射,然而空桑就像在在空氣中突然消失了一般,忽然間就完全不見了蹤影。

「天!」湯姆尖叫道:「這是不是吸血鬼?」

「不,這是東瀛的忍術,離開黑色的地方,他穿的是一件黑衣,能隱藏在所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