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等表哥春闈之後,嫁於他為妻,這輩子,便如此了。
恐懼是最好的老師,宋語珍幾乎是在一瞬間,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心里那點淡淡的仇恨嫉妒,也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消逝掉。
她只恨,自己前怎么就宛如瞎了,怎么勸都沒有用。
現在再想通,只怕晚了。
宋將軍沉思了一會兒。
「既然亭亭這么說了,我當然沒有異議。」宋將軍看向二老爺,「按照家規,語珍這樣是要關祠堂三日,禁閉三月的。」
二太太咬牙道:「那就這么辦!」
總比廟里強。
宋將軍也沒有動手,只道:「那就勞煩二弟自己送她過去了,畢竟是你的女兒,合該你自己教養。」
二老爺點頭哈腰,拉過宋語珍,徑直出門而去。
二太太捂著嘴巴,滿臉心痛難當,緊跟著出門。
室內唯余祖孫三人。
宋語亭輕輕嘆口氣。
宋將軍捏了捏女兒的鼻子,斥道:「你聽到她的話了?以後看你還聽不聽我的話,再跟他黏黏糊糊的,別人要怎么說?」
宋語亭小聲道:「我才不管。」
誰會跟宋語珍一樣說話啊,爹爹真是想的太多。
而且,她最近已經沒怎么見過何景明了。爹爹還要再來扎她的心,這不是疼她愛她的那個爹爹了。
宋將軍氣的點點她的額頭,道:「你啊……你真是讓人發愁。」
「我才沒有。」宋語亭反駁,「我又沒有去見他,從他去了京郊大營,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幾次。」
這樣一想,還是有點生氣。
雖然不該阻攔別人上進吧,可是想一想自己孤孤單單的,就好煩。
她憶起一句話,忽見陌頭楊柳色,悔叫夫君覓封侯。
難怪古人這么說。
的確是這個意思,位高權重也罷,手握重兵也好,不能陪伴自己,都算不得好郎君。
第94章
宋語亭皺起眉頭,不高興地想,等下次見了他,一定要告訴他這句話。
宋將軍無奈嘆口氣,亦是一言未發。
世人都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果然不是騙人的。
女兒一顆心,全被那姓何的給勾搭走了。
宋將軍一顆心不知道是種什么滋味。
老太太道:「誰會多想,只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就算沒有這件事,她們也會找別的法子,何必拘著語亭。」
宋將軍道:「話非如此,只要自己不給人把柄,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沒有這樣說的,咱們活著,也不是為了外人,語亭是個有分寸的好孩子,何必讓她不高興。」老太太想了想,「反正咱們家里,以後不會出現這種話了。」
她問旁邊的朱砂,道:「大小姐院子里,那個岑媽媽,是什么來路?」
這種低等仆婦,老太太還真的不大清楚。
朱砂想了想,「奴婢記得,她說五小姐不要了,大小姐看她可憐,就把人帶到了自己院子里,是外面買來的仆人。」
要是家生子,也不會年紀一大把了還在做灑掃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