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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當年,郎中就是這么說的,他們家,好像就是喝參湯喝敗的,一根拇指粗的人參就要幾兩銀子,那真是金山銀山都不夠喝的。

劉文倒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讓劉武給郎中封銀子。

待那郎中走了,左鄰右舍的人也紛紛告辭,劉文親自一一將他們送到門外,回過頭就看到劉武有些凄惶的看著他:「哥,怎么辦?」

劉文笑笑:「若我估計沒錯,也許不到天明,里正就要過來的,放心,沒事的。」

「我不是在說劉三蛋,我是在說鄭定輝,他、他……」

「放心吧,禍害遺千年,他死不了的。」他說完,見劉武的臉色還不怎么好看,就有些明白了,「怎么,你舍不得給他買人參?」

劉武搖搖頭:「我怕他喝了參湯也……」

劉文看著他,慢慢的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

他嘴上這么說著,但眼中,卻沒有一點的笑意,那禍害……應該和蕭二一樣,長命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捂著臉的爬上來,jj這兩天抽的真厲害……

恩,三千字,分別是dawning_king給俺的三步的《評《三步上籃(下)》》的兩千,以及三步的留言一萬二的一千,不過因為這個的積分到三千萬了,然後又多了兩個一千字的長評,所以是減三加三,還是二十二萬五,orz……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翻天覆地!

這就是鄭定輝此時的感覺,他覺得從自己醒來後,這天地好像都換了個顏色,劉武好像對他更友好了,英兒對他好像也多了些崇拜……當然,這些都不算什么,鄭定輝想想,自己為了保護劉家的家產,奮勇抗敵,腦袋上挨了這么一板磚,差點連小命都被敲沒了,劉家人對自己有些感謝,這完全是應該的,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劉文竟然對他也不一樣了!

劉文啊,那是在他無論做了多少努力,都只會斜眼的人,那是每天就以敲打他為樂的人,那是恨不得將他的骨髓都給吸干的人,那是……

鄭定輝怎么想,都不認為自己那一板磚有這么大的價值,而且,聽人說,自己昏迷了五天,劉家天天給他熬參湯呢,這參湯是什么東西,他雖然沒喝過,可也知道貴的厲害,就算是里正有補償吧,但是劉大郎會舍得讓他喝?

鄭定輝覺得,這是比太陽出來還稀罕的事。

「英兒,你對我說,大郎最近怎么了?」

英兒有些迷茫的看著他。

「就是,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打擊,或者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

英兒繼續迷茫,鄭定輝失望了,在失望的同時他更是擔心,按照以往的慣例,劉文每次對他好一點,後面就有更大的災難等著他,這次的會是……

他正想著,花嬸進來了,他受了傷,總要有人在跟前照顧,像照顧人這種事情,劉文是不太可能做的,而且這臨近年關,他和劉武都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張英畢竟只是個小女孩,所以劉文就請了花嬸來做幫手。

花嬸每天早上來晚上走,主要負責給鄭定輝做補品,此時手中就端了一盅雞湯,這雞湯是用老母雞熬的,此時一般人家熬雞湯,也就是加點蔥姜去味,講究些的,可能還會再加一些紅棗、枸杞,而劉家的這碗雞湯卻不同。

這湯要先將肉割出來,然後將雞爪雞頭骨頭雞腿肉這些比較難以熬制的東西放進砂鍋里,待熬的差不多了,再加入雞翅、雞胸肉,這樣熬出來的湯既鮮美,肉也非常滑嫩。

「怪不得都說讀書人啥都知道,看大郎比我這做了一輩子飯的都通呢。」花嬸一邊將湯放在他床頭為他舀著湯,一邊笑著說,「這湯里還加了香菇人參,都是稀罕物呢,不說這味道,就是這東西,也金貴,英兒,那鍋里還有一些,你自己去盛了喝。」

英兒去了,她又接著稱贊劉文仁厚,平時只看著鄭定輝能干,這出了事才知道他也是仁厚的東家:「小鄭哥,你別怪我多嘴,這樣的東家真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呢,這哪里是對管事的,就算是對親兄弟也沒這么好的,看這人參,簡直就像是不要錢的要你吃呢。」

鄭定輝本來正伸手接湯,聽了這話,手一抖,幾乎沒將湯撒出去,這一變故嚇的花嬸連忙驚呼,而鄭定輝卻再沒心思理會。

參湯!不要錢!

他怎么忘了!他怎么忘了!他當年之所以會留在這里白干了兩年,就是那姓劉的用那一貫錢的醫葯嚇唬他,現在他喝了這么多參湯,那何止是一貫錢啊!

瞬間,鄭定輝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一千文,他就白干了這么兩年,這么多參湯,少說,也有十貫了吧,那豈不是最少要二十年?而按照那姓劉的壓榨他的方式,恐怕二十年也不成,到時候,豈不是要讓他的兒子來還?

「小鄭哥?小鄭哥?」

見他臉色突然發白,花嬸還以為他有什么不妥,連忙叫了起來,他回過神,但眼睛還有點發直。

「小鄭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花嬸說著,就要起來去喊人,一轉頭就看到了劉文,連忙道:「大郎,小鄭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有些不好,還是趕快請郎中吧。」

劉文也是一愣,向鄭定輝看過去,就見他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這目光對他來說是熟悉的他過去經常在蕭二那里見到,當下,他心中就有了數:「沒事的,花嬸,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說說就好了。」

花嬸有些不解,但見他說的這么篤定,也只有將信將疑的出去了,她出去後,劉文就順勢坐到了她剛才坐的椅子上,含笑的看著鄭定輝,鄭定輝的目光隨著他轉移,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啊了一聲,再之後就要蹦起來,不過他畢竟腦袋上挨了那么一下,突然這么一起來,就又覺得一陣眩暈。

「慢著慢著,不要急,小心點。」

劉文開口,順手就要去扶他,他更是驚駭,差點條件反射的給劉文來一下,幸虧及時想到這是從來不吃虧的劉大郎這才住了手。

他僵硬的任劉文扶著,坐回床上,茫然而有點絕望的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你以為我想做什么?」

「我不賣身的……大郎,就看在我挨了這么一磚的情面上,你多少,給我個工錢吧。」

劉文沒有說話,鄭定輝眼巴巴的看著他,見他始終不開口,又降低要求的道:「那要不、要不你給我個期限,我、我也可以不要工錢……」

他說的甚是可憐,劉文卻摸開了自己的下巴,他好像也沒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怎么這位就被嚇成了這個樣子呢?

見自己這么退步對方還不依不饒,鄭定輝也怒了,當下道:「姓劉的,與人活路,才能自己有活路,你若不給我活路,我就和你拼了!」

劉文噗的一下笑了出來,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鄭定輝先是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再之後臉就變成了蒼白:「你別這樣,我滲得慌,你想怎么樣……給我個痛快吧。」

「痛快啊……其實這個問題我還真沒好好想過,你先養傷吧,早點養好,也能少喝點參湯。」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彈了彈自己的長袍,然後施施然的走了出去,鄭定輝看著他的背影,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卻沒有放下來。

等到鄭定輝養好傷,坐卧行動都不會頭暈惡心的時候,已經進入到了臘月二十,此時,年味已經很濃了,不時的,就能聽到炮竹聲,人們見面聊的,也大多是年貨或彼此的新年衣服,這其中有抱怨的,有炫耀的,還有展望未來的,偶爾的,人們也談談那鄰村的張元,然後在教育小孩的時候則會說:「不能學壞,否則就會像那張元一樣,被送到縣衙里,將來做一個賊配軍!」

是的,雖然抓住了兩個人,但只有張元被送進了縣衙,而劉三蛋則被送到了外地,他雖然沒有具體偷到什么東西,但是卻被抓了個現行,所以也判了兩年的流放。

人是里正劉漢山親自壓過去的,劉漢山在劉家村做了這么多年的里正,多少也和縣衙中的人有些關系,提前也和張元對好了詞,因此就把劉三蛋保了下來。

這倒不是張元有多么深的兄弟情義,而是劉漢山和他說的很清楚,若他能獨自扛下來,自會為他照顧家人,若是他不從,那最多也不過是和劉三蛋一起進大牢,他是不會連他也一起保的。

張元也不能說是個多顧家的人,但他尋思這種事,怎么著都是要進大牢的,倒不如留個退路,將來也好行事,因此也就同意了下來,其實,不是劉漢山不願保他,而是劉文不同意。

對劉漢山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部私了,畢竟將張元送去也是有危險的,若是能在私下解決了,那就大事化小了,其實劉文先前也這樣想過,將劉三蛋和張元都送進大牢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好處,雖說這可以說是大多數村民的願望,但如此一來他就算得罪了劉漢山,也許劉漢山此時不會如何,但以後隨便給他找點麻煩就夠他受了,畢竟他現在,可以說是一點依仗都沒有,錢財上不算多,關系網也絕對無法和幾乎世代做族長里正的劉漢山相比。

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原始資金,他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雖不見得那些事情都一定能成功,但總是有一半的希望的,可是他卻什么都沒做,就是養養雞,喂喂豬,就連蓮藕,也是因為南方有他才種的,而且也沒敢擴大規模,不是他不想賺這份錢,他上輩子起,就嗜好享受,不說怎么大富大貴,卻是要求舒適方便的,而劉家現在,在他眼中是遠遠不夠方便的,但是他一直不敢動,就是因為,若是在現階段擴大規模,他們劉家就不僅僅是惹人羨慕了,很可能就要遭人嫉恨了遭一兩個人嫉恨無所謂,卻不能遭大多數人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爬啊爬啊爬上來,要說啥米捏?哦,對了,貌似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有童鞋搖著俺要感情戲,可是可是,俺真的覺得感情是要慢慢來的

俺倒是相信一見鍾情,但俺總覺得那種東西有點飄渺……遠目……而且,比起感情戲,按貌似,更喜歡也更擅長這種細水長流的東東,==

三千字,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