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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德的手突然狠狠一握,莫子木疼得握在扶手上的手一緊,裘德低聲道:「seven,你不是愛自討苦吃的人,這兩年也沒有改變吧!」

他的手一松,莫子木整個人才放松了下來,他往後一靠,裘德又小聲道:「你不愛聽我叫,可是我很愛聽你的,seven,我一直很愛聽你的叫床聲!」這個時候列車停了,裘德狠狠地道:「下車!」

莫子木被他拖拉著下車,他深吸了一口氣,莫子木心中很清楚裘德的瘋狂不亞於諾頓,但卻遠比他諾頓要偏激得多,一不小心,他真的會要自己的命,因此他只好由著裘德用幾乎貼得很近的姿勢一路前行。

兩人跌跌撞撞地走著,出了火車站,裘德將莫子木押到了一處旅店里。

莫子木看了一眼地勢,這里居然是卡帝夫的中國城,旅店也是由華人開的。

裘德站在那里用手機低聲打了個電話,然後要了一個房間,將莫子木推了進去,他那剩下的一只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莫子木,然後邪惡地一笑道:「seven,真沒想到你也會落到我的手里!」

莫子木走到窗前,微微揭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面熟悉的景色,然後淡淡道:「原來是格奧弗雷叫你來的?」

裘德的臉色一僵,道:「為什麽你會認為是格奧弗雷?」

「把你帶出瑪門的人也是格奧弗雷吧?!」莫子木道:「看來格奧弗雷對你倒是挺有信心!」

裘德這個時候臉色恢復了原樣,他笑道:「難道不是嗎,這世上能抓住你seven的人可不多,我剛好是其中之一。所以ivan算什麽,他能上你,我也能!」

「那倒是很榮幸!」莫子木笑了一下。

裘德晃了一下手中的槍,笑道:「seven,把你的衣服脫了!」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氣,他將自己身上的大衣慢慢脫下來,動作很慢,裘德冷笑道:「seven,我知道你的花樣很多,但是我的耐心可不太好,如果你在一分鍾之內還脫不好……」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他修長的手指去解自己的襯衣,然後淡淡地道:「裘德,你跟ivan比,至少在這一點上差太遠了,ivan從不會嫌棄我脫衣服慢,因為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

裘德剩下的那只碧綠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惡毒,道:「看來你真是個婊子,別人只要征服你的肉體,就能征服你的靈魂!」

莫子木聽了也不激動,只是淡淡地又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怎麽seven也會困惑嗎?」

「當然,尤其是遇上你!」

「說來聽聽!」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為什麽這麽恨我?照理來說,我跟你只是萍水相逢,雖然說不上對你仁至義盡,但也算盡力,但你的卻表現好像是棄婦一般地仇恨,難道說你一直假想我是你的戀人?」

裘德那只碧綠的眸子閃出來的寒光像是能灼燒別人的肌膚,但莫子木似乎還有跟他長談的興致,可惜裘德卻打斷了他,他道:「你以為你這樣拖延時間就對了,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你。格奧弗雷大概還遠在倫敦,就算他坐直升飛機,也要一個小時之後才能到這里,這個時間夠我上你很多次了。現在我數十秒,如果你還不能把衣服脫光,那我就開槍,seven,我想你了解……我不是開玩笑的!」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替你數吧!」

「十!」莫子木慢條斯理地解開了一個扣子。

「九!」另一個扣子。

「八!」再一個扣子。

……等他數到五的時候才將自己襯衣的扣子解開……「四!」他慢慢地抽去自己的皮帶,裘德簡直要氣瘋了,他的嘴有一點哆嗦,很想一槍就崩了眼前這個人,但又覺得就這樣殺了他似乎太便宜了他。他真實的想法是要將這個人壓在自己的身體底下,狠狠地蹂躪,踐踏,再生吞活剝了對方。

可是他這些願望一個也沒有實現,門突然被人踢開了,裘德神高度集中,這一聲驚響聲著實讓他嚇了一跳,他這麽一走神,莫子木的手一抖,皮帶就繞住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槍卷飛了。

一頭金發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俊美的五官,高傲的表情,每一分都在述說著來人上流社會的身份。

莫子木淡淡地笑道:「你了解我沒錯,可惜你不夠了解格奧弗雷,他可從來不會坐著等結果,那可是個性急的人!」

格奧弗雷掃了一眼兩人,眉頭微微一皺,沈聲對裘德道:「你想做什麽?」

裘德臉色蒼白,沒有說話,但是莫子木卻淡淡地道:「格奧弗雷,我的事應該跟你沒什麽關系!」

格奧弗雷一滯,冷聲道:「seven,你別不知好歹!是我救了你!」

「救我?如果你遵守賭約,你就不會把這條蛇帶出瑪門,我又哪里來的危險?」莫子木同樣冷冷地道,格奧弗雷臉色鐵青,他道:「你以為只有這條蛇在找你嗎?這條蛇再陰險也不過是個小人物,你知道基佛薩瑟蘭派了多少殺手在找你?」

莫子木已經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他走過格奧弗雷的身邊,微笑了一下道:「是的……可是沒有這件事那又如何?你還會找到別的借口,格奧弗雷,再說一遍,我的事情,跟你無關,我沒興趣再見到你!」

格奧弗雷那一瞬只覺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往大腦里沖,他突然一把揪住莫子木,將他抵在門上,道:「seven,為什麽……你這麽可恨!」

莫子木沈默了一下,才慢慢地道:「抱歉,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會控制不住,我不想傷害你,所以別再見面了!你是個驕傲的人,所以我想你一定會遵守諾言!」

格奧弗雷看了莫子木半天,才低頭一笑,然後狠狠地道:「我想我就是太尊重你了!」他狠狠一推,將莫子木推給了保鏢,保鏢們揪住莫子木將他押出旅店。

格奧弗雷的車子說不上是什麽牌子,這種汽車的外表非常普通,只是略略大一點寬一點,透過它的暗色玻璃窗完全無法看到里面的陳設,但是只要打開大門,就會發現這里是一個極為奢華的世界,而莫子木就被推到了那張寬大的真皮椅上。

格奧弗雷坐了上去,立刻駕駛室與後座之間的有兩扇玻璃緩緩合上,整個後座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莫子木被格奧弗雷騎在身下,他咬牙道:非:凡:「格奧弗雷,別讓我瞧不起你!」

格奧弗雷覺得好笑似的搖了搖頭,道:「別再騙人了,seven,我一直在為你能瞧得上我而奮斗,事實上你一直都在耍我,你這種人就只有強來才能屈服,給你來軟的只能被你利用!我如果十年前就這樣,你早就屬於我了,不是麽?」

兩人拼命扭打了一番,格奧弗雷都沒想過原來莫子木是這麽難以制服,跟長年受著艱苦格斗訓練的格奧弗雷相拼居然能短時間內支撐住。格奧弗雷心頭火起,甩手就給了莫子木一巴掌,鮮血立刻就順著莫子木唇角溢了出來,兩人都停頓了一會兒,莫子木才微微抬起眼簾,輕描淡寫地看了格奧弗雷一眼,那一眼里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輕蔑。而這一眼把格奧弗雷洶涌而來的欲念,火氣全數都熄滅了,就像是一盆寒冷徹骨的冰水從頭到腳將他給淋濕了,令他凍得徹骨。

裘德看著那輛車輕微地抖動著,他的眸子縮成了一根針,手心里的汗出了一陣又一陣。

這個時候突然從街對面開來幾輛車子,裘德連忙將腰一縮,那車子里伸出幾桿槍一陣掃射,站在車外的格奧弗雷的保鏢立刻被掃倒幾個,幸虧他們訓練有素,立即躲在了掩藏體的後面。

這些車子堵在了格奧弗雷的車頭前面,擋住了它的去路,對著它狠命地攻擊。格奧弗雷的車子雖然是重點攻擊的對象,但似乎只是蹭破了一點車皮。隨著一陣咯吱聲,格奧弗雷的車子上自帶的武器也開始反擊,很有效地遏制住了對方的氣焰。但是隨著重型武器的亮相,格奧弗雷也不得不立即打開車門,在保鏢們的肉盾護衛下帶著莫子木逃離了車子。他們剛跑出不遠,只聽「哄」的一聲,格奧弗雷那輛車子便像團火球一般燃燒了起來,但它不知道是什麽結構,雖然車子的內飾燃燒成火團,但卻不爆炸,才能令格奧弗雷與莫子木借著它的掩護,從容地撤離。

格奧弗雷一回身立即調動人馬對那幾輛車子進行了反擊,隨著格奧弗雷家族趕來增援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立即撤離,他們雖然大多被格奧弗雷家族的人殲滅,但是進退有度,還是顯得非常專業。

莫子木一直被雙手反銬著放在格奧弗雷的背後,戰斗結束之後格奧弗雷才發現地面上只余了一副手銬,可莫子木的人卻不見了,格奧弗雷幾乎是咆哮著道:「給我立即把這個人捉回來!」

同時不見的人還有那位獨眼裘德,他似乎也趁著混亂跑了……但格奧弗雷此刻卻沒有閑心去理會這件事情。

英國的buggerking雖然做的炸雞不怎麽樣,不過因為是本地快餐,倒也有一群忠實的擁躉,不過午後的店里人並不多,有幾個留學生要了份炸洋蔥對著玻璃窗邊曬太陽邊翻書邊聊天,像是在做小組作業。

玻璃門推開了,有一個年輕的華裔男子推門進來,學生們很興奮,小聲道:「好有氣質的亞洲人!」

莫子木要了一份薯條,就著蕃茄醬吃著,門再次被推開,他手頓了頓,但仍然平靜地吃著。

這一次進來的人是一個戴著眼罩的獨眼男人,他的年紀很輕,長相也算俊美,頭戴著絨帽,縮在一件夾克里,給人一種陰暗寒冷的感覺。

裘德走進來,掃了一眼堂里所有的人,然後對那幾位學生笑了笑。學生們又是一陣交頭結耳的小聲討論,真酷,有人評價道,另兩位學生則是吐了吐舌頭。裘德跟莫子木一樣要了一份薯條,他嘴里咬著薯條眼睛卻狠狠地盯著莫子木的背。

街頭很亂,但格奧弗雷的人似乎都沒想過莫子木不但不逃,還平靜地坐在市中心人來人往的快餐店里吃東西。

莫子木沒有吃完,他將剩下的薯條拿在手里拿起大衣,朝門外走去,裘德立刻吐掉口中的薯條跟上。

那些留學生好奇地看著這一對詭異的人,小聲地猜測著他們的關系。非凡。

他們看見那位氣質很好的年輕人轉過頭來對那個獨眼男人說了一句什麽,然後離開,那個獨眼男人冷笑了一聲快步追上他,兩人似乎碰撞了一下,然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年輕人滿面是血地轉過來,路人尖叫,本來就四處跑動的警察吹著口哨趕來,那個獨眼人似乎吃了一驚,卻不得不撒退就跑,他跑得越快,追他的人就越多。

留學生們也大吃一驚,紛紛站了起來圍觀,見警察去扶彎腰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站起了身,掏出手帕,很斯文地將臉上的血跡擦去,微笑地對警察說了一句話。說完了這句話,警察仿佛有一點呆掉了。

莫子木說:「抱歉,剛才那位先生撞了我一下,把我手里的西紅柿醬撞到了我的臉上。」說完,他又說了聲抱歉,就點了點頭迅速離去。警察先生回頭,喂了兩聲,又拿起口哨吹了兩聲,卻無法阻止同僚們心潮澎湃的激情,他也只好追了上去。

卡帝夫雖然是都城,但其實是不大的小鎮,突然發生了一起街頭凶殺案,似乎突然之間所有的警察都出動了。

格奧弗雷的人不得不撤離一些交通要道,莫子木裹著圍巾跳上了大巴,他隔著玻璃窗看著車子緩緩地駛出車站,微微笑了一下,將頭靠到了後座上。車子微微顛簸著,他忽然覺得有一種倦意,真的很想睡一覺,可是醒來之後呢,也許他已經落到誰的手里。他以為自己出了瑪門便不再是個獵物,然而事實上他似乎一直都在逃避著追捕。

車子開到一個關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公路上的路燈散發著黃色的光暈,一向空曠的英國高速公路似乎堵塞了起來。莫子木睜開眼睛,透過玻璃窗向遠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