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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三言兩語就哄的男人去死的少女,那比什么武則天慈禧太後都要厲害,竟然還有人覺得這種的需要保護,不是我說的,地球滅絕了,她們也還能找到最後一架逃生艙,而且還能讓別人心甘情願的讓出來!」

對於這段話,他當時只是給了蕭二一個冷眼,之後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反正他也沒有逃生艙,也不怕少女來哀求。

「大哥……」

見他久久不答,鄭定輝又叫了一聲,劉文在心中嘆了口氣,又拍了拍他的手,而目光卻看向了天空,在那蔚藍的天空中,仿佛有一只逃生艙穿過雲層,只是這一次里面坐的不是嬌柔的少女而是憨厚的大狗。

「這都是什么事啊,為美麗的少女犧牲也就罷了,為一只寵物犧牲……」

他搖搖頭,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別想太多了,先去換衣服吧。」

又留戀的看了他一眼,鄭定輝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兩人換衣都很迅速,之後就跟著劉公公上了轎,劉公公作為一個有品級的太監,上了前面一頂寬敞些的,劉家兄弟坐的則都是普通藍頂小轎,不過這兩個轎子也都是劉公公從宮中帶出的。

轎子雖然比不上馬車,但這幾個轎夫都是腿腳麻利的,而且他們此時又都在內城,所以不大功夫就到了皇宮。

這大珠朝的皇宮,劉家兄弟也是在外面看過的,以劉文的眼光來看,這皇宮說不上雄偉,雖然沒有去數,但想來也是到不了九百九十九間的,而且外面很是熱鬧,正門的兩邊就有小販叫賣,除了門前的衛兵,其實更像是旅游景點。

不過劉家兄弟也還沒有走正門的資格,他們是從角門進去的,然後跟著劉公公一路向後走,在進皇宮前,他們就下轎了,所以此時倒可以領略一下宮中的風光了,當然,說是領略,也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劉公公的身後走,然後用眼角的余光去捕捉皇宮中的景色。

此時已經是十月了,這皇宮雖然可以說是天下最富貴的地方,但也擋不住萬物凋零,一路上所能見到的也只有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偶爾能見一些鮮艷色的,也就是早開的臘梅了。

到了一定的地方,劉家兄弟就進不去了,劉公公先進去稟報,過了一會兒就有個小太監來傳他們,兩人跟著那小太監又走了一段路,然後又是稟報,不過這一次卻不用再等了,這邊小太監剛喊出來,屋里就有一個有些急切的,而又顯得軟綿綿的聲音:「宣」

小太監打開門,兩人走進去,剛才在來的路上,劉公公已經對他們說了一些必要的禮儀,所以兩人一進去看到一個穿著藍袍的身影就跪了下去,不過兩人還沒有跪倒地,就又聽那個聲音道:「平身。」

「這聲音倒有點耳熟。」

這么想著,劉文站了起來,抬起頭,正好和安平帝打了個照臉,頓時,兩人都是一愣。

第一天下船就遇到一個這么有特色的人,劉文是想忘也忘不了的,而安平帝雖然不怎么靠譜,智商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就算他是一個喜歡私游的皇帝,真的來說,出宮的時間還是不多的。稀少的,總是會印象深刻的。若劉文只是這宮中人,安平帝不見得會記得住,但他和劉文是在宮外遇到的,還說過話,安平帝自然是就還有印象的。

劉文一愣之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雖然劉公公沒有交代,但這樣直視皇帝總是不妥的,所以反應過來後他就又低下了頭,心中則在想,這難得一次的私訪記難道還真讓他們遇到了?這事和鄭定輝沒關系嗎?

他正這么想著,就聽到一聲包含著濃烈感情的感嘆:「天意啊」

這一生拉著長腔,帶著顫音,軟綿綿中還有一股尖銳的刺耳感,別說劉文,就算是現在已經決定了不要臉的鄭定輝也是跟著心肝一顫,腿一軟,差點再次跪在那里。

「果然是天意啊」

安平帝再次感嘆,此時就能看出習慣是一種多么可怕的力量了,安平帝這兩嘆,嘆的劉家兄弟的頭皮麻了又麻,雞皮疙瘩起了又起,但是那些小太監們卻一個個都異常的鎮定,要不就是面無表情,要不就是像劉公公那樣的還能面帶微笑,相比之下,李思安這個雖然飽受蹂躪,但到底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跟在安平帝身邊的相爺就要差上一些了,他見安平帝張開嘴又要感嘆,連忙道:「陛下怎么這么說?」

雖然被截了一下,但安平帝還是把嘴中的感嘆嘆了出來:「真真是天意啊」

李思安連著劉家兄弟一起抽搐,好在在感嘆了之後,安平帝還記得李思安的提問,他指了指劉文和鄭定輝:「這兩人,朕是見過的,你說朕一年也出不了幾次宮,就算出去,也不過在內城走走,就那一次到了河邊,就碰上了這兩人,還說了話,這不是天意是什么,這正是成武爺的……」

聽他又要扯出成武帝,李思安連忙道:「這倒真是陛下和他們有緣分了。」

「可不就是,這一位,我想應該就是劉家的那位大郎,這一位……你抬起頭,讓朕看看。」

鄭定輝先前一直低著頭,忍著嘴角的抽搐,這時候就抬了起來,他生來就是濃眉大眼,雖不能說怎么的英俊,卻也說的上端正,再加上他這幾年經常和劉文在一起不說,最近一段日子還經常和一幫舉人秀才廝混,雖不能說就是一身的文氣了,卻也去了當初的粗俗無賴,再加上這大半年來,他大多數時間都是悶在房中看書,雖被劉文指使過來,指使過去的,卻也不再風吹日曬,因此也不像過去那么黑了。

中了舉,他們就做了幾身綢緞的衣服,倒不是說兩人講究,而是必須的應酬,今天面聖,當然更要揀好的穿,此時他身上穿的就是一件月白色的暗花稠衣,這種顏色的衣服,皮膚白的穿上會更好看,不過他氣息爽朗,倒也相稱。

安平帝本就對他們有好感,此時再見他容貌不俗,態度大方,更是添了幾分喜歡,一激動,差點又要不靠譜,好在有李思安在旁邊補缺,不過就算是這樣,安平帝到底還是說出了鄭定輝和成武爺長得像,成武爺若在世,一定也和鄭定輝這樣之類的話。

劉家兄弟雖是一頭霧水進來的,聽了這話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過兩人也都不好說什么,都是在那里恭敬的聽著,安平帝念叨了一陣,終於想起給兩人看座看茶,然後又問他們的生活情況,其實這些李思安都給他說過了,但他還是聽的津津有味,兩人是差不多未時到的皇宮,安平帝一直拉著他們說到了酉時初刻,又留了飯,快要到戌時的時候才放他們出來,在讓他們出來時還說:「都是自家兄弟,且不要先忙著回鄉,待過兩日,說不定還有其他驚喜。」

這一兩個時辰,他不知道會冒出什么樣的話,此時再聽他說兄弟,劉家兄弟已經有些麻木了,聽他說驚喜,兩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既然他發話了,他們自然也就只有應了,安平帝又道:「你們此時連個院子都沒有,嗯……」

「陛下放心,臣下去就安排,必安排一處妥善的院子。」

安平帝點點頭,又轉向劉文:「定輝能有如今,卻是受你照顧良多,劉家大郎,你可有什么要求?」

劉文拱手道:「學生家里雖不富有,卻也有幾畝薄田,這次學生又僥幸中了舉,卻是沒有什么需要的了。」

「真沒有?」

「真沒有。」

安平帝看了他一眼:「既如此,你就回去再想想,朕的這句話放在這里了,你下次再給朕說也一樣。」

劉文諾諾的應了。興奮了這么一下午,安平帝也有些累了,再加上宮禁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讓他們回去了,和他們一起走的,還有李思安,李思安比他們的待遇高,出了幾道門之後,就可以上轎了,在上轎前,他看著劉文道:「陛下既然說了,你就回去想一個要求吧。」

劉文一怔,然後有些赧然的道:「其實學生……也是有一點小心思的。」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拉肚子有助於減肥,俺感覺俺的體重,輕了一斤,希望不會再長上來==

給大家說一個不是太好的消息,那就是……俺領導說俺有可能出差,具體時間未定,先、先給大家打聲招呼,咳咳

還有關於小鄭哥……大家毛發現他已經黑了咩已經黑了咩?同學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啊~~~~~

第七十七章

真的來說,李思安對劉文的印象不錯,才學如何先不說,能在自身帶著一對弟妹都困難的情況下還留鄭定輝,此人的道德品質,就值得肯定。不過再不錯,在他心中放在首位的,還是安平帝,安平帝今天的表現也是令他詫異的,雖然還有些不靠譜,到底沒有一上來就大加許諾,就算在最後還放了一句話,也還不算離譜。

而且劉文還將這一句話推了,不管到底是品性忠厚還是另有原因,總算是懂事的,不過他也擔心,劉文回去想了之後提出什么令人不好接受的要求。

劉文現在是舉人,無論是要求補一個實缺還是進官學都是可以的,但就怕他胃口太大,提出一個六七品的缺,雖說不過是一個翰林或者一方知縣的位置,到底是違例了。當然,最關鍵的是,以他對安平帝的了解,他知道若劉文提出這樣的,安平帝絕對會想也不想的就答應。

皇帝金口玉言,雖不是說出來的就一定不能反悔,可若他為一個六七品小官的事就在那里嗦,一是安平帝會不喜,二來,也顯得他管得太多了,所以他臨上轎的這一句,其實更是提醒劉文不要太過分,他倒沒有想到劉文會順桿子爬的,馬上就說自己有要求。

他回過頭,看了劉文一眼,笑道:「哦,是什么樣的小心思?」

聽出他這話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劉文心中一動,把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出口的則是:「大人明鑒,學生出來,實是有一段日子了,說起來,也是想家的狠,而且這眼看就要過年了,學生長這么大,還真沒有在外鄉過過年,先前聖上說要求,學生就想……」

「大哥……」他話還沒說完,那邊的鄭定輝就開口了,他先看了劉文一眼,然後就又眼巴巴的看向李思安,看的李思安一頭發麻,心想不愧是太祖遺脈,這、這和當今……還真有些像。

「在大人面前你這是什么樣子?」

「大哥你要拋棄我嗎?」

鄭定輝看了下李思安,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