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不置可否，轉而說：「跟我來。」

祝方覺以為他要帶他回去，就跟了上去。

然而走了片刻，眼前豁然開朗，灰霧又一次如同被隔開了一般，露出里面懸浮著的宮殿。

「……」祝方覺茫然地看了眼腳下踏著的空氣。

這難得一見的表情顯然取悅到了蘭斯，蘭斯忍不住露出一個愉快的微笑，他邀請：「和我去看看我的家？」

祝方覺陡然意識到，蘭斯的陰謀要暴露了。

他頓了頓，但蘭斯依舊這么微笑著看他，於是祝方覺意識到他根本無法逃離，只能點頭：「那走吧。」

一邊走，蘭斯一邊說：「這里是塔雅世界的中樞。」

中樞這個詞讓祝方覺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了會，就直白地問：「你是說主腦？」

蘭斯卻有點不高興了：「你讓我給你解釋不行嗎？」

祝方覺一噎：「好的好的，你說。」

蘭斯繼續說：「這里是公司預備給第三個主線任務的天空之城最終戰場，最終boss是一個名為塔雅的惡魔。」

這劇情聽得祝方覺感到略微的不對勁：「塔雅的……惡魔？」

蘭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他停下了腳步，拉住祝方覺：「往下看！」

「……」

寶貝我們在幾千米高的高空，懸空著，不要讓我往下看好嗎？

好在蘭斯也不強迫他，繼續說：「惡魔？你不會以為惡魔只生活在禁區吧？不，禁區生活著那些不是惡魔的種族。」他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當初登陸游戲的時候，跳過了種族的環節，你們這些玩家都以為自己就是人族了，實際上呢？你們都是惡魔！」

這話中的隱藏意味太大，導致祝方覺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蘭斯就給他解釋：「第二個主線任務，就是讓玩家們脫離惡魔的身份，轉而成為其他的種族。」他低頭審視著名為塔雅的世界，「塔雅的那些貴族，那些普通的居民，都是惡魔。只不過被塔雅這家伙用特殊的手段，讓他們以為他們是普通的人族……而生活在外區之外的種族，才是惡魔。還美名其曰給了那個地方一個名為禁區的稱號。」

祝方覺這才略明白了一點，他問：「那么……塔雅呢？」

「塔雅？他死了。」蘭斯的語氣有些冷漠，「他死了，所以我成為了主腦。」

他特意分了兩句話，也讓祝方覺懂了。

然而那種不詳的預感，卻又一次升了起來。

蘭斯卻轉身抱住他，威脅著說：「今天是惡魔晚宴！但是你把所有『惡魔』集到的惡魔之心都拿走了……」

祝方覺微愣。

「你要不要許願？」蘭斯變了個語氣，十分陰晴不定，他說，「你的願望，我都可以為你達成。」

祝方覺卻沉默了很久，然後說：「你希望我永遠留在塔雅世界。」

「當然。」蘭斯完美無暇的面具破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其中柔軟的內在，他終於顯現出祝方覺熟悉的那一面，又氣又急地說，「你總是隨隨便便就拋下我！我不想這樣！」

「你想怎么做？」

蘭斯卻閉了嘴，不再說話。

祝方覺無奈，他露出了溫和且退讓的神色：「告訴我，蘭斯。」

蘭斯遲疑了一會，才說：「我會拿出你的心臟，這樣你的身體就會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