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個女人,穿的破破爛爛的,好像是個乞丐,不知道怎么到這船上的……我聽到有人說她是混上來的。」羅常安一攤手,「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言不恣沉吟良久。
他出行的目的並沒有瞞著任何人,調查鑒魂書失竊一事誰都知曉,就不知道這婦人的死和他調查的事情有沒有關系。
若說沒有,偏偏在這時候,也實在是引人懷疑。
雖說這種小事不值得言不恣親自出手,不過言不恣還是讓羅常安前去調查此事。
羅常安長這么大,第一次接手案子,還是殺人案,他立刻興奮了起來。
祝方覺也感興趣,竟然直接穿了衣服跟了過去。
言不恣無奈,到最後也只好陪同過去。
一行三人,祝方覺和言不恣還稍低調些,羅常安就誇張了,他過去,直接找到船長,把自己手上了了峰的令牌一擺:「我乃了了峰弟子,此事可由我調查。」
船員們自然大喜。
祝方覺卻有些無語,他歪歪斜斜地靠在言不恣身上,聞言就戳了戳言不恣:「喂,言峰主,你家弟子這么囂張的嗎?」
言不恣輕笑:「常安是小孩子脾性了一點。」
「是啊,我看鏡靈姐可比他沉穩得多。」
「鏡靈性子不在這方面,日後做個藏書閣長老倒是不錯。」
祝方覺聳了聳肩,沒再繼續說下去,畢竟是了了峰自己的事情。
言不恣也不在意,兩人就看著羅常安要怎么破案。
這婦人死在船艙過道上,她歪著身子倒在地上,衣衫凌亂,胸口被插了一把匕首,匕首平平常常,看不出什么特色。婦人臉上滿是驚恐,手臂坐著防御性的動作。
羅常安跪坐在那屍體邊上,閉上了眼。
周圍有知事的乘客默默保持了安靜,另外一些人雖然不明所以,卻也跟著閉上嘴,過道上頓時一片安靜。
羅常安額頭倏忽閃現出一道光點,那光點浮現在他面前,慢慢變大,成為近乎雞蛋大小的光球,瑩白色的目光讓羅常安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都顯出幾分嚴肅來。
那光球伸出幾道須觸,探進已死婦人的額頭,與此同時那婦人渾身都泛起微光來,光線發黑發紅,狀似不詳。
羅常安面色陡然變得可怖,額頭上也流下點點汗。
幾道須觸把婦人身周的光線拉起,逐漸組成一個人型,只是那人型胸口處有一道紅艷的光,泛著可怖的紅色。
與此同時,羅常安面色一松,也不再那么嚴肅了。
他睜開眼睛,道:「是一名男子,見色起意,但這婦人反抗得太厲害,那凶手便失手殺了她,之後那人便逃了。想必還在這船上……」他似乎還有些事情沒說,只是看了看言不恣,就一言不發了,站起來,身體還稍微有些晃動。
身邊自然有隨從扶著他,回船艙里休息了。
羅常安看著就有話對他們說,但祝方覺和言不恣都不急著回去。
聽羅常安說了殺人命案之後的真相,圍觀群眾就慢慢散去,不一會這里就只剩一些船員和祝、言兩人了。
後來船長讓船員去查那凶手,就只剩下船長。
船長與了了峰頗有些關系,畢竟言不恣出行也會找熟識的人,更加放心些。
船長道:「言峰主,此事頗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