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子是鎮國公府世子,婚姻之事,可否需要跟鎮國公府商議。」
何景明道:「不必,我早已分出來單過了,只是留個世子的名頭,不必當真,那家子,跟我也沒什么關系。」
「那就好。」老太太嘆息道,「我還發愁,不太想跟他們打交道,如此甚好。」
何景明道:「我家僅我一人,長輩只有姨母和舅舅,日後來往也是這些,老太太盡管放心。」
不用擔心日後亭亭受鎮國公府的氣。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鎮國公根深葉茂,舅舅不好動他,可是他現在也不大敢真的伸手到自己身上。
老太太這才真正放心下來。
宋語亭是一直假裝透明人的。
談論她的婚事,她已經十分羞澀了,若是再讓她說話,就太過分了。
皇帝見商議妥當了,便道:「韶陽你自己寫聖旨,待會兒朕下印。」
何景明習以為常,走到桌案後,小太監非常有眼色地捧上筆墨紙硯等物。
鋪開明黃綉龍紋的綢緞,硯台上盛滿了帶著香氣的墨汁,何景明揮手而下。
還是那一手俊逸的字。
太子忍不住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韶陽這么好看的字。」
皇帝面不改色道:「小時候你們都是一樣的老師,薛徽教你也算用心,你都沒學會,現在不用多想了。」
宋語亭悄悄看著,眼里全是笑意。
宋皇後也道:「陛下,太子說的對,我早晚要後悔的,看何世子這一手字,我將來倒是想把皇兒給他教養,不給太子了。」
皇帝哈哈大笑。
指著太子,「你再不好好學,以後別人看見你跟韶陽,便是這樣的。」
太子道:「那又怎么樣,除了父皇和皇後娘娘,還有誰敢說我?」
何景明不以為意道:「淑媛,周如雙,都敢。」
他放下筆。
黃綢緞上寫滿了字,墨水慢慢浸染下去,不留一點濕潤。
皇帝身後的太監的捧了個印過來。
並非是傳聞中的傳國玉璽,而是一方小小的私印。
然則聖旨本身就是皇帝的旨意,哪個印都是一樣的。
何景明握在手里,想了想,卻又遞給宋語亭。
宋語亭有些奇怪。
賜婚的話,聖旨不該是兩份嗎?
皇帝笑道:「丫頭,以後你就是朕的准外甥媳婦兒了,朕這個外甥平日不好對付,勞煩你多管著他。」
宋語亭臉色微紅,點頭道:「陛下,小女知道。」
好何景明笑道:「這個你拿著,等我們成親的時候,便當做嫁妝拉過來。」
皇帝搖頭不語。
何景明的心思,昭然若揭。
一家一份賜婚聖旨,他只寫一張,不就是為了說明,他和宋語亭是一家。
這點小心機,宋家姑娘估計還沒看透呢。
不過皇帝是何景明的舅舅,自然是向著自家外甥的,便也不戳破。
畢竟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
老太太倒是發現了問題,她見識廣,從未見過一張的賜婚聖旨,雖然想通了何景明的用意,還是道:「陛下,這婚姻之事,還是成雙成對的好,您覺得呢?」
皇帝愣了下,道:「老封君說的有理。」
全想著何景明心里高興了,都忘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