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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軟了,蹭的就要往床下跳,不過他剛一起身,那邊劉文又抬起了腳,一腳將他又踹了回去。

劉文的這床是石砌的,只是躺著還好說,這么一摔,那少年身上又有傷,幾乎要把身體給摔散了架,他雖然向來堅韌,此時也不由得悶哼了兩聲。

「從此以後,我再聽你說一句『小爺』就打你一下!」

劉文拿尺子指著他說,那少年有心想回一句,但身上實在疼的厲害,當下只是冷哼了一聲,劉文看了他一眼,又道:「請郎中四十文,買葯一副二十文,這兩天你喝了四副葯就是一百二十文,此外還有柴、水、看護、神補償,要你一千文,是少的,你若拿不出來,就在這上面按個手印做我家的仆人,若拿的出……乖乖的拿出來,我現在就放你走,若是你既不想拿錢又不想聽話……」

說到這里,劉文停了下來,微微一笑,那少年本就被他一大堆用給饒蒙了,那柴水他還知道,看護他也勉強能猜到是什么,只是那神補償又算什么?他正蒙著,看他這一笑,心中不由得一跳,小心的看著他:「你、你想怎么樣?」

「那我就揪你到衙門,看看你是不是真和成武爺有關系,若你說的是真的,那縣令大人又願意認賬,那自然是我認倒霉了。但若是縣令大人不認……那恐怕就是你要吃點苦頭了。」

「我說的自然是真的!」

「真的?」

「真的!」

「英兒!英兒!」

英兒本在外面擇菜,聽到他叫立刻跑了進來,看到那少年醒了,她臉上一喜,剛要說什么,就聽劉文道:「英兒,你去請里正大人過來,就說這里有個自稱為成武爺祖孫的,說可以欠債不還,若是方便的話,就請里正大人和我一起去趟縣衙。」

英兒一愣,劉文催促了她一聲,英兒看了那少年一眼,就向外面走,那少年一看劉文是來真的,不由不出聲:「先等等。」

英兒停住了,劉文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少年,那少年一昂脖子:「你、你不要以為我是怕,我就是不耐煩見那個狗縣令!我還錢,一千文是吧,你等著,小……恩,我早晚會還給你的!」

「早晚又是多晚?十年?一百年?等到那時候,你不知道變成什么樣了!」

「怎么也不會用到十年的!」

「這可難說。」

「你!」

「英兒,去請里正。」

英兒是個聽話的,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轉過了身,那少年終於忍耐不住了:「一年!一年行了吧!一年之後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劉文伸出了手:「一天,我只能等你一天,一天之內,你不把錢還我,我就揪你到衙門,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那少年不服的看著他,想要說什么,但看著他的目光,竟然突然覺得有一股壓力,那種壓力是他過去被人追了兩條街也沒有感受到過的。這家伙是真的這么做,這家伙是……

他這么想著,又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太懦弱了,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他過去見過多少比他厲害的人物呢!那時候他都沒有怕過,這時候……

他一邊這樣想,一邊隱隱的又覺得,過去那些殺豬的、賣包子的,雖然看起來都比這個小白臉厲害,不過若真比起來的話,恐怕還是這個小白臉更壞。

他不怕打,若這小白臉只是說要打他,那他拼著讓他打死了也沒關系,可要是進衙門……他不要進衙門,死也不要!

「……我不賣身。」

「就你還能賣什么身?」

這話劉文是斜著眼說的,那口氣神態直氣的那少年幾乎要吐血,他強忍了一口氣,咬牙道:「不是你說要做我的什么主人嗎?我告訴你,我只簽約,不賣身!」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章昨天竟然消失了,俺竟然一直不知道,……

最近心靈脆弱,昨天半夜起來上廁所,迷迷糊糊間就被電線絆了一下,於是,四肢傷了三支,俺的胳膊,俺的腿……淚……

恩三千字,分別是year2006給俺的《章章太招人了!!》的兩千,以及三步積分一億三千萬的一千,不過因為這個藏到兩千了,積分到兩千萬了,所以就是……減三加二,二十三萬二,不管怎么說,這……總算是少了吧--

哦,差點忘說了,那啥,最後一張牌的印刷開通了,這個,沒有新增的番外,定價也比較高--大家看著辦吧,當然,印刷的自然全部都是文文,不會出現佛經啥的,望天,恩,從俺的專欄里就可以看到的說:

第13章

第十三章

啪!

木柴從中間裂開,干凈利落的一分為兩半,鄭定輝長吁了口氣,在這個劈柴的動作中,他找到了痛劈小白臉的快感。

窩囊!真窩囊!

他鄭定輝縱橫王普縣那么多年,最後竟落到一個這樣的小白臉手里,還和他簽訂了那個什么奴仆協議,這簡直是一種恥辱!想到這里,他又拿起一根木柴,然後用力的砍了下去。

一根又一根,待他砍得差不多的時候,張英走了過來,小聲道:「大哥說,讓你把那邊的菜地澆澆。」

鄭定輝嘴角抽搐,但還是站了起來,去找水桶,張英卻沒有走開,而是跟在他身後道:「大哥說,你澆了地,再跟我去花嬸家一趟,學學他們家的雞窩是怎么搭的,要你回來的時候,再撿些木柴,壘個雞窩。」

鄭定輝一肚子的氣,但見張英一個小姑娘,也不好對她發火,因此只是惡聲惡氣的說:「壘什么雞窩?你們家不也沒雞嗎?」

張英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大哥說,你來了,我們家就可以養雞了。」

鄭定輝氣的幾乎沒暈過去:「一天就五文,他還想讓我做什么?是不是幫他把地也種了?」

「大哥說……」

「他還有的說?!」

他說的咬牙切齒,哪知道張英竟然還能接上來:「大哥說了很多,大哥說你一定會這樣問,他說,錢雖然給的不多,但你,卻吃的多。」

「我吃的多?我吃的多?只有窩窩頭,我能吃的不多嗎?他要有個雞腿,有個豬腿,我保證吃不了這么多!」

「大哥說,你過去連窩窩頭都吃不起。」

「誰說我吃不起了?不僅是窩窩頭,連包子我都經常吃!」

「大哥說……你以前就算吃過一些好的,也都是坑蒙拐騙來的……」

鄭定輝瞪著她,張英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小聲道:「大哥說,如果你動我一根手指頭,那就是犯主,犯主……那是無論如何都要送進衙門的。」

鄭定輝終於忍無可忍,大叫了起來,那叫聲充滿了委屈,充滿了惱怒,充滿了瘋狂,這叫聲傳出去,把本來溜達到這附近,正准備過來瞧瞧的孫二狗都嚇了一跳,那孫二狗還本還想來看看情況,一聽這叫聲,就覺得也不用看了。

「都這么叫了,這要把人折騰成什么樣啊。」

就算向來以看人痛苦為樂的孫二狗,在這一刻,也覺得劉文下手真狠。

鄭定輝大叫了一通,然後扭身就向外走,張英亦步亦趨:「大哥說,你要是跑了,就是逃奴,逃奴是一定要進衙門的。」

鄭定輝一頓,咬牙道:「我不跑,我去看你那個花嬸!」

「但大哥說,要讓你先澆了地再去的,還要你跟我一起去。」

鄭定輝猛地轉過身,齜著牙道:「你再給我說一聲『大哥說』,我就、我就……」

他有心說一句厲害話,但想到她剛才那一句,又說不下去了,他停了半天,張英嘴唇翕動,他連忙道:「別、別,你別說了,我先澆地,然後你帶我去,這行了吧?」

張英點點頭,正要說什么,鄭定輝幾乎是哭出來的道:「我求求你了,小姑奶奶,你別說話了行不行,我現在就去澆地,然後保證去看那雞窩怎么搭,回來就搭個一模一樣的。」

張英果然沒有再說什么,不過在他去拿水桶的時候,她又嘀咕一句:「大哥說,你只要老老實實聽話,就會有好日子過的。」

……

這一天,鄭定輝被指使的團團轉,先去看了雞窩怎么搭,又回來按照原樣搭建了一個,接下來又被指使著去撿磚塊土胚先在院里豎起了一堵牆,這牆豎的也不高,主要的作用是防止那雞亂跑,省的劉文看了心煩。

在劉文說出這個要求之後,鄭定輝一邊咬牙切齒的干,一邊在肚里腹誹:「不過就是個村里的小白臉,還裝什么大家公子!」

壘牆的活他雖沒干過,但卻看別人干過很多遍,而且也沒什么技術要求,也不是住人的,所以他也做的來,只是這么一片片把磚頭搭建起來也不容易,他做了一下午,也不過把那牆壘的只到小腿的地方,就這,劉文還不滿意。

「這就是你壘的牆?」

「姓劉的,我這一天都沒喘口氣!」

「你這不是在喘氣嗎?」

鄭定輝舉了舉手上的瓦刀,劉文瞥了他一眼,慢慢的說:「若有一點泥水濺過來,你今天的工錢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