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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松花蛋是君子之物,又是少有的,借此說出劉文,豈不是兩廂便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了些,可是,野火還毛更,領導讓俺寫的東西還毛寫……抓牆

有很多童鞋提醒俺早點睡了,俺也不想的貌似這話俺說了很多遍了,,可是用一句狗血的話來說,生活不是小說,總是會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俺只有盡力去調整,謝謝大家的關心,鞠躬!

三千字,是蕭二給俺的《關於ncaa的雞零狗碎thetaleoftwotowers(下)》的三千,現在是二十萬了……

話說,俺今天早上改口口,為毛毛改掉了?哦,對了,明天星期一,不更新,大家去玩兒吧~

第二卷春暖花開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文人最注重的是什么?

財物?權勢?這些當然都有,但若以這個群體的特性來看,那恐怕就是名聲了,人活一張臉,在文人這個群體中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歷史上多少御史大臣找皇帝的麻煩,不能說他們不是真心為民為國,但其中,也難說不是為了名譽,特別是在碰上一個不怎么厚道還有些殘暴的皇帝時,那履行職責簡直就是拿著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可不管在任何時候還都不缺少這么有勇氣的先生們,有的甚至干脆就以死相諫,不僅是自己死,還拿著全家上下,乃至三族九族的性命抗爭。

這種慘烈到底是為了什么?為皇帝為天下蒼生?

當然,忠心的官員從來都是不缺少的,一心為民的官員也不能說沒有,但若是在他們上諫前加上一個遺臭萬年……那還有多少官員會拿著自己的前途為代價而以駁斥皇帝的詔書為榮,乃至一頭撞死在大殿前……就值得思量了。

當然看重名聲也沒有什么不好,如果沒有為了身後名而前仆後繼的文人們,下面老百姓們的日子恐怕會更難過。

文人重名聲,馮遠也是一個文人,作為一個狀元出身的文人,他的字寫的不錯,他的學識也不錯,他在士林中也頗有名聲,但是他自己清楚,若論字畫文章上的才能,也就是如此了,他不可能像歷史上的書畫家一樣名流千古,也就因此,他更注重自己的清譽官聲,同時希望能在官位上有所進步,若機緣湊巧做下一番功績,卻是比那在詩畫之道上更突顯文人本色了。

所以孫鵬弄的這個松花蛋,雖不是多么金貴的東西,卻的確合了他的胃口,親手剝了一個松花蛋,看了上面的松花,他連連點頭:「這名字倒也形象,松花蛋、松花蛋,你說這是那個劉家兄弟弄出來的?」

孫鵬應了,又把當初劉文忽悠他的那一通說了出來,這一通頗具傳奇色,可你還真不好推敲其中的真假,馮遠雖然見識更廣,也不能說劉文這是忽悠人的,只是心中奇怪,那變蛋也就罷了,這松花蛋如此新奇的東西,若早有古書記載,怎么先前就沒有人發覺?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他心中一轉,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作為一個傳統的文人,他也有大多數傳統文人的毛病,那就是對這些有技術性的東西不是太看的上眼,也虧得這還屬於農家產品,又有養家、祖上遺留這樣的因素在,否則馮遠不見得要怎么想孫文了,他此時想的就是,若是在宴會上擺出這么一盤松花蛋,不說別的,寓意總是好的。

「不過這變蛋我也吃過,怎么這松花蛋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很少?」

「學生也不知道,不過看樣子,是不多的,學生也只得了兩枚。」

兩枚都送到了這里,馮遠更是高興,只是遺憾這東西恐怕是帶不到京城了。孫鵬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是喜歡這東西的,當下就道:「那劉家兄弟和學生一樣,都是要赴今年的秋闈的,學生和他們約好了在京城相見,屆時學生帶他們一起去見老師?」

馮遠想了想,就點了下頭,其實不用和孫鵬一起,劉家兄弟也能打著學生的名號去見他,不過那自然與同孫鵬聯袂就有區別了,孫鵬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區別的,一見他同意,立刻喜出望外的道謝,倒弄的馮遠有些不解:「你與那劉家兄弟倒是交好。」

「是,學生很欽慕劉家大郎的風骨。」他說著,就又把鄭定輝當年給他說的那一套說了一變,鄭定輝當初說的時候,多少還是昧著良心的,而他對劉文一百個崇拜,言談表情中都帶著佩服與贊賞,只把劉文誇成了一朵花,他唯恐馮遠對劉文的印象不好,恨不得把所有贊美的詞匯都堆到他身上,倒弄的馮遠懷疑劉文是不是沽名釣譽,故作高深,但他又想到劉文在院試上的表現,想了想,又覺得不像。

「將來再見一見,自有定論。」

他這樣想著,倒也不將心中的懷疑說出,孫鵬是他的得意門生,又是貢生,將來哪怕不能中舉,也是可以做官的,而那劉文,說到底,也還只是個秀才,若不能中舉,好與不好,也不過就是那個樣子。

孫鵬將松花蛋給了馮遠,其他人得了,自然也是有給當地名人,有給自家師長的,前者是不說了,後者一般也是在士林中有幾分名望的,他們得了這東西,也難會和馮遠有同樣的心思,只是馮遠不能拿到京城,他們卻可以在自己的朋友圈中炫耀的,蛋皮上生松花,多么清雅呀,唯一遺憾的就是這東西太少,否則當著眾人的面剝開,不是更驚奇,更有寓意嗎?

這見過的都說稀罕,沒見過的當然更要說稀罕,在文人才子里面,從來都不缺少想象力這種東西,到最後,一個松花蛋,已經被他們聯系到了各種事情上,還有一些有詩才的學子專門做了詠物詩,有了名氣,自然就有人打聽,知道是王普縣劉家兄弟弄出來的,就有人給自己這邊的親朋好友來信讓幫著打聽,那幾個當初得了松花蛋的也寫信來詢問,所以在劉文到信的同時,也有村中的秀才來問這件事的。

「松花蛋,哦,倒真是祖上遺德,只是此物和變蛋不同,卻是難做的。不瞞懷德兄說,這東西我們兄弟了好大的力氣,也才得了不到二十個,卻是都送了人的。再做……倒還真是又做了一些,只是是不是能成,還不知道。一定一定,若真能成了,一定給懷德兄消息。」

送走了這個秀才,劉文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英兒見他的眉頭微皺,不由得開口:「大哥這是怎么了,是怕那松花蛋做不成嗎?」

劉家當初蓋房子,雖然考慮了很多,但也不過想想怎么結實、舒適,至於說什么規矩,那是沒有的。像所謂的布局,也是很普通的三間房,一間正房,兩間耳房,劉文本和英兒在左側的耳房說話,那秀才來了,劉文就出來接待,兩人就是在正房里說的話,此時又沒什么隔音設備,英兒自然都聽了個清楚。

「倒也不是做不成。」

劉文慢慢的說,英兒不解道:「那大哥是為什么發愁?」

因為這松花蛋竟有人想讓他白做!剛才那劉懷德雖然沒說清楚,但那話音中卻只是讓他相送,半點也沒有要拿錢的意思,雖然這是此人一人的說法,可難保其他的人也有同樣的心思。

錢財是阿堵物,凡是讀書人都要表示一下不屑的,特別是要讓他們掏錢的時候,但劉文半點也沒有以此博取名聲的想法,他要真想邀名,剽竊一首絕句,然後想辦法弄的廣為人知不比這更合適?那好歹還會被人說是某某詩詞的作者,弄了這么一個松花蛋,算什么?後世傳起來就是松花蛋的制作者?這還是好聽的,在食物上,人們向來喜歡和人名結合,比如麻婆豆腐,阿香婆辣醬,東坡肘子,那到他這里會變成什么?劉文花蛋?文松花蛋?或者干脆,就是蛋公?

想到最後一個,劉文的臉色立刻變得出了點顏色,英兒更是擔心,憂慮的說:「大哥有什么發愁的事,我、我雖然不懂,但也願為大哥分擔……要不,說說也是好的……」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點怯意,劉文回過頭,見她半低著頭,一張小臉粉粉嫩嫩的,伸手就想往她的臉上捏,不過總算最後忍耐住了,現在英兒的年齡雖然還不大,但在這個什么十一歲就是適齡年齡的地方,也是個半大的小姑娘了,他們畢竟不是親生的,他再做出這種動作就有些不合時宜了。看著她水靈靈的小臉,他有點遺憾這不是鄭定輝,否則還不是他想捏就捏,想掐就掐的事?

英兒不知道他是惦記上自己的臉了,見他盯著自己,還以為自己有什么不妥,因此有些怯怯的看著他:「大哥……」

「哦,也沒什么。」他本來不想說,但轉念一想,無論英兒以後是要和劉武在一起,還是嫁給其他人,都是要管家的,這里又沒有合適的長輩教導,只有他著手提點,因此道,「我只是在想,咱們家的生意要怎么處理。」

「處理?是說要由誰管理嗎?」

劉文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也不是什么想法,不過是,想了想……」她有些羞澀的說,這幾年她讀書認字,也知道了一些規矩,她的心思本來也就細,劉武見家中出了秀才只顧高興,她卻想的更多,她是苦日子過來的,雖然當時還小,但也知道管家很重要,更知道,只靠田租的話,實在是靠天吃飯,雖然家中還有藕有魚,可多一項進項總是好的,因此她當初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幫一把手。

只是算賬記事這樣的事她還能做,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卻是不行的了,本來劉武是最好的人選,但她也知道自家的這個二哥,只會認死理,在變通上很是欠缺,種地是一把好手,做生意卻難說了。

她想來想去,倒也想到了一個人選,可她也不知道是否合適,因此也就沒說,只想著自家英明神武的大哥一定能想到妥善的辦法的,哪知道劉文卻說還要為此發愁。

「大哥覺得,劉大姐……怎么樣?」

第二卷春暖花開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劉茶花最近的日子也有點心煩,本來,她的生活是不錯的,劉家雖然事多,但都有條理,家中人人都還是能干肯干的,而且需要力氣活的時候,也還會請短工,所以她的事情雖然瑣碎了些,卻並不繁重。

前一段劉文和鄭定輝去赴考,家中人口少了,她更為清閑,每日不過養養雞,做做飯,打掃一下衛生,然後真的忙不開了,劉武才會讓她到田里幫把手,而且養雞和做飯都還有英兒與青兒幫忙。

雖然現在家中請了人,日子也好過了,英兒卻沒有大小姐的自覺,會自覺干活不說,對人也和氣,劉武對女性本就有一片柔軟心腸,再受了劉文的熏陶,自然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