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這背後是否真的另有隱情了。他真的是一個非常懶惰的人，或者說，他只喜歡觀察結果。

他並不著急，現在所能得到的真相不一定是他想要得到的那種，也未必是完整的，他也並不知道亦深藍的行為到底代表了些什么。

他不想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況且他現在還有好幾個世界沒有走完，他不想過早地下結論。

祝方覺眯著眼睛思考了一會，然後說：「走吧，去吃飯。」

「你原諒我了嗎，joe？」亦深藍問他。

祝方覺冷嘲了一聲：「你這樣，就好像我不原諒你就是對不起你一樣。」

亦深藍慢慢地垂下眼睛：「……對不起。」

「不要再說這些了，也別再問我了。」祝方覺說，「吃飯去吧。」

亦深藍站起來，乖乖地說：「我知道了。」

吃過飯之後，祝方覺睡了個午覺，然後開了直播。

《觀察者》最後一段的劇情，是游戲主角前往另一棟樓里面，關掉全面封鎖，但是到最後，卻又來到了一個封閉的黑暗空間，前方是一段路，路的末尾是一個人頭。是法圖拉。

祝方覺走了上去。

法圖拉說：「你終於來了。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什么？那病毒呢？」

「病毒無論什么時候都會找到我……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明白了。你需要躲藏的地方。」

「我需要一個寄主。」法圖拉說，「一個避難所，與外界的網絡隔開。讓我進入你的身體不好嗎？那樣……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莫名的憧憬和期待。

「因為我是觀察員，對嗎？」游戲主角在說自己的身份，他作為這個時代的特殊的警員身份。

「是的，觀察員的思維是……與世隔絕的。這是我唯一能藏身的地方。」

「如果我讓你進來，我會怎么樣？」

「哦，那可神奇了。我們的思維會融合。」法圖拉的聲音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甜膩，「我們會成為一體，永遠不分開。」

游戲的主角往後退了一步：「你不是法圖拉。」

「哦？那我會是誰？」

「我不知道！你或許是他的復制體，你或許是喀戎制造出來的劣質品……」

「什么劣質品？！」法圖拉憤怒的聲音在這個世界回盪著，「是他主動把我上傳至網絡的，他以為我是他的思維，我就得按照他的意圖去做嗎？他要找死，讓他去死好了。」

祝方覺站在法圖拉之前，略微挑了挑眉。

這個游戲玩到這里，他算是懂了。他按照彈幕的意思選擇了拒絕法圖拉的要求，然後一拍兩散，兩人一起狗帶。

祝方覺：「……」

他問彈幕：「你們是故意選這個的嗎？」

彈幕一片嘻嘻哈哈：「什么大佬？您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清呢？」

直播搞定，祝方覺一時間躺在沙發上不知道做什么好，他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亦深藍走了過來：「joe。」

「嗯？」

「你要回現實嗎？我已經……做好准備了。」

「好啊。」祝方覺點了點頭。