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起了浩鴦的下巴。
「公子長得真是俊美,來這里會不會有點太浪了?」鐵海棠媚眼如絲,聲音充滿磁性。
「多謝誇獎,在下只是來賣藝的,並不覺得有浪的地方。」浩鴦的頭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
「哦?有興趣到我房間一聚嗎?」
「不必了。。。」
「棠哥!」宇急忙地上前。
「老板?怎么在這兒?不在迎客嗎?」鐵海棠回了手,轉身向宇說道。
「哪有客人。。。」
「老板,大家都出去了,我們也出去走走好嗎?」彼岸花也過來了,一手牽著鐵海榮,一手拉著宇:「你是叫浩鴦是嗎?哇~長得真好看。」
浩鴦看著那只搭在宇臂膀上的手說道:「彼此彼此。」
「要一起出去走走嗎?京城我都還沒逛過呢。」彼岸花天真地笑著。
「不了,你們去吧。」浩鴦牽強地笑了笑,回到了房中。
「棠哥,還是你們去逛吧,我留下來看店。」宇把彼岸花的手輕輕地撥下來搭到鐵海棠的手臂上。
妖孽果然是妖孽,僅僅是這么出去走一圈,從那天以後,客人漸漸多了起來,每個小倌一晚上最少要伺候三位客人,生意逐步火了起來,而霓虹樓在京城,從此有了一席之地。
今日,刑部侍郎文大人來到了小樓,一進門,便定了神地看著宇的臉發呆:「想必這正是瀟湘雨公子吧。」
文大人今年六十有二,本已渾濁的眼瞳如今竟然放亮了許多:「真是一表人才,風度卓然啊。多少錢?」
「大人過獎了。。。什么多少錢?」
「哈哈哈哈,要是能與君共度一晚。。。可真是艷福不淺啊。」文大人大笑著說。
「實在抱歉,在下多謝文大人青睞,只是並無打算自己上陣,請大人多多見諒。」宇拱手行禮,額頭冒出幾滴冷汗「我擦。。。這老色鬼,竟然連老子都想嫖?」
「實在可惜啊,不過據說鎮樓的花魁,風采遠在公子之上,老夫可要見識一下。」說著,他拿出了一塊雕有蘭花的羊脂白玉吊飾。
「。。。。。。」宇猶豫了一下,原以為刑部侍郎是個迂腐的人。。。沒想到是一見面就想吞人入腹的色胚,要是讓他見到了浩鴦。。。誰能保證他不會直接撲上去?
「怎么?瀟公子?不打算為老夫引路嗎?」
「豈敢,文大人,請。」
樓內走廊的角落均放有一個小巧致的香爐,里面有浩鴦專門調配的幻香,聞了後會讓人失去辨認方向的能力,門外的琉璃燈中也加入了失魂香,如果先後吸入幻香和失魂香能起到忘卻一個時辰前記憶的作用。也就是說,當人走出霓虹樓,便慢慢地忘記在里面。。。具體發生過什么,只記得自己去過霓虹樓還很高興地出來了,下次還要去。
「叩叩~」宇用極其優雅的手勢輕輕地敲著門:「是我!」然後便靈活地從門縫側身入內。
「來了?」浩鴦身穿華麗的紅色錦緞套服,沏好了茶,端坐在案前。
「來了!是個老色鬼,你自己防著點。」宇先是眼尾掃過浩鴦的服飾,在定了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