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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抽搐的幾乎要休克了,他上前一把打到他臉上:「他媽的鄭定輝,你給我睜開眼!」

鄭定輝的睫毛眨了兩下,然後有些迷茫的睜開眼,但是半天都沒有反應,劉文又往他臉上打了一下:「你他媽的騙了老子就這么算了?」

「大、大哥……」

「是我!」

鄭定輝看著他,劉文吸了口氣:「不准封後不准納妃不准生兒子,不准在老子面前稱朕……有人的時候例外,不准拿架不准擺譜,你要是有一樣做不到,我就踹了你!」

鄭定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狂喜的表情浮現在他的眼中:「大、大哥……」

「大你個頭!還不趕快叫太醫!」

……

在很久以後,鄭定輝每次想到這一夜,都會傻樂一陣,而劉文每次想起,都會再折騰鄭定輝一番,而其他人,則是不敢再想這一夜……

番外三獨占三秋芳(一)

番外三獨占三秋芳(一)

燭光下,英兒將最後一個結扣打好,然後用手摸了摸,軟和溫暖,絕對不會凍著自家兒子了,這才滿意的露出微笑,旁邊的大丫頭冬梅道:「少奶奶親手做的衣服,少爺穿了一定非常舒服。」

英兒臉上笑著,嘴中則道:「他一個小小孩子,連話都不會說呢,懂什么舒服不舒服的。」

「怎么會不懂?小孩子才懂的很呢,一點不舒服都有感覺呢,我早年幫著我娘帶弟弟,一開始的時候,怎么帶都帶不好,每次弟弟到我手上都要哭,但讓我娘一帶,立馬就不哭了,我先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後來才知道一是這小孩子也認人,雖說他還不能說吧,但也知道誰是他娘,他是從誰肚子里爬出來的,天生的就帶了一股子親近;二來啊,也是我抱的方法不對,雖說也錯不多吧,可就是那么一點點,小孩子也是能感覺的出來的!更何況小少爺又那么聰明,可比我弟弟更懂事呢。」

「可不是,小少爺見了少奶奶就知道笑,可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旁邊的奶娘也跟著附和,雖說知道這是隨口的奉承,但哪個當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優秀?英兒聽了,還是滿心歡喜,也是湊巧,原本熟睡的小家伙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還不會走路說話的小孩一醒就用自己的哭聲來宣告自己的存在,奶娘連忙將他抱起,換了尿布喂了奶,又抱到英兒面前,英兒在自己兒子的小臉蛋上摸了摸,又拉了拉他的小手,發覺有些涼,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那奶娘是個機靈的,一見這樣立刻道:「這兩天溫度可是有些降了,也要給小少爺再穿厚實些了。」

冬梅道:「我看還是點火盆子的好,穿的太多,小少爺也會覺得束縛的。」

英兒想了想,道:「從明兒起,這屋里就開始點火盆子吧,不過白天還暖和,也就一早一晚用一下好了,白天還是多帶大郎曬太陽,不要怕曬黑了,男孩子,黑一點也沒關系。」

她說著,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越看越愛,忍不住的,就在他的臉上親了親,孩子細嫩的肌膚貼著她,令她有一種歡喜的滿足。當年她在劉家村連白面饅頭都吃不上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的情景,那時候,能吃個雞蛋就是過年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有兩個,不,三個好兄長,特別是大哥劉文,若沒有他,不僅是她,他們整個劉家都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而且就算是現在,大哥還在不斷的幫她,甚至連生孩子……

想到這里,她有點害羞,可眼前這個白白嫩嫩的兒子,還真是多虧了劉文。

她和孫鵬訂婚並不晚,雖然在一開始他並沒有覺得那個有些呆氣的少年有什么特殊的在劉文光輝的光芒下,她當時看誰,也就那個樣,不過在觀音教的事情上,孫鵬挺身擋在她前面,在她為難茫然的時候,不斷的給她鼓勵安穩,雖然有些迂腐,卻能感覺到他的真心,漸漸地,也就真有了感情,之後孫家的長輩上門求親,劉文在問了她的意願之後,也就點頭了,但卻提出了要再留她三年,那時,她已將近十五,三年後,雖不能說就耽擱了嫁期,可也著實不小了,她當時不太明白,只是想著大哥不舍得她早嫁,她也想多陪陪大哥,因此也沒有多想,後來待她出嫁的時候,教導嬤嬤對她說的一番話,她才有所領悟。

「咱們女人啊,結婚嫁人是這一輩子最大的事了,不過嫁了人,就不比在娘家了,到了婆家,要侍奉公婆,管理家務,婆家是個明理的,也就罷了,要不然……郡主別嫌我說的話不好聽,這話雖難聽,卻是咱們多少輩總結下來的呢。」

她當時雖覺得這不像一個嬤嬤該說的話,但也知道,這的確是至理名言,只是她也不好說別的,只是點點頭,那嬤嬤又道:「而對咱們女人來說,最最要緊的,還是有孩子傍身,最好是能有幾個兒子,若是有三四個嫡子,哪怕犯了些小錯,該有的地位體面也還是會有的,若一個兒子都沒有,哪怕再賢惠再討好,那十成的好,也落不下一成,因此,但凡嫁出去的,都會努力的生個孩子。」

她聽的面紅耳赤,卻還是支著耳朵,這些,她也知道,不說大戶人家,就是村子里也是如此,有一些婦人生了四五胎都是女兒,也還是要生,哪怕窮的已經養不住了,也要把女兒賣了生兒子。

「其實生孩子那是說話的?生個孩子女人在生死關中上走一圈,就算能活過來,也不知要耗多少元氣,所以這孩子是要生,可也不能生太多了,否則人老珠黃,就說男人贊你賢惠,還是會忍不住去找那年輕貌美的。就說以郡主的身份,郡馬爺不敢將人領回家,弄個院子在外面養著,或者捧樓里哪個姑娘的場……也總是膈應人的。郡主不要害羞,嬤嬤是女人,雖說咱們女人自生來就受這要賢惠的教育,可又有哪個是真心願意把丈夫和別人分享的?就算面上裝著大肚,又哪能不怨、不恨呢?」

她當時聽了,心中也只有嘆息,她那幾年,沒少看書,就是歷史上有名的獨寵的、美貌的,也大多只是一時,真正說一生一世的,那真真是要一方死的早了。

「郡主是個有福的,這番話是侍郎大人讓老婆子來多嘴的,也是讓郡主心中有個數。侍郎大人還說了,您還年輕,若一時沒有孩子,也不用急,不說身體沒問題,就算有,也可以慢慢調理,萬不能因此耗了心神。就算真有個什么不妥,郡主也大可回來,擇人另嫁!」

那時候,她只是懵懵懂懂的聽了,後來才知道,這是真正的一番金玉良言。

她結了婚,成了少奶奶,不可避的,也要和其他人家的夫人小姐走動,看的多了,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運。就說那家中有權有勢的,在當小姐的時候怎么被寶貝,嫁了人,也要被困著,上面有婆婆看著,左右說不定還有嫂子小姑子盯著,下面還有仆人丫鬟,雖說這些都是佣人,可那嘴也和刀子似的,有一點點差錯,那就能傳的十萬八千里遠。

有那運氣好的,結了婚就有孕也就罷了,若是一年半載還沒有動靜,下面的話,能難聽死,那時候女子只有一邊小心調理,一邊佯裝大肚的給丈夫張羅。她見過兩個,明明身體無事的,可就因為三年不孕熬的不成了樣子,當年那么鮮美漂亮的小女孩,看起來硬是有三十!她曾看不過去的勸過,得到的答案卻是:「好妹妹,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我也知道這個理,大夫也是說過的,可是,這怎能放開呢?你看看現在不僅這家里是怎么埋汰我的,就連我那娘家……雖說我爹娘待我還如常,可下面,卻是說什么的都有了!就算我拿起架子,打殺兩個,但我又怎么能堵住這天下人的嘴?妹妹你是個有福的,有這么好的機遇。而我這輩子,是完了!」

不過二十出頭,卻說了一輩子!可是,看著她那死寂的雙眼,她也只能無力的再勸誡兩句,那時候,她和孫鵬已成娘一年多,依然無孕,不過她卻沒有什么壓力。

這第一是,孫鵬當時在衡州上任,就連過年的時候,也只是派家人捎帶東西去問候,整個府邸後宅,就她這一位少奶奶,自不敢有人給她臉色;而就算和那些官場夫人打交道,別人也只有敬她的,在一般的場合中,哪怕是比她年長的,也比她的品級低,無論心中怎么想,總不敢當著她的面說出來。當然,她也聽到過別人背後的議論,最初的時候也狠狠的哭過一次,後來經過孫鵬,還有那嬤嬤的開導,也就想開了。

孫鵬說:「那些婦人,最是無知,你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待你如何,你還不知?」

嬤嬤說:「少奶奶,哪個背後不說人,哪個背後不被說?您若為此生氣,那才是生不完呢,他們不敢當著您的面說,這就是您的福氣了!」

孫鵬的話,令她欣喜,嬤嬤的話,卻令她醒悟,她已經有了這么好的運氣,若再自尋煩惱,那才是浪了家中幾位哥哥的苦心,又過了半年,孫鵬被調到京城,她自然也跟了過來,在來京後的第二個月,就有了身孕,而自她檢查出身孕的第二天,宮里就又派了一個嬤嬤和一個太醫來常駐,之後每天的起居坐卧,都有嚴格的規定,雖然後來也檢查出胎位不正,可糾正的早,等到要生的時候,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生了出來,最是順溜,這對別人來說的生死關,就這么讓她過了。

一舉得男,她的地位再無可動搖,也再沒人能給她不痛快。

「老爺回來了!」

前面有人來報,她當下把兒子交給奶娘,迎了出來,孫鵬已經走了過來,看到她,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天涼了,你還出來做什么?」

「不能到大門口迎,還不能在這二門里接你?」

她笑語妍妍,那樣子,穩重中又帶了幾分俏皮,看的孫鵬心中直發熱,不由得,就想到那個嘴角含笑,從容中帶著幾分風流的青年,頓時,他的臉又板了起來。

獨占三秋芳(二)

番外三獨占三秋芳(二)

英兒是個機敏的,一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只是現在身邊一堆人,也不好問,只是一邊服侍他換了衣服,一邊又讓人送上熱水毛巾熱茶。

孫鵬換了衣服,洗了手,身上舒服了,心中也舒坦不少,他也知道自己的臉色有些嚇人,不有些後悔,不管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也不該把這心情帶到家中,因此在坐到椅子上的時候,他就對英兒笑了笑,打開茶蓋,吸了口氣:「這香氣,和往日的,可有些不同。」

「這是今天下午,大哥派人送來的,說是衡州那邊新出的秋茶,知道你愛喝,就給你也送來點,他得的也不多,所以也只能讓你嘗嘗鮮罷了。」

其實劉文就算也關心孫鵬,但也不至於連他愛喝茶都這么留意若是他正好手中有大量的,那送給他一些也無妨,可若是他自己也得的不多,還要再送給孫鵬那就不太可能了,畢竟也不是什么必需品,也不是什么靈丹妙葯,沒了這種茶,自然還有那種茶,孫鵬家中也不缺錢,自己也有俸祿,哪用得著他事事操心?會有點好東西都往這邊送,更多的,還是因為英兒。

不過這種話,劉文不會說,英兒自然也不會說,孫鵬就算有這種感覺,也還是會認為大哥真關心自己,只是這次想到劉文,他不又嘆了口氣,英兒使了個眼色,讓屋里的人都出去了,這才開口:「怎么了?」

「陛下實在太過分了!」

要說朝中的事是不該在家說的,但他這次他實在忍不住了,而且,這也不算什么朝中大事,因此英兒一問,就說了,英兒一愣:「陛下?這是從何說起?」

「陛下,陛下已經搶了花、華貴人,現在還要召七娘進宮!」

「啊?」

「你說這事是不是太過了,是,陛下是個念舊情的,可這舊情有不同的念法,沒必要偏偏就召到宮里!先前說他和華貴人感情好,後宮就這么一個女子,朝中各位大臣都屢次三番的遞折子,要選秀,他都推了,這次好不容易不推了,卻是要招大哥家的七娘進宮!那七娘雖然只是大哥家的廚娘,但大哥這么久都沒有成親,和那七娘……自也是情深意重的,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大哥沒有正式聘她,可、可那也是大哥的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