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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們到底放了多少槐花進去?又有誰知道他們的成本是多還是少?

既然一份蒸菜能賣兩文,那一份粥自然也能賣同樣的價格,他想的不錯,雖然有些人覺得在這里吃上一份套餐有些貴,但想到這些都是季節性的東西,吃一頓少一頓,也就釋然了。

三個人,張英負責調菜,劉武負責盛粥,劉文負責打包同時帶錢,他剛把這一包遞出去,再抬頭,就看到了孫二狗,他一愣,立刻笑道:「二狗哥來了,我正說要給二狗哥送粥呢。」

孫二狗一愣,道:「粥就不用送了,你要真有這個心,就再搬搬地方吧。」

「那二狗哥讓我們搬到哪里呢?」

「這我不管,反正離我們這里遠些。」

聽他這么說,劉武就想過來,劉文看了他一眼,笑道:「那二狗哥你看這樣行不,現在我這里也有客人,我們今天也賣了一半了,明天我們就再換個地方怎么樣?」

見他一味的退讓,孫二狗越發囂張了起來:「那不行,你現在就要給我搬!」

「二狗哥這樣說,那是真沒辦法了。」

「你還要什么辦法?我看你辦法多的很!」

「可是二狗哥,我真舍不得這個地方呢。」

孫二狗先前見他不斷退讓,就以為他好欺負,聽他這么說,立刻就不耐煩了起來:「快走快走,少嗦!」

劉武氣的手發抖,想要說什么,卻被劉文壓著,孫二狗等了片刻,見那劉文雖然沒說什么,但卻始終不動,就覺得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於是當下就去推鍋,劉文一直等著呢,一見他動,立刻就護了上去,孫二狗一看這還了得,當下那拳頭就沖著劉文打了過去。

他這一下來的凶猛,劉文卻早有准備,身子一歪就閃過了他的拳頭,但是嘴中卻大叫著,同時向後倒去,他演的逼真,旁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覺得是他打了劉文,劉武的眼睛立刻就紅了,當下就跳了起來,張英則揮舞著勺子就要去敲他。

孫二狗雖沒想到會這樣,但他哪怕兩個孩子,當下就抄起一個小凳子要去砸劉武,不過他這邊還沒動手,那邊劉文已拿著筷子向他的腰間搗去,孫二狗就覺得腰眼上一麻,半邊身子都有些酥軟。

「二狗哥,你大人大量,我們現在就搬,現在就搬。」

劉文一邊叫著,一邊就把筷子扔到了一邊,然後抱著孫二狗的胳膊大叫,這時候劉武已經上來了,一拳打到孫二狗的臉上:「哥,我們打死這個畜生!」

「閉嘴!」劉文吼了劉武,又回來叫嚷,讓孫二狗大人大量不和他們計較,他一個文弱書生,本就沒什么力氣,但現在孫二狗半邊身子正麻著呢,哪里能擺脫了他?

這時候張英也揮舞著勺子上來了,她個頭不高,舉著勺子也只到孫二狗的肩處,就把那勺子拼命的往他的肩膀上敲,一邊敲還一邊叫:「為什么要欺負我們!為什么要欺負我們!」

那孫二狗身體麻著,肩上疼著,胸口處又不斷的吃著劉武的拳頭,只氣的哇哇大叫,嘴中罵了個不停,又不斷的伸腳去踢,於是眾人就只以為是孫二狗在欺負劉家兄弟,紛紛指指點點的。

而劉文則一邊哀求,還一邊不斷的說:「二狗哥,今天我們是真不好搬了,明天、明天我們一定搬,您昨天讓我們搬,我們不就搬了嗎?但今天真不行了,這里還有客人呢,二狗哥就寬恕則個吧。」

這話一出,眾人更以為是孫二狗在欺負人了,當下就有人道:「那漢子,你也有手有腳,何必欺負三個小孩?」

聽了這話,孫二狗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此時那陣酸麻終於過去了,他揮開劉文,轉身罵著就要揮拳,哪知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長竹竿,再然後,就感到頭上嗡的一聲,他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又是一疼,然後又是第三下,終於,到了第四下的時候,孫二狗支持不住了,他晃了晃,就要向後倒,劉文連忙扶著他,嘴中連叫:「二狗哥二狗哥,你怎么了?」

「咄!那小白臉你讓開,讓小爺敲死他!」

說這話的是個黑臉少年,一身衣服臟兮兮的,臉上污七八黑,此時正一手拿了個長長的竹竿,輕蔑的看著他,劉文一愣:「你是誰?」

「你管小爺是誰,小爺就見不得這種欺負小孩的,讓開讓開!」

劉文心中發笑,正要說些什么,那邊就有人喊衙役來了,一聽這話,那少年也不說敲人了,拿著自己的竹竿轉身就跑,片刻就有兩個衙役過來了,不過劉文自然不會說這里有人鬧事,連說是誤會,又拿了四十文塞給了那兩個衙役,那四十文雖然不算多,卻也不少,那兩個衙役見他們這邊也沒出什么大事,就隨便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離開了。

經此一鬧,下面的生意自然是不好做了,好在劉家先前也賣出了不少,倒也不算太虧,只是那四十文卻是賠了,劉武氣的咬牙切齒,有心去找孫二狗算賬,但見劉茶花在那里哭的可憐,也只有吐了兩口唾沫泄恨。

劉文見今日已不是太好做生意,也不想再耗時間,就招呼劉武張英拾東西,三人正拾著,就聽一個聲音道:「這么早就攤,是賣完了嗎?」

劉文抬起頭,就看到剛才的那個小孩,還是那么臟兮兮的樣子,就是沒再拿竹竿。

「看什么看?小爺問你東西賣完了沒!」

那小孩一邊問著,一邊就自己去翻了起來,見粥和蒸菜都還有,立刻道:「這不是還沒賣完嗎?快快給小爺盛上一份。」

劉武認得他是剛才的那個小孩,就想給他盛上一份,劉文則道:「你有錢嗎?」

「咄!你個小白臉,竟給小爺要錢,剛才若不是小爺,你早被人欺負死了!快快給小爺盛上一份,就算你報答小爺了。」

劉文看著他:「一份就夠了嗎?」

被他看著,那小孩心中一怯,隨即又挺起了胸膛:「你這人怎么不講道理,小爺幫了你,你就要報答,別說我只要一份,就算是要十份、百份你也要給啊。」

一聽他這么說,劉武也覺得有些不對了,開口道:「你怎么這樣啊。」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沒幫你們嗎?」

劉武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這小孩的確是幫了他們,可是,現在這樣,又像是在訛他們,他正要再說什么,就聽劉文道:「英兒,給他盛一份。」

「大哥!」

劉武平時最是敬佩劉文,這時卻不滿了起來,劉文又道:「英兒,給他盛。」

英兒看向劉武,見他氣呼呼的不再反對,就給那小孩盛了一份,那小孩也得意了起來,想著自己果然沒看錯眼,這個小白臉就是個好欺負的,既如此,可不能白白的放過他,他這么想著,就打定了主意。

在他吃飯的這個功夫,本來還有幾個路人想來這里喝粥,但一見這攤子有這么一個臟兮兮的小孩,腿一轉,就饒了過去,氣的劉武更是不斷的瞪眼。

那小孩喝完之後,劉家就拾了東西,劉茶花哭哭啼啼的走來想讓劉文帶上他們,孫二狗被那幾下敲的只能呆坐在那里,不時的還干嘔一番。

「二嫂子,不是我們不幫,實在是沒辦法幫,這樣,我們回去後就請劉大叔他們過來可好?」

這里說的劉大叔,就是劉茶花的父親了,劉茶花有心不讓自家父親知道,但也知道自家漢子先前做的太過火,因此就點了點頭,捂著臉哭著走了。

劉武雖然氣恨孫二狗,但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可憐了起來,當下低聲道:「大哥,其實……」

「你喜歡她嗎?」

不等他說完,劉文就對著劉茶花抬了下下頜,劉武立刻瞪大了眼,劉文又道:「有心娶她做媳婦嗎?」

劉武今年也十四了,多少也知道了些這些事情,當下就漲紅了臉:「大、大哥,你、你在說什么啊。」

劉文嘆了口氣:「咱們可以做面條,但是不能做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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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擦汗,終於算是趕了出來~~~

今天更了六千字,三千是昨天的,分別是momo給俺的三步的《給鼎鼎一個擁抱》的兩千,以及三步的藏四千九的一千。

三千是今天的正常更新,所以,現在是二十三萬六了……長長的吐一口氣……

第九章

劉武傻乎乎的看著自己的大哥,劉文道:「面條和包子有什么區別?」

劉武更是迷惑,面條和包子的區別……那區別大了啊,自家大哥為什么這么問?有什么特殊含義?他這邊正想著,那邊張英看他為難,就低聲道:「面條沒餡,包子有餡。」

她這聲音雖小,但他們三人本就離的近,劉文自然就聽到了,當下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英兒立刻羞紅了臉。

劉文道:「英兒說的不錯,面條和包子都是面食,最大的區別就在這里。而放在這里,你若是面條,也就是軟噠噠的,但你若是包子,卻是要被狗吃的。」

劉武似懂非懂,劉文想著回去有的是時間說,因此就道:「快拾東西吧,我去牽驢。」

驢馬可沒什么不能隨地大小便的概念,他們這里又是賣吃食的,若那頭驢在這里隨便了,不說別的,就是那氣味都會大大的影響生意,因此劉文就在兩條街外找了一戶人家,將驢存放在這里,同時也能從這里提水,畢竟他們有碗筷要洗,也不能從村里帶水。

劉文將驢牽回來的時候,劉武張英已經把東西拾好了,劉文套上車,三人向城外走去,因今日生意不成,劉武張英的興致都不是很高,劉文也很是窩火,今天雖然不能說賠本了,但起碼少賺了一百文,這就是二十斤豬肉,三十斤羊骨頭,四十斤豬下水……

想著這些東西都撲扇著小翅膀離自己遠去了,劉文的臉就有些發綠,他正想著,面前突然伸出一個竹竿,他趕車的手法本就不怎么熟練,這一下幾乎弄翻了車。

「你做什么?」

劉文連拉帶吆喝,好容易將驢安撫著,抬頭就看到剛才那個少年,那少年見這車剛才要翻,也有點害怕,但聽他這么一問,立刻又抬起了胸:「小爺是來要賬的!」

劉文看著他,沒有說話,劉武道:「你要什么帳?」

「咄!小爺剛才幫了你們,為什么不能來要賬?小爺要的不多,就一百文,給了小爺,包你們以後在王普縣橫著走,再也沒人敢來打你們的主意!」

劉武立刻就要跳起,劉文卻拉住他,劉武今天被他拉了很多次,此時很是不滿,大叫道:「大哥,不能讓他這么欺負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